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牛刀小試
下午，冬日的陽光燦爛，斜照在山城的大地上，一絲風也沒有，從工廠煙囪噴出來的黑煙像一字那樣筆直，直上雲霄。
照到身上的陽光，給人一種暖融融的感覺，令人的身心感到舒服極了。
莫有為安排葛登和古凡，跟他們的大哥約定，找個地方解決刺手的問題。
最終，商量決定，在山城郊區的一塊草地上見麵。
莫有為沒有等待，按照相約的時間，他急不可待的帶上兩個學生，驅車向往約定的地點。
在車上，膽小怕事的古凡聲量很小地問：“教授，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們那個大哥，他可是個小頭目來的，手下有一大幫人，你不擔心他會叫上一幫流氓，用棍棒狠狠地將你教訓一頓嗎？” 莫有為成竹在胸回應道：“那些小流.氓，小痞子不足為慮，小菜一碟，不是他們出來教訓我，而是我刻意要狠狠地教訓他們，令他們收手，不要惟利是圖，便不擇手段的殘害青少年。
” 葛登也心存顧慮道：“他們肯定不是一個人出來的，一大幫人，你能夠打得贏他們嗎？你可是一個人，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麽能夠應付得了他們的攻擊。
我們還是回去吧，最多我叫父親陪他幾萬塊錢算了，免得傷害你教授。
” 莫有為嗬嗬地笑道：“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你們一說約我去一個郊區的地方，簡單地思考，就知道他們的目的，在於狠狠地將我教訓一頓，然後，讓我要知難而退，不要插手管你們的事情。
這樣，他們的目的就實現了，沒有影響到他們的財源來路，應該就不會再不擇手段地殘害我。
葛登，你怎麽這麽笨的，你以為幾萬塊錢，就能夠解決問題嗎？明知道你們兩個家境富裕，有那麽輕易就放過你們嗎？ 要是那些家境貧窮的學生，他們才沒有什麽興趣理會的。
經常跟你們說，凡事要三思而後行，不要純真膚淺的看待問題。
” 葛登有些開竅說：“教授，你說的很對，他們都經過深入調查，看看那個學生的父母多錢，才想方設法千方百計地拉你下水。
家裏不是富裕的，他們對你毫無興趣。
” 莫有為淡淡地說：“你這樣想就對了。
他們所有的意圖，都是為了金錢。
我交代你們，到了那裏，你們兩個連車都不要下，幫我用手機將事情的經過，全程錄製下來，那是我需要的證據。
這一次，是我處理事件的剛剛開始，今次過後，很多更深刻的問題及矛盾，必將爆發，接踵而來。
我相信你們，也該明白，裏麵暗藏著很多東西，不是輕而易舉地能夠解決的問題。
”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不知不覺便到了約定的地點，莫有為將車停在公路旁邊，走下車，目光很自然地瞟向距離公路有二三十米的一塊空地上。
在那塊空地上稀稀落落，站著十多個年輕人。
那幫年輕人，穿戴時髦，大多數人都在吸煙，吞雲吐霧，竊竊私語地閑聊著，目光一致凝視著通往空地的小路上。
其中一個青年看著一身藍色修身運動服的莫有為，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態，轉臉對旁邊的一個青年說：“他一個人來，看來，我們又遇到一個送死的笨蛋了。
何必大動幹戈，要召集十幾個兄弟過來，真是浪費人力。
” 那個一臉持重神情的青年，看著緩緩從小路上走過來的莫有為，他發現莫有為雖然一個人卻神態自然，從容淡定，而且臉上洋溢著一種剛毅的氣質。
他意識到莫有為絕對不是簡單的主。
他順著剛才那個青年的話說：“你別小瞧這個人，我看這個人非常不簡單，說不定我們一幫人都會折在他的手中，俗話說不是猛龍不過江，他沒有多少能耐的話，怎敢一個人來赴會。
” 在那幫青年不屑一顧的評頭論足的話語中，莫有為走到了他們的前麵，滿臉泰然自若的笑意，目光掃視了一番，除了一個老大哥裝扮的人之外，其他的人手裏都拿著一條鋼棒。
莫有為的心思一動，看來這幫家夥，意在將自己教訓一頓，還沒有拿著砍刀出來要自己的命那樣可怕。
那個沒有拿鋼棒的青年，三十來歲，一副趾高氣揚的態勢，審視了一眼莫有為，開口便問：“你就是那兩個來找我們買粉的學生的班主任？” 莫有為淡淡道：“不錯，我正是。
” 他一副唯我獨尊，高高在上，將莫有為視為無物的發出陰狠的指令：“他隻是一個平凡的青年教師，兄弟們先將他教訓一頓，再慢慢商量，全部動手，給我上，先放倒他再說。
” 手中沒有棍棒發話的青年，說完便轉過身去，向前邁步，打算走到旁邊好好地欣賞一場精彩的搏鬥表演。
他在內心裏冷哼一聲，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那個青年的話音剛落，站在莫有為前麵相隔隻有兩三米距離的青年，迅疾移步順勢舉起手裏的鋼棒，向著莫有為直接劈頭。
莫有為對十幾個青年的一舉一動，早就盡收眼裏，以他那靈識的認知，一切好像都在意料中似的。
他氣定神閑，心不慌意不亂，左腳踏前一步直直地踢起右腳，好像經過周密計算似的，腳尖恰到好處地踢到鋼棒的棒頭，鋼棒向上反彈回去。
向莫有為劈打的青年，鋼棒反彈向他自己的那一刻，他抓住的那一頭，由於力量慣性的作用，鋼棒瞬間脫手，在他毫無反應的情況下，被莫有為踢回去的一頭，以雙倍的力量重擊在他的額頭上。
借力打力，威力更猛，他連慘叫聲都沒有叫出，就頃刻間被擊暈了。
莫有為的右腳帶動身軀，左腳隨即彈起，整個身體在原地的空間轉了一圈，重新站穩。
刻不容緩，他的右腳順勢下蹲作為軸心，左腳來了一圈掃蕩腿，距離最近的七八個人，毫無反應便倒了下去。
他定住身體，順手拿起身旁的一條鋼管，直接發力，向著邁出了幾步的發話青年射了出去，鋼管的一頭毫不留情地戳在他的腰際。
發話青年本能地發出一聲慘叫，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順著鋼管強勁的力道向前撲倒，做出一個標準的餓狗搶屎動作，雙手趴在地上，他的那張臉跟土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僅僅是十秒多鍾左右的功夫，搏鬥的場景便結束了。
莫有為緩緩地站直身體，瀟灑自如地拍拍手掌的灰塵，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有幾個拿著鋼棒的青年，愣愣地看著莫有為，距離有六七米，既沒有向莫有為發起攻擊，也沒有後退。
莫有為不理睬他們，又拍拍自己衣服上的塵土，順便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支點燃，輕吸了兩口，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都是欺善怕惡的家夥。
現在，你們還想打架嗎？” 此時，那個發話撲倒在地上的青年，也為兩個手下扶了起來，兩眼瞪得像燈籠那樣，盯視著莫有為。
連同那些被莫有為掃倒的青年，也站了起來。
不過，所有的人，都跟莫有為拉開了距離。
隻有那個被擊暈的青年，不知死活的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莫有為吐出口裏的煙，又開始說話：“我來到這裏，本來隻是想如何跟你們化解問題的，想不到話還沒有說上幾句，你們就用鋼棒招呼我了。
不過也好，也讓你們親身經曆體驗一下，什麽才算是真正的鬥毆。
我告訴你們，我可不像你們專幹謀財害命勾當過日子的人，不擇手段，害人子女，破壞家庭，將人打傷打殘，甚至是殺人放火，你們是人嗎？跟畜生禽.獸有何差別。
假如，你們認為自己是人的話，為人父母，你希望你的子女，像那兩個學生那樣，三更半夜爬牆出去吸.粉吸.毒嗎？ 就憑你們這些人，如果真正打起來，我不僅僅可以斷掉你們的手腳，一個一個將你們折磨致死，這次隻是牛刀小試一回。
不過，我可不是心狠手辣的冷血殺手，這次先放過你們，下次再見到你們的不恭，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不將你們殺死，也必將你們打殘。
” 十幾個人聽著莫有為的話，啞口無言，找不到一個詞語跟他說話。
他們都被莫有為的氣勢威懾住，更是理屈詞窮。
莫有為雪亮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眼前的這幫人，說著說著，他發現裏麵還有兩張熟悉的麵孔，靜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他抬起右手，點著眼前的兩個青年：“你、你，不就是昨晚向一名女子的酒下藥那兩個人嗎？真想不到，在這裏竟然能夠見到你們，少些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會遭報應的。
” 莫有為看著一幫膽戰心驚，像吃了黃連的青年，發出警告的狠話：“你們，為了幫助我學校幾十名學生走上正路，必須要最少賠償五十萬元。
我知道你們是山城青龍幫的人，找你們真正的老大跟我交涉。
不然，用不了多長時間，青龍幫在山城必定除名。
” 青龍幫樂不樂意賠償莫有為五十萬元呢？或者是設計更加恐怖的殺局在等待著他去送命。
簡單地說，莫有為不愧為法真大師的嫡傳弟子，根本就沒有借此機會，產生大開殺戒的心思，僅僅是做出一番警告而已。
莫有為說完，轉過身去，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情那樣，閑庭信步朝著公路停車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