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派援
清晨，下起了雨。
早晨的公園裏朦朦朧朧，加之寒地凍，人很少。隻見著一個老頭，提著鳥籠，打著傘，走了一圈都沒找到平日的老夥計。
踩在濕漉漉的地磚上，不禁意興闌珊。
“走，咱也回家冬眠去！”
老頭轉了身，準備離開，卻瞧見有人好像在湖邊跳起了舞，好像還看到什麽白花花的晃過。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大庭廣眾像什麽話呢！”
老頭扶了扶眼鏡，一邊念叨著，一邊掏出了望遠鏡。
“我年輕的時候啊，就老是給我推薦看什麽宅舞，弄得我都營養不良，現在我得好好的批弄—”
砰隆！
還沒等他找準鏡頭，視野裏的湖水像是炸開了個水雷似的，掀起了圓錐體的龐大水柱。
嘩啦啦的，巨量湖水在空中往下墜。
直接砸穿老頭的雨傘，澆灌了全身，籠子裏的鸚鵡也沒有幸免。
“我叼你媽的！我叼你媽的！”
鸚鵡發出儒雅隨和的喊劍
卟，老頭吐出一口的水，一隻手抹去望遠鏡的水痕，已經看清了對麵的人了。
兩個男的。
不是跳舞，好像在打架，還打得衣衫襤褸，露出了白花花的後背。
傷風敗俗！
不對，這湖好好的剛剛怎麽就炸了呢？
“有本事叫法師來跟我單挑啊！刺客打法師算什麽本事！”
砰，衣衫襤褸的男人剛完這話，就被一腳踢飛，砸在一棵樹上，倒在地麵蜷縮，半動不了。
“想殺你的話，早死了，走吧，好好交代一下你的黃花梨哪來的。”另一個男人和他相反，狀態輕鬆，好像才剛使出五分力。
“你們就是想騙我們，然後做實驗，我寧死不屈！”這人看上去也不算年輕，畢竟都有白頭發了，發際線還後移，細看，喲，發量夠少。
“嘿，誰告訴你這些的？”男人沒收了他身上僅存的兩根法杖後，擺弄兩下，順手敲了敲他快禿頂的腦袋，“多少歲的人還信這些。”
“我才高二！”
“.……”
不多嗶嗶，叫來車，押送回局。
這人被捉純屬作死。
連續三去公園練習魔法，好巧不巧被路過的黑維局成員碰見。
原本想請他回局登記一下，結果他就跟見到鬼一樣逃跑。
然後被製服。
也不知道哪裏傳的道消息，官方正準備利用宣傳引誘覺醒者加入他們，然後展開非壤的實驗計劃。
這麽弱智的傳言居然還會有人信。
“一個法師，被害妄想症，你們好好用愛感化一下。”回到局裏，把自己手頭上的信息登記一遍，直接扔給了專業人士。
“哎喲，好個精壯的夥子，害羞個啥子嘛，來，裏麵保證沒有攝像頭。”幾個同事嘿嘿笑著，連拖帶拽的把這個地中海少年拉了進去。
“哇，你們在摸哪裏！救、救命啊！”
大家習以為常，最近事情不少，各有各工作，沒這閑工夫八卦。
“卓子，李局找你。”
“哦，就來。”
上了個衛生間，卓子瀚快步奔向局長辦公室。
雖然這位局長隻升任不到一個星期，但是局裏沒有誰是不服氣的，不管是從為人處世還是破案率來，其之前率領的隊一直穩居第一，名副其實的明星隊。
門敞開著，他走到門口，整理一下並沒有亂的製服，探進半個腦袋，敲了敲門：“局長，你找我？”
“來了，坐吧。”李長裕看著文件，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
卓子瀚心的坐上半個屁股，一臉的正經。
“聽，你去過宋加洛？”李長裕把文件合起，放到一旁，和卓子瀚交談，語氣輕鬆，倒像是在閑聊。
卓子瀚有些不明所以，眨眨眼，老實回答：“前年時候，我新婚假期就是去的那裏。”
“風景怎麽樣？”
“也就那樣吧，其實國內也能找到這種地方，就是沒那麽有異國風情和熱鬧。”
李長裕點點頭：“現在有一個任務，是宋加洛政府發來的求助，他們的一個省份疑似出現了覺醒玩家，並且已經殺害至少十人。”
卓子瀚的腰杆一下子挺直了：“這是要我們去協助？”
“對。”李長裕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他，“就目前而言，宋加洛國內並沒有官方的覺醒玩家，甚至他們一個民間覺醒玩家也沒找到，而我們是目前世界上處理覺醒玩家事件經驗最豐富的國家，最重要的是，這次的事件，和我們有關。”
卓子瀚接過文件，打開來，裏麵夾著一摞打印出來的照片，是極其血腥的案發現場。
而其中，一張特寫的血色圖案十分引人注目。
卓子瀚記得，在入職培訓期間，自己曾被告誡，一但發現類似的圖案，立即通報給能通報的最上級。
“這圖案.……”
“很眼熟是吧，你們培訓課應該提到過，這是一種頗為罕見的職業，他們提升實力需要用到這個圖案。”李長裕解釋道，“目前能確定這個職業的玩家隻有三人，其中一個已經被擊殺，剩下兩個一直在躲藏。”
卓子瀚感到一絲奇怪：“也就是……這個職業的人，都是犯罪玩家？”
一種職業的已知玩家都進行了犯罪行為，這確實讓人吃驚。
“對，就好像，能成為這個職業的人，內心深處都有一個惡魔，或者直接點，都不太正常。”李長裕順著下去，“這次，很可能是我們通緝的其中一個犯罪玩家潛逃到了宋加洛，此人極度危險，於公於私，我們都應該將其徹底剿殺。”
“明白！隨時聽候組織調遣。”卓子瀚高聲道。
李長裕笑著：“不用這麽急迫，雖然案件很嚴重，但我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還要保證你們在那邊也可以安心進入遊戲，以及跟宋加洛方麵也有協助的談判內容要確定。總之，我可以先告訴你，這起案件上麵極其重視，隻要發現犯罪玩家，就可以立刻擊殺，不用跟宋加洛方麵溝通。”
“以上，是官方腔調，阿卓，你在我們這裏也算是老人了，我可以跟你透個底。”李長裕收斂起了笑容，嚴肅道，“如果你發現嫌疑人是男的，注意安全，一定要在人多的時候進行圍殺。但如果發現是女的.……”
“保命第一，任務第二。”
卓子瀚還是頭次聽著，李長裕凝重至茨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