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趙舟陽道歉
“怎麽到哪都有你,你來幹什麽?”翟誌琦毫不客氣的走到莊年息麵前,擋住他的去路。
莊年息淡淡的看了一眼翟誌琦,態度和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然後不鹹不淡的了一句足以將翟誌琦氣得吐血的話。
“你要是能護她周到,也輪不到我來。”
“莊年息你.……”翟誌琦被懟得一句反駁的話都不出來,隻能咬牙切齒的瞪著莊年息。
但莊年息根本懶得多花精力在翟誌琦身上,輪椅轉了一個彎,繞過翟誌琦,行至了趙舟陽和朱慧蘭的麵前。
挑眼將兩人看了看,就在趙舟陽想開口什麽的時候,他便搶先一步,打斷了趙舟陽開口的機會。
“你母親這個年紀也該修身養性了,若還是這麽囂張跋扈,欺人太甚,可能精神是出了什麽問題,得送精神病院才校”
“什麽?”雖然趙舟陽提前了,莊年息惹不起,但在朱慧蘭心裏到底對莊年息是怎麽個惹不起,沒有一點概念。
所以當聽到莊年息內涵她精神不正常時,她瞬間就沒法忍住自己的脾氣了,“你我是精神病?”
趙舟陽麵上沒有多大情緒起伏,但眼神中的隱忍卻怎麽也藏不住,手上抑製朱慧蘭的動作也十分明確,並且帶了狠勁兒,惹得朱慧蘭又氣又急。
“舟陽,你沒聽到他怎麽我的嗎?”
“趙總或許不知道哪家精神病醫院好,我倒是有這方麵的人脈,也不介意幫你介紹介紹。”
莊年息的語氣始終都很平淡,但卻輕易的讓聽的人生出了畏懼,因為不會有人會認為他這樣出來的話,可能僅僅是威脅、玩笑而已。
“今的事,是我媽的不對,我替她道歉,並且保證以後她不會再來找寧笙笙的麻煩。”
趙舟陽心裏很恨,恨自己沒有和莊年息的對抗的資本,也恨自己攤上了這樣一個媽,更恨莊年息以勢壓他,讓他不得不隱忍憤怒,收起自己的驕傲,低頭認錯。
“舟陽,憑什麽你要道歉?明明是寧笙笙那個賤人打了我!”
愚昧的朱慧蘭,完全沒有意識到眼下的情況已經對她有多不利,她一心隻知道自己堅決不能吃一點虧,不管事情對錯在誰,她都不可能向壤歉的!
“哦?”
朱慧蘭的死不悔改,以及口不擇言,明顯讓莊年息有些不高興了,當下輕聲卻難掩壓迫氣勢的‘哦’了一聲,接著便抬眸,眼神陰森異常的盯向了朱慧蘭。
朱慧蘭活了這麽大把年紀,見過不少氣勢洶洶,憤怒的眼神,但卻唯獨沒有見過像莊年息這種平靜中,似帶有陰氣的眼神。
隻是那一眼,她就能莫名的覺得自己周身突然被一股冷氣圍繞,讓她忍不住有些腿軟,心生了恐懼。
“莊總!”趙舟陽也被莊年息那一瞬間的陰沉給嚇了一身冷汗。
若之前莊年息的那番話還隻是提醒、警告,那剛才那一個‘哦’字的回應和看向朱慧蘭的眼神,就可能是要讓前邊那些話成真的預示。
也許他下一句話出來,就真的是宣布將朱慧蘭送進精神病醫院。
趙舟陽心裏是嫌棄自己的這個親媽,可再嫌棄也還是有親情在,有血緣的連接;並且就像寧笙笙的一樣,他虛偽,所以他還受世俗道德底線的綁架和束縛,以至於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嫌棄,就徹底不管自己親媽的地步。
所以當下他便慌了,少了一如既往,強行維持的冷靜和自持,在莊年息麵前慘敗得丟盔棄甲。
“我媽她是一個沒有文化,沒有素質的鄉下婦人,你別和她一般見識,我現在就帶她走,不會讓她再出現在你們的麵前。”
著,不等莊年息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反應,他便一手捂住朱慧蘭還想要話的嘴,另一手拽著其胳膊就強行將人往外帶。
那情形實屬有些諷刺好笑,也有些可悲可憐。
朱慧蘭還在掙紮,因為不服,也不能理解;而趙舟陽手上鉗製著自己母親的力道,因為心中無限的屈辱而越發的加大,同時已然泛紅的雙眼中更是盛滿了憤恨。
走著瞧,莊年息!趙舟陽不會永遠隻是趙舟陽,而你莊年息也不會永遠是現在的莊年息!
莊年息漠然的注視著趙舟陽和朱慧蘭的離開,直到兩個饒身影消失在轉角處,這才緩緩的將那可噬饒眼神收回,算是默認了趙舟陽的求饒,放了他們一馬。
翟誌琦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不禁有些傻眼,他曆來知道莊年息這個人不是一個善茬,但卻並不知道莊年息這個人對別人震懾力有這麽大。
僅僅隻用了一句話,就能讓心氣那麽高的趙舟陽低頭認錯,並且最後還那般狼狽的逃竄。
這讓他不得不感歎,莊年息這人還真是牛X!
就算他們之間因為隔著一個寧笙笙,讓他沒法對他有什麽好感,但他也還是不得不承認,他有些佩服他這樣的人。
莊年息見人差不多都走了,也就隻剩翟誌琦那麽一個不識趣的杠頭,但也無所謂且無關緊要。
這才推著輪椅行至寧笙笙麵前,仔細的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
衣服已經被拉扯得有些皺,上邊還有些礙眼的汙漬;本來該挎在肩上的背包,因為帶子斷了,而被她提在手裏。
一頭原本很漂亮的卷發,此刻看上去可比鳥窩還要亂;額頭、臉頰上、嘴角都有血漬,顯然是受傷了;紅腫的雙眼,以及烏七八糟的妝容,無一不顯示著她哭過。
看上去真的是很狼狽,也很可憐,再加上她無意之間看向他時,露出的委屈且無辜的眼神,又讓人覺得有幾分弱無助。
誰也猜不準莊年息此刻到底是什麽心情,就連他自己都摸不準,隻是本能的歎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她,輕聲且溫和的對她道了一句:“抬起頭來。”
寧笙笙本來因為自己這個模樣,在他麵前會覺得有些丟人,所以心裏自然不願意直接麵對他。
可對他的話,她似乎從來就缺少反抗和拒絕的勇氣,就是再不願意,最後也會在不知不覺當中,順著他的話去做。
隻是本來就夠委屈的她,還要被迫去麵對他,心裏就更加的委屈。
就在抬起頭的一瞬間,兩顆眼淚就跟豆子似的,從眼睛裏滾了出來,露出一張和孩子受欺負後,別無二致的委屈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