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難道她才是「妖女」？
第177章 難道她才是「妖女」？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久坐上位的荊儒，怎麼可能沒聽出來章明澤話里提到的「妖女」是誰。
雖說他心中對姚素素也有一絲愧疚之心，可面對著皇權和親情的抉擇，他當然選擇前者。
這些時日，他的探子回話，他這妹妹在賢王府過得是如魚得水，逍遙自在。
他這個二弟，對他妹妹更是有求必應。
本就對荊賢有了忌憚之心的荊儒，很怕他的弟弟妹妹聯合起來。
雖說他通過這些年，也坐穩了這個皇位。
可他這個二弟，也不是一般人啊！
要不然，他也不會如此提防戒備。
如果荊賢知道他大哥心中所想，恐怕他會直白的告訴他大哥，他對那個位置沒興趣！
他之所以會留在朝中，也只是為了他父皇的遺命。
只是荊賢心中所想，荊儒也不可知。
就算是他知道了，現在的他也不會相信。
這就導致了姚素素一回宮，荊儒也只是表面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要不然他女兒對姚素素說的那些話，怎麼著也得給荊怡一些教訓才是。
對於她兩個哥哥的想法，姚素素也不不知。
她現在只想著，怎麼把眼前這一關過去。
從瑞已經去詢問查探了，說不定很快就回來，姚素素也想趁著這個時機，看看能不能來一波翻盤。
如今有了皇上的話，她也就不怕什麼，直接臉色一冷，向前一步走到章明澤面前，冷聲問道。
「敢問章大人，以往你觀天象有異后，是否是直接進宮稟告皇上？」
「是。」
本不想再多說話的章明澤，只想靜靜等著皇上身邊的太監查探結果回來。
奈何這長公主跟皇上求了話，他不得不從，只好理好思緒，應聲回答。
他也在看看，這個民間長大的長公主，到底想問些什麼話。
反正他還有後手。
「那你今天所說的天象有異，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稟報皇上，是你所說的昨日宮門宵禁，今日皇上不在，難道竟有這麼巧的事？」
「況且你所說『妖女』之事，跟今日祭祖大典息息相關。依我看，這件事後果如此嚴重，章大人應該想盡各種辦法都應該進宮面聖的，我說的沒錯吧？」
姚素素的話音剛落，朝中大臣的臉色都是齊齊一變。
他們不是不明白姚素素話里的意思，就是因為明白，他們才會聞之色變。
現在回想下剛才章明澤的話，雖說他說的也是有理有據，可這天象之事如若真的重要，說什麼他都應該要去把這個消息通報給皇上。
可現在事情都發生了，這章明澤才站出來說事，這不是妥妥的馬後炮嘛！
眾位大臣的眼神瞥向章明澤，他們眼睛里的眼神看的章明澤一陣心虛，不一會兒章明澤就覺得他全身開始出虛汗。
再加上剛才長公主的問話，佯裝鎮定的章明澤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只能低著頭小聲的應著，「沒，沒錯。」
「既然章大人也確認了，他無論如何都該提前告知皇上的，可他卻沒有做到。」
「如今祭祖大典爆炸發生了，章大人又站出來指出，昨日天象有異，有『妖女『降臨荊月國，我就想問章大人一句，你口中這『妖女』，可是指本宮？」
一身逼人氣勢直接朝著章明澤壓去，姚素素已經不想再兜圈子了，她也看到了章明澤此時不安的狀態。
由此可見，他背後定是有人指使，只是指使的這個人是誰，她還不確定。
但無外乎，也就是對她不懷好意的幾個子侄。
現在最重要的，是揭穿章明澤所說的天象有異是真是假。
被姚素素犀利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眼睛都不敢直視，章明澤心裡不停的呼天喊地的求來個人解救他。
他以為，這長公主就算是認回來了，也不過是鄉野村婦罷了。
再加上在這金鑾殿上，皇上一聲暴怒，大殿之下群臣惶恐，那這個長公主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也是驚慌失措的。
到時候只要他再對皇上多進讒言幾句，說不定這長公主自己就被嚇死了。
那他今日的目的，輕輕鬆鬆就達到了。
誰曾想，這賢王殿下不僅言辭鑿鑿，先將自己搞了一通。
幸好他提前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結果這長公主更是伶牙俐齒，邏輯清晰。
現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想要讓自己承認，他所提的「妖女」是指長公主。
這他怎麼可能會承認嘛！
章明澤心裡不停的在思考著，要怎麼回答，才能把自己摘出去時，就聽到龍椅上一直觀望的皇上，再一次暴怒的開口。
「章明澤，你還不老實回答？！」
皇上這話一出，章明澤直接慌張的跪了下來，嘴裡惶恐的說道，「臣不敢！」
「這，這也只是臣夜觀天象所得的提示，具體是指誰，臣也不知。」
顧不上多想，章明澤直接矢口否認，只求這新認回來的長公主能夠不再追問他。
只是，他的這種想法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姚素素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
「那就有些可笑了，這章大人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等到我這個流落民間的長公主認祖歸宗，祭祖大典發生爆炸之後，他才口口聲聲說天有異象！」
「這有異象也就罷了，還偏偏是因為有『妖女』，才會出現爆炸。這一切的一切，不就說明了，本宮就是你所說的『妖女』嗎？
「或者，是因為本宮長得花容月貌，沉魚落雁，才會成為你口中的『妖女』？」
心裡想著出去探查的從瑞要回來了，姚素素不想再浪費時間，直接挑明了說。
就算到時候從瑞真的回來，皇上得知真相，這個「妖女」的稱呼，也不會再落到她頭上來。
一開始聽到姚素素的話，那些大臣開始低頭竊竊私語，議論紛紛，開始質疑章明澤的話。
可她最後那句自誇，卻讓有些人忍不住，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有了先例，那些被逗得忍不住的人，都開始低著頭捂著嘴偷笑。
整個大殿上雜亂無章，坐在龍椅上的荊儒，聽到他這個妹妹的話，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一抹淺笑。
雖說今日姚素素重裝出席，可要真說她花容月貌，沉魚落雁，那還是差了點。
只是想到這些個形容詞，荊儒腦中忽然閃過一抹倩影。
難道她才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