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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離奇的真想

  第117章 離奇的真想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王銘的笑聲在狹小空間內來回穿梭,顯得格外陰森。 

  只見他剛一進來,原本縮成一團的黑鬍子顫顫巍巍地爬過去,帶著哭腔貼在王銘的腳邊。 

  誰知王銘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黑鬍子一眼,抬腳繞開這血淋淋的人影身旁,穩步走向賀塵庸等人面前,肅然的面頰上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倒是那殷涼先開了口,看不出其他表情,隨意地捏住長袖:「擾到大人休憩,殷某實在是愧疚不已。」 

  聞聲后,王銘嘴角輕微一抖,不過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靜默中傳來一聲嗤笑,只見知縣大人王銘將雙手背於身後,挺直身板立於屋內:「殷大人都跑到本縣府的狗洞來了,又怎會有打擾一說?本縣又何時沒點度量,不讓爾等這些小娃娃進來?」 

  狹口處傳來些許動靜,王知縣都沒轉身就肅然呵斥道:「還不快停下?」 

  商煙順著那動靜看過去,只見原本提心弔膽、顫顫巍巍在地上爬過去的黑鬍子倏然停住,整個身子匍匐在地上,腦袋貼在地上抬都不敢抬起來。 

  又是一陣靜默,賀塵庸這才翕動他那削薄嘴唇。 

  「大人不準備解釋解釋嗎?」清冷聲音無形中籠罩一層壓抑。 

  話音剛落,王知縣的黑眸就定在賀塵庸身上,面上毫無波動地同賀塵庸相互對視,如同冰火相向,勢不相容。 

  直到殷涼的身影插在兩人面前,王知縣眼眶中的眼珠子恍然一轉,露出刻薄的神情,唇瓣輕輕一碰道出音來。 

  「公子很好奇?」尾音故意被拉得很長。 

  「自然不,得不好奇啊。」模仿王知縣的口氣,賀塵庸也故意拉長尾音,音調也故意變得陰陽怪異起來。 

  緊接著,殷涼就隨之噴出嗤笑聲。 

  這笑聲在陰陽怪氣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周圍一眾人皆扭頭看向他。 

  「咳咳.」殷涼握住拳頭放在嘴邊,裝腔作勢地咳嗽兩聲后頓住,然後垂放下手后扭過頭來,眨巴兩下眼睛后乾笑:「你們繼續,繼續。」 

  一直站在旁邊從未說話的商煙挑挑眉,調整一下姿勢后,將雙手背在腰后,長指無意識地勾了勾,微微垂下眼眸,微卷睫毛隨之顫動,似乎在思慮什麼事情。 

  餘光瞧見商煙的微動作,賀塵庸那藏在長袖中的指尖動了動,而後將視線落在王知縣身上。 

  「那大人要.如何處理呢?」 

  白影側身,將不遠處落在地上血流中,黑鬍子的指頭顯露在王知縣的眼中。 

  瞧見那一截手指,王知縣的表情終於有了稍許變化。 

  蹙緊眉頭凝視那血淋淋的手指,好半天才抬起頭,深不可測地望了一眼殷涼,然後對著空氣道了聲:「拖下去,處理了吧。」 

  「不不不,大人饒命啊!」黑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爬到王銘腳下,雙手緊緊地抓住王知縣的衣尾,好似在抓住生命中最後一根稻草般。 

  洞中倏然響起喋喋不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求饒聲貫穿在每個人的耳膜中。 

  很快就進來三四個壯丁,動作迅速地將黑鬍子架起來,又敏捷地拿起手中的布條,兇巴巴地塞在哼唧不停的黑鬍子嘴裡,動嘴毫不留情,好似完全不記得這是片刻前還管教他們的黑鬍子。 

  景雲一直盯住王知縣的一舉一動,自然曉得今日是很難出府的。 

  果然,王知縣又招來十來個壯丁,幾乎都要把洞口堵住的樣子。 

  之前表現得完全事不關己的殷涼終於摁捺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到王知縣面前,桃花眼為微微下垂,嘴角不著痕迹地勾起來,「大人此番何意吶?」 

  說話間,殷涼就抬起手臂落在王知縣的腰后,那手中似乎攜著什麼東西。 

  感受到忽然撲在身上要挾,王知縣眼睛都不眨一下,毫無波瀾地對著賀塵庸和商煙扯出一抹笑,「公子小姐要去府中的後院瞧瞧嗎?」 

  簡直是哪壺不提哪壺開,景雲搖搖頭剛準備駁斥時,自家主子忽然抬起胳膊攔住他,如青松挺拔般地站在王知縣面前,清冷音色穿入人耳,「大人盛情相邀,吾等豈會再三推辭?」說罷抬起手臂,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殷涼將視線落在賀塵庸和王知縣身上,徘徊許久想瞧出些什麼端倪來,黑眸微微一動,忽然變得明亮起來,扭頭對著身邊的王知縣輕嗤道:「大人這是要揭開自己的秘密嗎?」 

  抬眼看著殷涼,王知縣面無表情地挑挑眉,「殷大人還要再看看嗎?」 

  聞此話中之意,殷涼邪魅一笑咬住下嘴唇,佯裝左右為難的樣子:「那,好吧?」眉眼帶著絲絲戲謔,似乎看明白了什麼似的。 

  一眾人就這般直徑地走出密道,與密道相連的大廳已經圍滿了好些個壯丁。 

  所有的人都默不作聲,跟著最前方帶路的人向知縣府的後院方向移步。 

  王知縣走在最前方,剛走到後院門口就忽然頓住,微微側頭對周圍跟來的壯丁吩咐:「就守在門口吧。」 

  收到吩咐,有幾個忠心耿耿的壯丁面露遲疑,明顯是怕王知縣受到危險,但轉念一想,面前的這些人各個身懷絕技,又豈是他們能夠左右的?王知縣如此做,怕是心中早就有了想法。 

  「是,大人!」相互使眼色后,壯丁們紛紛依靠牆角佇立。 

  殷涼是哼著小曲兒走進來的,貼著王知縣也是好半天才抽回手臂。 

  站在不遠處的商煙無意間瞥見一道銀光閃爍,刀尖從殷涼的袖口邊緣處露出來,很快就被收了回去。 

  感受到刀尖離開自己的身上,王知縣邁開步子走向一口井旁。 

  枯井被蜘蛛網覆蓋,到處都是遭人厭惡的黑蟲,偶爾能聽到從井底傳來陣陣幽幽陰森、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好似有冤魂囚禁在裡面一般。 

  突然,從井口處冒出一隻黑色大飛蟲,驚得眾人一併停住步子。 

  賀塵庸下意識護在商煙面前,眉頭微微一蹙,倏然冷眼凝住那懸停在上半空的黑蟲身上,長指在腰間一摸,迅速扔向那黑蟲旋飛的方向。 

  只見黑蟲拍翅膀的動作忽然停住,而後「啪——」得一下掉落下來。 

  這一幕落在幾人眼中,各個揣著小心思沒吭聲。 

  而王知縣也不再注意這些,開始恍恍惚惚地講故事,「那年陵南城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我、我的兒」話說此,王知縣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起來,抬眼將視線落在賀塵庸和商煙身上。 

  「公子小姐可是經常遊逛京城?」 

  突然問這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話,搞得商煙眉頭一蹙。 

  緊接著,沒等他們作出回答,王知縣倒是自問自答了起來,伸手搭放在井口邊緣處,收回視線,眯起眼凝視井底,「都說京城人活在繁華大道,不愁吃穿更喜玩樂,偶爾遇到些個窮酸書生,還要調侃幾句.」 

  話說此,王知縣的眉頭又擰起來,「調侃歸調侃,為何如此咄咄逼人?給這些人不留些尊嚴?不給那些書生在骨子裡刻下的風氣留點清凈?」 

  站在一旁的殷涼終於忍不住開口:「知縣大人說得如此不明不白,您這是讓人家如何聽得懂呢?」那音調中的嗤笑不知是在諷刺,還是另有其意。 

  只是王知縣沒有理會他,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雙眼好似被太陽灼燒一般,倏然充滿紅血絲,令人忍不住疑惑。 

  但王知縣的一顰一言絲毫沒有影響賀塵庸要殺他的想法,細長白凈的指尖默不作聲地動了兩下,不動聲色地向院子外瞥了一眼。 

  「所以大人的令郎是在這口井自盡的?」賀塵庸緩緩移步,白衣被輕風揚起,只見他面無表情地靠近枯井,眉眼中閃過一絲冷峻。 

  「他是被害死的!被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京城狗東西害死的!」本來一直佯裝嚴肅傷感的王知縣忽然暴躁起來,站起身子,指著賀塵庸就開始破口大罵。 

  白影輕微向身後避開,輕聲嗤笑地諷刺道:「讓大人露出原型,還真是不容易呢!」 

  此時此刻的王知縣哪裡還顧得上他的諷刺不屑,被紅血絲充斥的雙眸中只剩下惡意,像是被黑潭染上一層陰霾。 

  賀塵庸挑挑眉繼續發出清冷的諷刺聲,步步緊逼,不留絲毫的迴旋之地。 

  「你一心想著謀官謀名,卻全然沒有將自己的孩子照顧周全,本想著巴結上京城各種人脈關係,可誰知道令郎卻被人戳著脊梁骨般的羞辱,可偏偏你王大人!王知縣!」 

  語氣進一步加重,將王知縣逼得後退。 

  「竟然還一心想著謀官謀名,讓令郎無法接受才在家中投井自盡,以,洗,屈,辱。」 

  後面四個字,被賀塵庸講得字字分明。 

  恰好戳中王知縣內心最深處,那不願面對的又真實發生的事實。 

  原來,這一切都是王知縣自作自受。 

  身為頭腦謀略不錯的他,一心想著謀名當清官,為他王家後代的子子孫孫建下基業,誰又能想到這唯一的獨苗竟然就此沒了性命。 

  早知道這些事的殷涼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本來站在一旁看戲的他,忽然耳邊傳來那聲清冷,「你可以嗎?」 

  「嗯?」他先是疑惑地看向賀塵庸,然後瞧見白影的視線落在牆上,瞬間明白過來,下意識地摸摸肩膀然後勾起唇角:「當然。」 

  話音剛落,賀塵庸就從袖中迅速掏出兩隻泛銀光的東西,只見唰的一下刺入王知縣的雙膝,那膝蓋處的衣裳瞬間被深色浸染。 

  「啊——」王知縣狂叫。 

  「!」殷涼低吼咒罵一聲,眼皮抽搐著凝視那三道身影,在牆角跳來跳去地離開。 

  緊接著,院子外就傳來大呼小叫的喊聲,殷涼壓根兒就來不及思索,趕忙甩起衣尾躍上牆頭,這種情況怎能落下他一人逃走? 

  荒唐,實在是荒唐! 

  殷涼搖搖頭,再三否認自己被孤立的這種想法,加緊腳步,跟上那健步如飛的三人。 

  「哎?我說你們,到時等等我啊…」 

  抬起手臂在空氣中默默地揮了揮,殷涼扭頭又看向身後,似乎在觀察有無人跟上來。 

  反覆確定好后,殷涼這才安心地湊上前去,眼睛也不眨一下,嗖的一下擠在賀塵庸和商煙中間。 

  這場面看得景雲當即一驚,下意識地吞吞口水,瞧瞧地窺視一眼自家主子。 

  瞧那冷霜滿布的樣子,這怕是…醋了。 

  被殷涼從賀塵庸身邊擠開,商煙秀眉輕輕一蹙,只當他對賀塵庸這種級別的人物是不一般的欽佩罷了,於是聳聳肩自覺地讓出一步距離,方便他同賀塵庸交流。 

  「對了!」殷涼忽然想起來,扭頭瞥向賀塵庸:「你為何非要親自動手?」 

  這話指的是,對知縣大人的傷害。 

  漠然地將視線從殷涼身上移開,賀塵庸面無表情地將雙手背在身後,在一陣冷風中,從空氣中透來那聲陰鷙寒冷之意。 

  「欺弱辱女,偽善之徒,該死。」 

  最後兩字輕飄飄地從賀塵庸薄唇中吐出,眉眼夾雜著明顯得厭惡之色。 

  商煙自然清楚賀塵庸的行為,想到還在自己懷裡揣著的瓶子,她下意識地抿抿唇,眼神飄忽不定地望著自己的腳尖。 

  恰恰這一幕,讓殷涼豐富的想象,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原本若無其事的樣子瞬間炸毛。 

  「那那那老東西,那老東西!」殷涼咬牙切齒地沒講出話來,只是一個勁兒地抖著手指頓在空中,雙眼瞪得像銅鈴。 

  截然而止的話讓景雲蒙在霧中,不過緊接著就被殷涼的話,直接炸出內傷來。 

  「他他他…不會對你,對你嗯?」 

  「嗯哼?對我怎樣?」商煙挑眉,輕挑下巴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這般態度,讓殷涼急得,又是跺腳又是甩袖,然後又很突然地拉住賀塵庸的手臂,氣勢洶洶地停住腳步,低壓的聲音透出一絲煙熏音色來,好似受過傷似的。 

  「走!本大人現在!立刻!馬上!就要掀了那老東西的巢!」 

  「……」 

   寶們~ 

    俺回歸了~ 

    嗚嗚嗚繼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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