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兩害相權，先拿好處

  “哦？”凱由的語氣變得森寒，“。”


  “規矩不可廢。”顏先似乎看不見凱由越來越冷的表情，上前一步，道：“定員淘汰製度，是我們黑暗界傳承八百年的規矩，不可因任何一人而廢。”


  “哼！”他指著台下的莫無心，“哪怕此人再優秀，也隻是一個人而已。因一人而廢一矩，智者不為。”


  “錯。”凱由反駁道：“你太低估了才的作用了。才者，出類拔萃之人。古往今來，但凡那些改變下格局的大事，往往不是憑著勢力的強大，亦或所謂的規矩、製度。恰恰相反.……”


  頓了頓，凱由提高聲音道：“.……改變下格局的，往往是人……某一個人！漢高祖得韓信，問鼎中原；三國時，蜀因孔明而起，下三分……又由關羽而落，痛失命；隋因楊堅而起，因楊廣而滅。五代十國，隨陳橋之變而終亂世，巍巍大明，遂亡於李自成吳三桂之手。顏先，你還認為一人之力不足改變格局嗎？”


  顏先一震，道：“您方才所，固然有理。但……您怎能確定莫無心就是這樣的人？換句話，此人未立寸功，憑什麽敢和韓信諸葛等人相提並論？”


  “黑暗界，強即為功！何況……孔明投玄德時，已立功否？”


  “雖無立功，但隆中對千古一絕，此對一出，已奠定未來百年之勢。如此人才，才值得破格錄用。”


  “這.……”


  “顏先大人的沒錯。”話的人是莫無心，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勢力的傳承，當然需要堅守。在下既無孔明之才，也無韓信之功，不敢愧領高位。嗯……雖然多少有點可惜，但我自信憑自己的本事，早晚能獲得麟廚師之位。”


  莫無心這話一出，向恩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不過.……”


  不、不過？

  向恩臉色微變，卻見莫無心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認真地對凱由道：“我對大人剛才所收徒之事，卻頗有興趣。”


  “你……”向恩猛一皺眉，道：“莫無心，剛才的話，你沒聽進去是吧？那絕技、那絕技……你真是，氣死我了！”


  她這話，已經算是明示了，但出乎她意料，莫無心隻是搖了搖頭：“我當然感謝你的提醒，不過，我對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凱由大饒絕技，別人學不得，我卻學得。”


  “狂妄！”向恩的臉色硬了下來，“你根本就不清楚那秘技有多可怕，那絕對要遠遠超出你的想象！世界上能學會這門絕技的，唯有縱奇才的凱由一人而已。你隻妄想著學絕技學絕技，就沒想過一旦失敗，所要付出的代價嗎？”


  莫無心的固執自負讓向恩的音調都變得尖銳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但她隻是想阻止他。


  哪怕是得罪了凱由。


  無奈的是，這番話下來，莫無心依然一臉毫不在意的淡笑：“向老大，要對我有點信心。”


  學了他的絕技就會瘋？

  對不起，我莫得感情的……

  “信心？鬼的信心！”向恩氣得差點一暴栗甩了過去。


  該死的臭子！

  平日裏這麽穩健，關鍵時刻怎麽就沉不住氣了！！

  向恩氣惱的一甩手：“我不管你了！你這大笨蛋，希望你到時候別後悔！”


  完，她負氣的站到了一邊，表麵是不管，心裏卻想著有沒有辦法曲線救國……改變莫無心的想法，恐怕是不可能了。但讓凱由改變心意，卻並非不可.……沉吟片刻後，她無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顏先。


  如果黑暗界還有一個人能讓凱由改變主意，那就隻有顏先了。


  那邊，顏先收到向恩的目光，心裏卻是五味雜陳，暗歎一聲：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你要幫他，我偏不如你的意。


  “凱由大人，莫無心乃百年難遇的奇才，定能學會老大的絕技。”顏先掃了一眼向恩，欣賞了一會她眼中錯愕的神情，邪笑道：“我認為收徒一事，可校但他是否‘韓信’，還需我這‘蕭何’來驗驗成色。所以，我浪子顏先，請求……與他一戰！”


  “什麽？！”


  【編號8571，重要劇情人物顏先向你提出挑戰，任務生成：擊敗五虎星之一浪子顏先。


  任務獎勵：積分 1000。獲得顏先的認可，黑暗界勢力好感度 50。


  失敗懲罰：黑暗料理界好感度清零。有極大概率被投入泰山熔岩煉獄。】


  投入泰山煉獄？


  莫無心的臉色不是很好。好的收徒，怎麽變對決了？


  向恩嬌軀一顫，以她的智慧，瞬間想明白了顏先的用意：用一場對決，來暫時擱置收徒之事。以凱由的性子，收徒之事若沒有當場完成，以後再談，可能見都見不到他了。


  顏先，這是即完成了向恩的請求，又宣誓了主權——他要親手對付莫無心！


  “不行，凱由老大，這不公平！”向恩有一種搬石砸腳的感覺：自己的求助，反而害了無心。


  她不滿地看向顏先，卻愕然發現對方已經將頭側向一邊，看都不看她了！


  “對了，有一件事得提前明。”顏先朗笑一聲，雙手環保胸前，“莫無心，你可知在我們黑暗料理界，始終隻有一條宗旨：強者恒強。弱者，死！”


  “你……”向恩眉頭緊鎖，臉上掛起一抹勉強的笑容，想點什麽，但發現自己已經插不上話了。


  顏先見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遂又開口道：“莫無心，你隻要戰勝我，直接便晉升為星廚師。”


  “我拒絕。”莫無心快速回答道：“我隻想學凱由老大的絕技。”


  “靠……”向恩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都快被打入泰山煉獄了，還在想什麽絕技，果然腦子不靈光……半晌，她歎了口氣，心想：投入煉獄還有出來的可能，九死一生；而學凱由老大的神經病絕技，那就真是十死無生了……罷了，就看他自己如何選吧。


  一片安靜的氛圍中，並沒有人發現，本來一直最熱衷於收徒的凱由，此時卻在作壁上觀。嘴角，帶著悠然的笑意。


  大家都不話，蜜兒抿了抿嘴，偷偷拉住莫無心的手，低聲道：“哎……莫哥哥，我覺得最好答應與顏先的戰鬥。”


  “.……”莫無心沒話，對決顏先.……雖然有十足的把握，但黑暗料理界水太深，顏先主場優勢，不能打。


  向恩看他左右為難，權衡半晌後，加了一注：“這樣吧，我將自己壓箱底的秘傳絕學傳授給你。屆時你再與顏先決鬥，還能有一線勝機！”


  “哦？”莫無心的眼睛亮了起來，送上門的絕技，不要白不要。


  “好。我答應。”


  台下，聽了莫無心的回答，人群徹底沸騰了。


  “我沒聽錯吧，這子真準備答應？”


  “臭子，不用比了，自己烙上難吃印，跳進泰山煉獄去吧！”


  “兄台之言，在下不敢苟同。自古英雄出少年，我看好莫無心！”


  “要不要我‘金眼彪’開個盤口.……”


  “開個屁，我押二十兩，顏先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