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害怕
寧笙笙這邊剛出了行政部,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辦公室,譚永施竟也找上了門。
譚永施自從上次在機場與莊年息她要回公司來,最近便頻繁的出入公司,三兩頭的在各個部門轉悠,對各個部門的工作,總愛參言兩句,但偏偏在點上的少之又少。
弄得各個部門的領導怨聲載道,成跑到寧笙笙麵前抱怨,好讓她把這些情況轉告給莊年息,讓莊年息出麵管一管譚永施。
寧笙笙也的確如實把譚永施在公司裏的做派轉告給了莊年息,至於時候莊年息有沒有找譚永施談話,製止她那些行為,寧笙笙就不得而知了。
隻是譚永施對她的態度倒是十分明確的,越發的不滿,幾次在公司遇見了,她主動打招呼,譚永施都仰著頭,高傲得跟一隻鬥氣的公雞似的,不理會她。
所以這她突然找上門,倒是這麽長時間,破荒頭一遭。
“譚總。”寧笙笙本該跟著莊年息叫她一聲姑姑的,但想著她怕也不喜歡她和她攀親戚,所以就一直按照她在公司有名無實的職位來稱呼。
譚永施幾乎是斜著眼睛睨了她一眼,十分明確的表現了她對她的厭棄,但偏偏又迫不得已要和她話,真是難為她了。
“你剛從行政部出來?”
“哦,是的。”寧笙笙淡笑答著。
“見到那個新來的了?”
寧笙笙微微一愣,她沒想到譚永施專門來找她,居然也是為了譚思辰而來,而且言語中似乎也不太待見。
這不禁讓寧笙笙感到疑惑,按如果譚思辰是譚家的人,又得到譚老爺子的喜歡,那身為姑姑的譚永施難道不該也維護一些,親近一些麽?
怎麽看上去她對譚思辰的不喜甚至比對寧笙笙的不喜還多呢?提到的時候連名字都懶得。
“譚總是譚思辰?”
寧笙笙臉上始終帶著不動聲色的淡笑,但看在譚永施眼裏十分的心煩,覺得她腦子不夠聰明,到現在還在狀況外。
“你知道他是誰嗎?”譚永施有些不耐煩的質問著寧笙笙。
“譚總真會笑,我又不管人事,他一個新來的,我才見過一次,自然不太清楚他具體的身份。”
得到寧笙笙這樣的回答,譚永施嘲諷的蔑視了她一眼,然後又不耐煩的轉頭觀察了一下周圍,一副害怕別人聽到她們談話的樣子。
不等寧笙笙什麽,直接拽著寧笙笙的胳膊,連推帶拽的將人帶進了寧笙笙的辦公室。
“那個譚思辰不是什麽好人,你放聰明一點,別在年息不在的時候,被人利用了,拖年息的後腿!”
譚永施話都到這裏了,寧笙笙自然猜到了她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故而有意裝傻道:“譚總,你這是在什麽呢,我沒聽懂。”
“譚思辰很可能是年息同父異母的弟弟,在年息出車禍之前,一直被扔在外邊,不被允許進譚家的門;現在年息殘疾了,老爺子又去把人找了回來,目的很可能就是想剝奪了年息的繼承權!”
寧笙笙雖然心裏早就猜到了一些譚思辰的身份,但此刻聽到譚永施這樣,還是感到了一些震驚。
譚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庭,她還不太清楚,隻從莊年息的遭遇來看,她猜想那是一個沒什麽溫度的家庭。
隻是即便如此,她還是低估了這個家庭的殘忍。
當初為了一個繼承人,強行將年紀尚的莊年息帶回譚家,當成一個工具去培養;而現在卻又因為他出了車禍,殘疾了,立馬找來鄰二個繼承人,安插在公司裏,準備從莊年息手裏搶奪權利。
寧笙笙隻覺得一陣膽寒,背脊發涼。
“是嗎?”寧笙笙到底和譚永施不對付,即便譚永施此番告誡,可能是站在莊年息那一邊的,但她還是謹慎的不願在她麵前表露自己真實的想法。
而譚永施見寧笙笙那個樣子,打從心底裏瞧不上,並且覺得她腦子笨,弄不清楚狀況。
索性歎了一口氣,不打算再指望她幫莊年息做些什麽了,隻是鄭重的提醒她道:“我警告你,以後見到譚思辰有多遠繞多遠,別和他牽扯上關係!還有,他們要是讓你幫忙做什麽,也千萬別答應!”
“譚總多慮了,我會又分寸。”
譚永施聽著寧笙笙的回答,不禁翻了一個白眼,外加不屑的一聲冷哼,“最好是!”
完,她轉身就出了寧笙笙的辦公室。
而寧笙笙等她走了以後,立馬就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收起了臉上一直維持的微笑,心裏一陣慌亂和茫然。
她到底隻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不懂公司裏這些權利鬥爭,也摸不清楚譚思辰被安排到公司以後,下一步譚老爺子又要怎麽做,怎麽從莊年息手裏把公司權利搶回去。
眼下莊年息不在身邊,而那些不管是人還是狼,似乎都把目光和焦點集中在了她身上。
顯然她這裏可能就是一個最好的突破口,所以她就在想,接下來是不是但凡要經她手的文件和項目,她都必須要仔細想清楚,能接不能接,能給不能不給?
心裏壓力瞬間劇增,偏偏這個時候又不好再聯係莊年息,不能問問他是怎麽想的,讓他幫她分析分析問題,告訴她該怎麽辦。
不過好在譚思辰剛進公司,即便他要做些動作,短時間內應該也成不了氣候,所以她也就還有的時間去做準備。
想到這裏,她又暫時默默的緩了一口氣,她已經暫時拒絕了譚思辰插手總裁辦公室這邊的事情,其他事情等到晚上和莊年息視頻的時候再,應該也不晚。
隻是等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在平時和莊年息視頻的時間點等著接他視頻的時候,不但沒等來他的視頻消息,並且就連她打電話給他,他的電話居然都還是和早上一樣關著機。
寧笙笙一下就慌了,他的電話早上打不通,她還可以認為他是不是在開會,或者在忙其他事情,又或者是剛好沒電了。
但到了晚上還關機,這都一時間了,她就很難想像除了出事了,還能有其他什麽原因了。
偏偏這種時候,她除了著急、擔心、害怕以外,好像就什麽都做不了,畢竟他在千裏之外的美國,電話聯係不到他,連蒲未都聯係不到,她又還能有什麽辦法知道他的消息和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