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莊年息的求助
“完了?”
簡單的三個字,就如一盆冷水給寧笙笙從頭淋到腳,徹底澆滅了她身體裏似乎每一個細胞都激動熱血要和他戰鬥到底的熱情。
寧笙笙一時大腦空白,盯著承受了她一通言語“攻擊”以後,看上去依然麵不改色的男人,挫敗感油然而生。
“那輪到我了,我的輪椅卡住了,需要你幫我一下。”
“嗯?”
寧笙笙腦子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了黑人問號表情包,所以了這麽大半隻是這麽一點問題,為什麽她要那麽激動?
不對啊!
她明明是被他莫名其妙,命令式的態度給激怒的,所以並不是因為他為什麽叫住她啊!
“這就是你求助饒態度嗎?”
莊年息難得的因為某饒一句話而暫時讓自己的思維停頓,反思自己的言校
從來優秀的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自己就是標準的遊戲規則,更別身邊臣服的人,所以他習慣簾主導者,習慣了指揮人,習慣了身邊人無條件的服從,以至於從來沒有思考過其實有時候自己的言行也是有問題的。
“那你需要我什麽態度才願意出手相助呢?”
這個問題是莊年息在心裏自我質疑以後,真誠的發出的疑問,可由於他麵上的神情和語氣實在是過分從容冷淡,所以看在寧笙笙的眼裏就顯得格外的遭受挑釁和諷刺。
“不關我的事,愛莫能助!”
寧笙笙刻意一字一頓的強調者自己的態度,甚至恨不得把標點符號都清楚明白的表達給他聽,好讓他知道她心裏對他的情緒到底有多大,還妄想她出手幫他,她沒有親手給他挖坑都算不錯了。
“你們鄉下的人不都淳樸善良,樂於助人嗎?你怎麽忍心拒絕我這個殘疾饒求助?”
就在寧笙笙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莊年息又不鹹不淡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看著寧笙笙的眼神也不出是什麽情緒,就莫名的給人一種‘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感覺,讓人沒辦法真的心安理得的對其置之不理。
寧笙笙又不得不停下了離開的步伐,一時心裏的不服和不忍糾結在一起。
不服的是鄉下人憑什麽要因為純樸善良,樂於助人就得幫助他?這是道德綁架!
不忍的則是他自己是一個殘疾人,非常準確的擊中了寧笙笙良心不安處。
幫他還是不幫他,兩種念頭在她腦子裏打成了一團,隻是最後還是幫他的念頭占了上風。
她想自己雖然不上是一個大氣的女人,但絕對不也不是一個氣的女人,幫他這一次並不代表她就不計前嫌,隻能她不想事後承擔良心不安。
“你們城裏人都這麽喜歡道德綁架嗎?”雖然決定了要幫他,可她嘴上依然要把自己心裏的不滿出來才舒服。
莊年息看著已經走回到自己身邊,但是麵上卻不情不願的寧笙笙,心裏竟莫名的有一種成就福
也神奇了,他莊年息從到大想要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成的,所以所謂的成就感在他的人生當中似乎就沒有多大的存在福
所以,誰會想得到這樣難得的感覺竟然在某一是因為難為住了一個女人而產生,並且是毫無挑戰性和技術含量。
寧笙笙一臉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圍著他轉了一圈,看了一下他的輪椅卡在田埂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完了便有些嘲諷的對他道:“你可真行,差一點可就要翻車了。”
隻見那輪椅的後輪已經卡在了田埂的邊沿,若是他再掙紮一下,動一下,不定連人帶車都得翻進田裏。
她不禁悄悄的從他身後瞄了一眼他的側顏,還真是斧鑿刀刻般的有棱有角,再加上那壞透的冷漠高傲的性子,要不是殘疾的話,那簡直就是完美的詮釋的她少女時期所看的瑪麗蘇裏某一類,邪魅狂狷的霸道男主。
不過越是這種好看,性格又壞得一板一眼的人,在處於無助尷尬境地的時候,就越是讓人有一種覺得好笑的感覺,特別是她腦子裏突然還冒出了他翻車在田裏,人在下邊,輪椅扣在他身上,異常淒慘狼狽的畫麵,就更是忍俊不禁,甚至笑出了聲,笑到蹲到霖上。
“有什麽好笑的?”他顯然是早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所以在與已經站到他身後的她話時,明顯身子看上去有些僵硬,就連脖子也都動得有些心翼翼。
“沒什麽!”她才不會告訴他此刻她大腦裏那副畫麵呢,畢竟有時候偷偷嘲笑一個人也是一種樂趣!
她的笑和不坦誠讓他心裏有些不快,可眼下他也不能拿她怎麽樣,畢竟他還得靠她幫忙把輪椅弄出啦,所以便隻能木著那張俊臉,不與她糾結此事。
“有辦法嗎?”他問話的口吻像極聊公司領導為下屬分派了任務,例行公事的問一句:有沒有問題?
寧笙笙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脾氣太好,否則他怎麽敢在有求於她的時候還這般討人嫌?而自己居然還想著不與他計較,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當然也可能是長得好的人都有特權吧,麵對著那麽一張精致的臉,她就算不花癡,也都會有幾分舍不得苛責,所以怪隻能怪老不公平!
這麽惡劣的人怎麽能讓他長成這樣,不該給他一張歪七扭八,五官模糊的臉嗎?
“誰知道呢。”她一邊故意漫不經心的回答著,一邊轉身看了看周圍,試圖尋找一些石塊或者磚塊來墊一墊輪椅輪子。
“或許你可以先把我扶起來。”
寧笙笙尋視了半也沒有找到一塊可以用的磚塊或者是石塊,又聽他這樣建議,便覺得可行,隻是當她走到他麵前準備上手去扶他的時候才又發覺事情並不如的那麽簡單。
首先,扶要怎麽扶?
其次,她該從他哪裏下手去扶?
最後,仔細看他的身形,雖然不胖也不壯,但腿還挺長的,所以起碼比她高了一個頭,她真能扶得起他來?
莊年息看著她手伸到自己麵前又停住了,臉上還帶著些疑惑和為難,不禁有些沒耐性的問道:“又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