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遲來的告白
卓君豪說，一張幹淨的臉龐，看著有些稚嫩，倒是不失帥氣英俊。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他當之無愧，怪不得白沁蓮虎視眈眈。
“我……”
“小涵，我肚子好痛，撐不住了。”顧小涵總是不懂得怎麽拒絕笑臉相迎的人，正在為難，夏映雪怪叫一聲，捂住了肚子，腿上一軟，開始往地下滑。
這丫頭演戲倒是一把好手。
顧小涵被唬了一跳，還以為夏映雪真的突然肚子痛，一張小臉當即刷白，在對上那妞暗中向她使臉色時，瞬間鬆了一口氣。
“夏夏，你怎麽了？”配合地，扶住了夏映雪，顧小涵急得不行。
嗯，跟著夏映雪久了，撒謊演戲什麽的，她都學得多了。
隻是有夏映雪在身邊，她自然底氣足，不會輕易露餡。
卓君豪看了看夏映雪，挑起眉頭：“生病了？需要幫忙送去醫務室嗎？”說著話，他走過來，一副就要來扶夏映雪的樣子。
“哎呀，不用，不用……我就是……女生的生理期而已……”夏映雪嘴巴裏裝腔作勢哼哼著慌忙擺手。不過，也虧這妞膽兒肥，女生的生理期也敢當著男生的麵，輕易說出口。
顧小涵當即囧了。
卓君豪似乎微微尷尬，英俊的臉龐略微染上紅色：“那，小涵你快扶她回去。”轉身，他向著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直到那挺拔的身影看不見，夏映雪這才站直了身體，拍了拍顧小涵肩膀：“怎麽樣，嚇著你了吧？姐的演技，完全可以去拍戲了？”
“是，你完全可以去拍戲了，不用上學了。”顧小涵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還別說，她剛剛真的有被嚇到，連卓君豪也相信了呢。
兩人一路嘻嘻哈哈，走向食堂吃午飯，身後走出了白沁蓮以及她的兩條尾巴。
“蓮姐，那兩個狐狸精又在勾搭你家男神了呢。”吳莎莎在一旁挑唆。
喬菲兒瞄了眼，說道：“再怎麽勾搭，男神最終還不都是蓮姐的男人？她們豈能翻出蓮姐的手掌心？”不得不承認，吳莎莎隻會挑起白沁蓮的火苗，喬菲兒特別會滅火。
自然，她更得白沁蓮喜歡。
“哼！我倒要看看，她們想翻出什麽浪花來。”白沁蓮輕蔑地說，回頭對著兩人吩咐，“把那兩女人給我盯緊了。”她倨傲地吩咐。
連著兩天過去了，卓君豪每節下課，每天放學都在尋著找機會接近顧小涵。
隻可惜，有夏映雪的掩護，他總是讓她逃掉。
晚上，導師讓同學傳話，請顧小涵去一趟辦公室。
顧小涵也沒做多想，直接往導師辦公室而去。
走過長長的走廊，轉角，正待上樓，即對上卓君豪的臉，下意識地，她想回避，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碰上了，這麽明目張膽地閃躲反而顯得不好。
硬著頭皮，她迎了上去：“嗨……”她有些拘謹地打著招呼。
卓君豪看上去可比她大方多了。
直接走過來，拽了她的手便走：“我有事話跟你說。”
“喂喂，卓君豪，你幹什麽？放手，快放手啊。”沒有想到卓君豪會直接走過來，一把拽住她，顧小涵嚇得大驚失色，拚命地想要掙脫他的手。
她不敢太大聲，就怕驚動了別人過來，到時候，她就是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了。
新生舞會後，她自然聽聞了Y大的那個傳說，自然也知道大家等著看她和卓君豪的後戲發展呢。可惜，她現在一顆心全撲在慕容辰謹那裏，卓君豪這個男生，隻是女生青春期裏的一個向往而已。
如今，她是名花有主的人，如果她家慕容辰謹看見她被一個男人拽住手，不知道會不會把人給撕了，再跺了卓君豪的手。嗯，以太子殿下傲嬌的壞脾氣來看，確實很有可能。
所以，不想讓學校的人把她和他的故事傳成神話，某天不小心傳進慕容辰謹的耳朵，更不想引來白沁蓮無端的記恨，對她百般刁難。
她進Y大，隻想實現夢想，好好工作而已。
“小涵，這一回，我怎麽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卓君豪像在承諾似的，更加握緊了顧小涵的手。
嗯，如果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卓君豪的這句話，自然會引起她們的歡欣雀躍。隻可惜，她已經過了那個做夢的年紀，對他不再有向往。
“喂，卓君豪，你先放手好不好？有話咱們好好說行不？你這樣……讓人看見誤會了不好……”
“好好說？”卓君豪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你肯給我好好說話的時間嗎？小涵，你分明故意躲著我，如果剛剛我不讓同學來傳話，你怕是想要躲我一輩子了……”
顧小涵呆了呆，忽然間明白並不是導師找她，而是卓君豪找她。
咬牙，她有些無力，手被卓君豪狠狠地拽著，已經有些紅痕。
“卓君豪，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麽，我為什麽要躲你？我躲你幹嘛呀？我們隻是碰巧時間不對而已。”掙不掉男人的手，她也懶得掙紮了。
卓君豪瞄了顧小涵已經泛紅的手腕，手上的力道稍微放鬆了一些，牽著她一路走向樓上導師的辦公室。
看見他要將她往導師辦公室裏拽，顧小涵驚慌不行，“卓君豪，你，你做什麽？”
“放心，裏麵沒人，這裏我經常來而已。”卓君豪拋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打開了導師辦公室。
關上辦公室的門，顧小涵掙脫自己的手，卓君豪也沒再死死拽住她不放。
她跳離了卓君豪至少三米遠，防備的眼神特別明顯，“你有事說吧，我還得去完成作業呢。”
卓君豪看著顧小涵對他的防備，嘴角的笑更加苦澀。
“小涵，我不知道，我們怎麽會弄成這樣。”
“……我不懂。”顧小涵眼睛瞄向窗外，下意識，有些話，她想回避。心都不在，多說無益。
“你懂。”卓君豪忽然間有些霸道。
顧小涵有些詫異，這樣的卓君豪她從不曾見過，倒是慕容辰謹的霸道，她見得多了。
“我……真的不懂。”她繼續裝糊塗到底。
“小涵……”卓君豪向前走了兩步。
顧小涵反射性地趕緊往身後退去，“你好好說話。”
“嗬。”卓君豪嘲諷地輕笑一聲，“小涵，你懂的，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被這麽帥，這麽英俊，這麽有著美好未來的男生突然告白，沒有哪個女生不會心動。
顧小涵心裏狠狠跳了跳，終究，她知道那不是心動，隻是種自然反應而已。
如果說在一年以前，她聽到這句話，或許，她會雀躍得熱淚盈眶，畢竟，青春期的小女生，那種苦澀的暗戀，有多少人能得到回應？
如果當時，她聽到了這句話，那麽，所有的故事也該改寫了。
沒有後來的慕容辰謹，更沒有她和他的同居時代。
隻可惜，這告白太遲。
“謝謝你……對我的喜歡，可是，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心平靜地跳動著，竟然真的沒有泛起一絲漣漪，她的心果真全都被太子殿下奪走了麽？
“不會！你不會讓我失望。分明，你也喜歡我。”卓君豪俊臉有些激動，忍不住再次上前兩步，顧小涵步步倒退，直到後背抵到了牆壁。
“你，你別激動。卓君豪，聽我說，我恐怕真的要讓你失望了，我……不喜歡你……”顧小涵盡量縮著身體，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表情。就怕惹惱了他。
從來，有哪個男人能夠坦然地接受來自女人的無情？
他們傲嬌的自尊不允許。
慕容辰謹不能，作為優秀的卓君豪也不能。
卓君豪怎麽也不肯相信，他緊繃了一張俊臉，不容分說，再次抓住了顧小涵手，“我不信，你撒謊，你分明喜歡我，當初，我們一起學習，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不喜歡我。也沒有拒絕過我。”
顧小涵任他抓住自己的手，不躲不閃，坦然地看著卓君豪，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索性，該說的都說了，免得往後大家牽扯不清。
“卓君豪，我承認，當時，我確實……對你有好感……”當著一個男人承認自己暗戀他，作為害羞矜持的顧小涵，真的太過困難，臉頰不爭氣地紅了紅，她還是勇敢地看著他。
“每一個女生都有做夢的年紀，或許，那時候，你就是我夢裏最美的那道風景，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時間永遠倒不會當時，而人的心也是會變的，心理學家研究證明，絕大多數人在青春期的夢想最不穩定，最不成熟，而我就是那絕大多數人中的一個，盡管我向往當時的美好，或許也期待過夢想成真，隻可惜，一切都過去了，心裏的那份念想已然變質，所以，對不起。”
“不會，小涵，我知道你生我氣了，因為白沁蓮，所以你誤會了，所以從此不理我，你可以記恨我，但是，請你不要懲罰我太久，一整年，我覺得夠了。我真的受不了你躲我，連一個眼角餘光都不肯給我。隻要你願意原諒我，我保證對你一心一意……”
“停。”顧小涵聽不下去了，對她一心一意？他不是跟白沁蓮好著嗎？上Y大也是跟著白沁蓮追過來的呢。嗯，男人，長得越好看的越不值得信任，“卓君豪，你那麽優秀，配的上你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一心一意不要輕易說出口，那不是靠說就行的。再有，我沒有生氣，更沒有誤會，既然當初有些話沒說，那就永遠不要再說了，就當是個朦朧的回憶。”
卓君豪眸子暗了暗，他不懂顧小涵所謂有些話當初沒說，就永遠不要再說。
她指的哪些話。
“小涵……”正當卓君豪還想辯解，突然，“轟咚”一聲，自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