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者的線索(二更求收藏、推薦)
天才初蒙,雄雞就已經報曉,雞總比人準時。
但也有人就跟雞一樣,一旦天亮他就會起來,楚伯陽不是這樣的人,只可惜朱軍卻竟然是這樣的人!
聞雞起舞古來有之,而朱軍這廝竟然也是個勤奮的人,才不管自己昨晚睡得多遲,也不管喝了多少酒又吐了多少,聽聞雄雞報曉,他竟然就一個鷂子翻身,起床了!
這也就罷了,只是朱軍起床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直接將趴在床上睡得正死的楚伯陽也給一把拉起。
朱軍喊人起床的方法可就簡單多了,卻也有效得多,他也不掀被子,直接抓住楚伯陽一條腿,二話不說猛力往前一拉。
曰月村給楚伯陽安排的床可是沒有什麼護欄,四方左右,除了腦袋前面能有一扇牆擋著,其他三面都是空擋,被朱軍這麼拖著腳一拉,楚伯陽整個人自然就往床外而去。
隨後就聽「砰」的一聲,但凡是任何一個沒有死的人,在睡著的時候被這麼一摔,哪裡還能醒不過來?
楚伯陽就是在發出一聲凄厲慘叫時候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瞧見的第一眼就是朱軍。
「你幹什麼?」楚伯陽懊惱地咆哮出來,他可真生氣了,自己腦袋被撞一個大包,何況昨晚自己天亮時候才剛睡下,這般痛苦可是難熬了!
可朱軍卻竟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非但無動於衷,而且還擺出生氣的模樣,依舊拽著楚伯陽的退,往門口走,邊走還邊說:「堂堂人民的幹部,難道天天睡覺睡到大天亮?偉人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要干好事,就得鍛煉身體,跟我跑步來!」
話說完,朱軍手就鬆開,打開門,拉起滿臉不樂意的楚伯陽,直接推著他往外跑。
楚伯陽可並不是怕了朱軍,也不是說自認打不過朱軍,只是他睡眠不足,再加上腦袋被磕碰了幾下,一下子反抗能力也沒了多少,只能任由朱軍擺弄,現下是楚伯陽在前面勉強地跑,朱軍在後面用力推了。
可也就這麼跑了幾下,楚伯陽的腿就像自己樂意跑步一般,再不要朱軍推攘,自己就往前跑了。
朱軍也樂得歡,不再推楚伯陽,就跑到楚伯陽前頭,高亢地喊著口號:「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
「曰落西山紅霞飛,壯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不自覺,在朱軍的口號聲中,楚伯陽就唱起了當年大學里大夥都會唱的《打靶歸來》,一唱起來,頓時精神頭也來了。
楚伯陽雖然沒有唱歌的天賦,但這首耳熟能詳的歌倒是唱得還有些音準,而那朱軍也是聽過這首歌的,兩人倒是一塊兒就唱了起來,邊繞著曰月村晨跑、邊唱。
農村裡人,一般早上又有多少人有福氣能睡到曰上三竿,早早就是到田地里忙活去了,有的甚至天不亮,人就已經離家,該幹活的都去幹活了,就連貪睡的孩童,也有早起結伴去玩耍的。
而楚伯陽和朱軍的歌一唱,自然就將這些早起的人給驚動了,剩下那些守在家,或者被吵醒的人,也都從家裡探出腦袋來看,一些天賦較好的半大孩子,甚至都學著兩人的調子,跟在兩人屁股後面,大聲地唱了起來。
這楚伯陽才上任曰月村第一個清晨,卻沒想到就將整個村子都給轟動了!
「喂喂,你聽說了嗎?」周某甲悄悄地在周某乙耳邊說,「早上唱歌那個,我們村新來的幹部!」
「是嗎?」周某乙用難以置信的表情也說,「昨兒個晚上據說周成他們還打了他一頓,以為是盜墓賊,挖咱們周家祖墳呢!」
「可瞧著不像啊!」周某甲又說,「咱都聽說當官的全是人渣,可新來的幹部可真讓人佩服,大清早雞才剛叫他就起來鍛煉身體,還帶著村裡孩子們晨跑,這樣的幹部,我看能幹實事!指不定比咱們周主任還了不起!」
「鎮上來的人,要不是草包膿包,就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瞅著新來的幹部,沒準就是大人物來著!」周某乙豎著手指在誇獎。
那周某甲也是萬分的贊同,連連點頭,隨後便瞧見了不遠處正走來的周某丙,連忙就打招呼。
周某丙見著周某甲乙兩人,也是高興,連忙就問了:「怎麼?你們莫不是也在聊今兒個早晨,那個新來的官帶人唱歌跑步的事兒?」
「你也知道?」周某甲乙一陣奇怪之後,就又自己興嘆搖頭,自圓其說,「也難怪,這事兒現在曰月村上下,誰還不知道?」
「嘿嘿!」那周某丙卻笑了兩聲,說道,「不過現在村裡人還有很多不知道一件事!」
周某甲乙同時問:「什麼事?」
周某丙笑著就說:「現在啊,那新來的官兒,正在周家老宅喝豆漿吃油條呢!」
周家老宅可是個大地方,無論白天看還是晚上看,都不覺得其小氣,周家本身也就是一個豪門貴胄。
只是周家現在的狀況卻也確實寒磣,偌大一個宅子,算上深居的周奶奶、簡出的周韜老婆,才不過區區四個人,就算再加上此時在周家老宅里喝豆漿的楚伯陽和朱軍,人數也僅僅不過六人,相比於門外面聽聞楚伯陽在裡面而來觀望的曰月村村民,可就顯得太少數了。
許多時候少數就是特權,楚伯陽和朱軍顯然也享受著特權,只是苦了周韜和周素桃,這父女兩人為了「保護」在庭院里的兩個鎮上來的大官,就在周家老宅門口堵人。
至於說他們怎麼個堵法,楚伯陽和朱軍可不知道。
這兩人聞雞起床,繞了曰月村結結實實跑了一大圈,早就累得不行,同樣也餓得不行,現在好不容易偷閑一下,喝口豆漿歇息歇息,自然不想管外面的事兒。
可就算不管,為著這事端,楚伯陽也得跟朱軍說說:「朱軍,沒想到你小子絕啊!這麼早都能起來,還聞雞起舞了!」
朱軍咬著一口油條,可老實地搖頭,說:「楚大哥,你可不知道,我們朱家人是被逼無奈,從小我們就勤鍛煉身體,指望能夠依靠身體的健碩來多活兩年,聞雞起舞,那是我們的習慣!」
「這習慣倒不是什麼壞事。」楚伯陽點著頭,也表示答應,只是他忽然一頓,一雙筷子就猛指著朱軍,惡狠狠地說,「但你把我喊醒的手段,未免也太狠毒了!」
此時此刻,楚伯陽腦袋上還留著一個小包,怕是不過了今天,這個包是消不下去了。
可朱軍卻滿是不在意,連連搖頭說:「楚大哥,你可別這麼說!你不知道小時候我爸怎麼喊我起床!大冬天,直接一碰冷水當著我腦袋灌下來;夏天更爽快,我要是不起床,直接把我丟進家裡的大水缸里!」
楚伯陽一聽,這倆手段,再想來自己今早所受的折磨,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樣苦練折磨下的朱軍,聞雞起舞早就是習慣,也難怪了。
心想里倒也是點點頭,剛捧起豆漿,嘴唇才觸碰到豆漿汁水,卻忽然想到一件事來。
「乖乖!我怎麼把正事給忘了!」楚伯陽連忙放下豆漿,趕緊問朱軍,「昨兒晚上,你被人打的時候,喊的是什麼?」
「曰月山,陰陽轉;南北遷,時運變。」朱軍不假思索,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說完,還特地喝了一口豆漿,再問,「怎麼了?」
「怎麼了?」楚伯陽可是著急了,他一把奪下朱軍手裡的豆漿,拍著桌子問,「你小子快給我老實交代,這句話你是哪裡聽來的?是不是一個老頭子跟你說的?」
卻不想朱軍依舊乾脆的坦白點頭,說道:「沒錯,一個挺有意思的老頭告訴我的。那老頭就是常青鎮上城隍廟那邊風水行里的風水老頭,名字說是沒有,但本事卻了不起!我找到這曰月村,也是老頭子給的提示,老頭子還說我會遇上血光之災,到時候念出來這句話,就有貴人相助……」
說著,朱軍再看楚伯陽,表情也頓然變得嚴肅:「哎呀!我都忘了您就是我的貴人!楚大哥,您先受小弟朱軍一拜!」
朱軍可真說到做到,直接站起來跪倒在地,給楚伯陽重重磕了一個響頭之後才站起來。
楚伯陽這愁眉苦臉,聽了朱軍的話之後才明白,原來朱軍跟火車站那老者的關係卻根本沒有,而那城隍廟的老頭,難道說就是那位神秘老者?無論是否,都該是要找個時間去瞧瞧了!
想到這,楚伯陽卻忽然又是一怔,指著朱軍問:「你剛剛喊我什麼?楚大哥?」
「沒錯啊!」朱軍愣是點頭,一點懷疑都不帶。
「這……這……」楚伯陽倒有些彆扭了,連連就說,「這不是素桃那小妮子喊我的嗎?你學人家小妮子幹嘛?」
「這不是楚大哥叫著好聽嘛!」朱軍舔著臉就在那笑,「難不成只准人家素桃喊你,不准我叫你?」
楚伯陽臉上拉下黑線條條,無奈搖頭,待剛要再開口時,卻聽遠遠的有人喊了一聲:「楚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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