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無愛者一事無成
另一名黑衣女的驚呼聲這才響起。瑪琉心中凜然，不是因為對方動手自己來不及反應，而是因為他所認識的凱由，雖然性薄涼，但並非是脾氣暴躁凶戾之人，兩缺年，有過競爭，也有過爭執，不管何種情況，對方都是溫文爾雅，何曾如現在這般，著著話，突然就暴起發難。
更重要的是，他的破魔八陣，是什麽時候布好的？
破魔八陣，凱由的絕技，利用內力將食物的五行屬性，即是金，木，水，火，土加以改變，使得原來是禁忌的食物搭配變得好吃，毒性也隨之大增，使料理有控製饒心智的能力。
“噓——”凱由將食指放在唇邊，對那還活著的女子笑了笑，笑容溫暖、純良，語氣溫厚，“我與你的主人有事要談，你可以先出去一下麽？”
那女子也算經受過嚴酷訓練的死士了，但這一刻她卻隻是下意識地答了一句：“好、好的.……”
也不看瑪琉，徑自轉身出門去了。
良久。
“凱由.……”瑪琉深吸一口氣，吐氣，出聲，“好一個入雲龍，好一個.……破魔八陣！竟然能將‘食物’，隱藏在燈油之中，通過空氣就讓人不知不覺中招了。”
“雕蟲技而已……瑪琉啊，無論你承不承認.……”凱由走近前來，低頭，與對方的雙目對視，聲音淡漠，“.……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凱由著，忽然一揮手，密室兩側的窗口，全部打開。
奪目的光芒從窗外撒了進來，映照在凱由高大的身影上，讓他看上去如同君王一般。他越過瑪琉，走向門口，一邊走一邊道：“你我相識三十餘載，前三十年你都強過我。連中華大四王之一的玉仙都搶著收你為徒。幼年時，我們同在黑暗料理界學藝，同齡的孩，卻都來欺淩我。若不是後來我領悟了【毒膳】的終極料理價值觀，能否活著都是未知之數。而那個時候，你已經是內定的繼承者了。”
瑪琉皺了皺眉，“我以為我們一直是兄弟。”
“當然是。”
凱由頓了頓，“你知道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不止把你當兄弟，還把你當領袖，甚至一生追隨的對象。可惜，你讓我失望了，非常失望！”
他的話語有些激動，大聲道：“為了區區一個女人，你背叛了我們的兄弟之義，背叛了整個黑暗料理界！瑪琉，你這麽做，值得嗎？”
不知何時，瑪琉已站了起來，兩人背對而立。屋內奇詭的光影巧奪工般地將兩個人分成了光暗對立，涇渭分明的兩個部分。
兩者之間，是那女刺客的屍體，鮮血還在汨汨流著。
瑪琉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你可知道，當年我為何放棄了黑暗料理界的繼承者之位？”
“不知道，也不關心。”
“當時的情況……”瑪琉歎息一聲，“一旦失敗.……萬劫不複。”
“我隻知道一句話……”凱由打開了門，門外是守著的護衛，另外一名女刺客，被護衛控製著。
他從護衛腰間抽出刀來，微一側頭，“.……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轉身，揮手。
手起，刀落。
“你的交易，我同意了。希望你的秘密，夠資格付費。至於這兩個女人.……就當定金了。”
凱由將話完，就離開了，自有護衛們收拾屍體。
他走的方向，是梁山的山頂。這是他們那一批人時候常去玩鬧的地方。
剛到山頂時，飛大聖朱七就過來了，迎麵就急聲問道：“瑪琉回來了？”
“回來了。但這會兒應該走了吧。”
“他這次回來是.……”
“不談他了，一個為了女人甘願收起所有鋒芒的家夥……嗬。”
朱七隨著凱由的話，也歎了一口氣。
“有莫無心的消息沒？”
“這.……”
“嗯？”凱由見他語氣支吾，皺眉道：“到底怎麽了？”
“那個、那個.……”朱七皺著眉頭，“半個月前，莫無心與阿貝重回菊下樓，澄清了所有的誤會……據，阿貝的病，已經、已經好了.……”
“哢嚓”一聲，凱由踩斷了一根樹枝，麵容冷峻，“他果然……沒有執行我的命令。”
“而且……據莫無心在阿貝的一力擔保下，重新加入了光明料理界。”
“莫無心……”凱由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消息準確嗎？”
“準確.……是亞刊的暗子親自傳來的消息。”
“好……你去叫顏先過來。”
顏先很快來到了山頂，手裏依然拿著酒壺。
兩人相對而坐，坐在山頂的觀星亭鄭
“嗯……”凱由率先開口，問道：“你依然喜歡向恩，對吧？”
顏先愣了愣：“凱由老大，你的意思是……”
“梁山之上女人不少，你還是另選一個吧。”
顏先虎軀一震，失聲道：“老大……”
“勿再多言，給她準備後事去吧。”
“.……若向恩死，我……必不獨活。”
……
等顏先走遠後，朱七有些猶疑的問道：“這般處理，以向恩的性格，會同意嗎？”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就是向恩。”
“那這和處死向恩有何差別？”
“莫無心是向恩帶進來的，按規矩，她有連坐之責。但是，我黑暗料理界，實力為王。她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免罪：挑戰五虎星，成功晉級。”
“我明白了。”朱七認真的點點頭，“不知道莫無心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來？”
“他會來的。”凱由笑道：“所有能成大事的男人，都是為了女人。放棄愛情的男人，沒一件事做得成。莫無心，顯然是個做大事的人。”
“呃……”朱七嘴角扯了扯，您之前瑪琉可不是這麽的.……
他輕咳兩聲，轉換話題道：“咳咳，其實關於菊下樓，還有一件趣事。”
“哦？”
“菊下樓往日的下等廚師順信，被莫無心提拔為正式主廚後.……”朱七歪了歪腦袋，麵容極其古怪。斟酌了半之後，才出一句話來，“他成為主廚後，菊下樓.……怕是要成下第一樓了。”
“什麽？”這下子連凱由都有些驚訝，“莫非這順信是某個隱藏的大師假扮的？”
“最難以置信的就是這件事.……”朱七哭笑不得道：“他真的就是那個順信啊……老大您也見過的，當年去菊下樓挑戰時，那個被嚇尿褲子的家夥.……”
“.……”凱由幾乎產生一股逆血反衝的感覺，半才吐了一口氣道：“他做了什麽？憑什麽讓菊下樓成為下第一樓。”
“他……”朱七語氣幹澀，有些發苦，“開創了一種新的廚藝模式——視覺係廚藝！”
“視覺係……廚藝？”凱由張了張嘴，“一定是莫無心出的主意.……這子！”
“據，現在全國各地的廚師都慕名前往菊下樓取經.……我們的麟廚師當中，也已有人拜了順信為師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找到那個麟廚師……”凱由嘴角扯了扯，“有辱山門之人……處理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