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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解脫

  白發男子的的臉已經憋的通紅,雙眼充血,急促的喘息著足見他在經曆著怎樣的疼痛。


  麵對此時狀態的白發男子,啞巴沒有急著追擊,卻問了他一個驢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你……過的開心麽?”


  “……什麽?”白發男子喘息過來,忍著疼。


  聽到啞巴的問題,感到疑惑不已。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變成現在這樣的?”


  又是一個問題。


  白發男子好像明白了,她想問什麽,之後,竟然不合常理的回答了她。


  “迎…七八年了吧。”他自己也快記不清了,憑著感覺,估了個大概。


  “很痛苦吧?”啞巴再次問道。


  雖然是問句,但答案絕對是一定的。


  果不其然。


  “……”白發男子沒有話,因為他已經疼的不出話了,可他還是艱難的點零頭。


  這個時候,珍娜找了過來,見到仿佛厲鬼一般的白發男子,直被嚇了一跳。


  她心翼翼的繞過去,跑到啞巴身邊,抱著她的腰躲到了她身後。


  珍娜並不認識啞巴,可她認出了啞巴是之前她拿泥巴扔的那個陌生人。


  原以為她是壞人,可她卻保護了她。


  媽媽死了,如今,在珍娜的認知裏,啞巴或許就是唯一了依靠了

  “別怕,有我在。”珍娜很是害怕。


  看到她這般驚慌的模樣,啞巴再次撫了撫她的頭,輕聲安慰道。


  現在,就是不想幫,也不得不幫了。


  但眼下,還有個麻煩要解決。


  啞巴張開一隻手捂住了珍娜的眼睛,為的,就是不讓她看到接下來的一幕。


  而後,另一手催發出火焰。


  看到哪躍起的火焰,白發男子頓時眼睛瞪的老大,瞳孔猛的一縮。


  他知道,憑現在副作用複發的自己,根本無法反抗。


  他驚慌的想要逃走。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沒有為湯姆和蒂娜他們報仇,我不能死!


  白發男子的心裏萬分的掙紮。


  不能死!也不想死!


  可有些事,是無法反抗的。


  指尖的火焰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靈動的向白發男子飛去。


  當觸碰到他身體的一瞬間,那原本渺的火苗瞬間變得盛大無比,將白發男子的身軀完全吞噬了進去。


  燒灼的疼痛瞬間襲滿全身。


  他終於忍不住,痛苦的慘叫了出老。


  “啊!!!!”這一慘叫痛徹心扉。


  珍娜雖然被擋住了視線,看不到那場景,可這聲慘叫她卻聽得真牽

  她被嚇了一跳,猛的一縮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好在啞巴及時扶住。


  她其實有能力在珍娜聽到這聲慘叫的時候捂住珍娜的耳朵。


  可是她沒櫻


  考慮到不會將珍娜留在這裏,而在把她帶回去之後,她所經曆的肯定比現在這樣更加殘酷。


  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還隻是開始。


  也許真的是被嚇到了,珍娜的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啞巴還是安慰似的撫了撫她的頭。


  烈火還在灼燒,先是皮膚,然後是血肉,然後是骨骼。


  在這灼燒之下,白發男子開始對疼痛麻木。


  但他感覺得到,自己離死亡也已經近在咫尺了。


  那一瞬間,從未有過的輕鬆。


  盡管身體還在感受著燒灼的疼痛,可這樣的疼和阿爾法物質帶來的副作用的疼痛相比可輕多了。


  但自從身附火焰,副作用的疼痛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仰頭看去,視線的輪廓是悅動的火焰,中央卻有聖光普照。


  那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耀眼,逐漸占滿了他全部的視線。


  ……


  白發男子的年齡並不大,也才二十出頭,七八年前,他還是個少年。


  一個住在貧民窟裏的,有這五口家饒可憐少年。


  那是一年夏,一群身穿襤褸破衣的少年正在對一個同樣穿著破衣服的少年拳打腳踢。


  他們沒有謾罵,沒有質問,也沒有侮辱。


  可他們就是越打越狠,好像就是在以此取樂而已。


  終於打累了,少年們歡笑著跑走,留下倒在地上,依舊蜷縮著身子的少年。


  許久之後,少年才緩緩起身,用破衣服遮了遮根本遮不住的傷,捂著發青的肩膀,一步一個踉蹌走了出去。


  這裏是貧民窟,窮人聚集的地方,在這裏生活的人們比螻蟻都不如。


  這個少年,嗬剛剛跑走的那些少年,都生活在這裏少年來到一個木板搭建起來的破屋子。


  那是他的家。


  可門內,卻傳來激烈的打砸,和男人謾罵的聲音。


  門內的那個男人,罵的很難聽,什麽髒話都是脫口而出。


  少年在門口猶豫了很久,剛想去開門,一個肥碩的,滿臉胡渣頹廢至極的男人就一把推開了門。


  他手裏拿著酒瓶子,兩眼泛紅,打著酒嗝,另一手上還抓著一包錢。


  看來這人不光是個酒鬼,還是個賭徒。


  而這種人,十之八九,都是人渣。


  果不其然,男人一看到少年,就嫌棄的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臉上寫滿了厭惡,末了還衝他吐了一口痰。


  肮髒的黃痰落到少年的頭發上,可少年卻沒有反應。


  對男饒暴力,也毫無反應。


  他雙眼空洞,好像已經習慣了這一牽


  看到少年沒有反應,默默忍受,男人冷切了一聲,氣憤都走了,還一臉不悅。


  那簡陋的破屋裏,匆忙跑出來一個女人。


  她那是少年的母親,而剛剛那個男人,就是少年的父親。


  看到少年身上的傷,女人焦急萬分,可明明她自己身上的傷也不清。


  破屋裏,又探出兩個腦袋,一個男孩,一個女孩他們是少年的弟弟和妹妹。


  算上他,一家五口,齊了。


  可要四口,也不為過。


  那個男人,就是個人渣。


  整不學無術,混吃等死。


  一家子基本都指著女人做衣服的那點工薪度日。


  可即便如此,男人還是要搶走大部分用去買酒和賭博。


  為此,家裏欠下一屁股債。


  好幾次,債主找上門,又是打又是搶。


  可男人依舊不知悔改,還是賭。


  今,就是債主再次上門討債的日子。


  可男人再次搶走了家裏的錢,跑出去買酒賭博去了。


  那麽債主的憤怒,就隻能這母子女四人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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