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一切在你心
莫有為看著薑珍玲瞪得要撐破眼圈,掉到地上似的眼球,聽著李子君滿是驚疑的話,意識到情景合適了,思維一換:“肥妹不跑步,她放棄減肥啦?” 靖舒腦醜成怒的樣子,聽著莫有為的話,已經緩和下來了,再說下去,我真要將他宰了,他太懂得調度了:“她在體育課的時候,已經做完練習,你以為她還在等你呀。
肥妹可以放棄任何東西,寧可不上課,不學習,她絕對不會放棄減肥,她身體裏的那堆脂肪,早就讓她感覺到痛苦絕望,生不如死了,天天都在拚命得減肥。
” 靖舒的話,莫有為感覺到自己的心思有些收緊,意識到佟佳倩太過瘋狂,影響學習,這可不能亂來的,就簡單的回應著:“原來如此。
” 站在一旁的李子君和薑珍玲,聽著看著靖舒和莫有為的說說笑笑,卻一點也聽不明白,他們話裏的意識,說的好像都是暗語似的。
尤其是向來喜歡整蠱捉弄人的李子君,感覺到自己被他們兩人耍了一道。
她終於忍受不住了:“教授,你們兩個說著裝神弄鬼的話,卻又聊得如此的快樂,到底在賣弄些什麽,我怎麽會一點也聽不明白的?” 莫有為覺得有些奇怪了,話都說得那樣清楚,還不能夠看出裏麵隱秘的東西嗎?他的神態變得平靜和諧了:“李子君,你聽不懂才是合適的,有些事情聽不懂,比聽得懂要好,你就不要聽懂了。
有時候,聽懂別人的話,最好還是假裝不懂的好。
” 李子君的疑問更大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挑了出來:“你們兩個,肯定是做了齷齪的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呀,隻不過是你們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 莫有為看著李子君一臉不悅的神色,覺得有意思,她竟然玩起人的心思了,含笑而道:“想不到李子君一張利嘴,一開口就是淩厲的話。
我到底和靖舒做了什麽齷齪的事? 你說你知道,我們做的事情,從你口裏說出去,或許會更容易令人相信。
假如,我說我,跟你李子君做了不見得光的事,說出去,你認為會有人相信嗎?” 李子君的思路停滯了一下,想不到話一出口,就被他狠狠的倒戈一擊,怒眼一瞪莫有為:“你教授想得美,你想跟我做不見得光的事,真是癡人發夢,你以為你是誰呀?見到你,你以為我就會發騷嗎?” 莫有為心裏一爽,果然有玩味的意思:“你不想跟我發生關係,難道我就想嗎?你說你不騷,能夠說出騷的話嗎?不過也行,看什麽時候不是你騷不騷的問題,說不定有一天,你還求我跟你一起騷哩。
行了,昨晚,你和靖舒在小會議室,兩個還鬥嘴,非要狠狠地幹上一架似的,現在,怎麽又能夠變得和睦共處,親如姐妹了?我跟靖舒聊天的話,你聽不明白,你們兩個人的行為,我同樣想不清楚,是不是在演戲給我看的?” 李子君含蓄一笑,有點意興了:“教授,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女生有女生的心思,做人做事的道理,我知道你懂的很多,你懂女生的心思嗎?即使是懂,你不會懂得很多的,是這樣吧。
” 莫有為訕訕一笑,在我麵前學賣乖:“你認為我真的不懂嗎?那我就坦白地承認自己確實不懂。
你們幾個,大家都是愛開玩笑的女生,性情相似,這叫臭味相投,才走到一起,而且屬於性格外向,內心多情的少女。
很多事情,對你們來說,開開玩笑可以,要認真起來,就不會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不管怎麽說,你說我不懂女生的心思,也是有道理的,對於人的心思來說,一個人真要理解另一個人的心思,那是很難做到的事情。
很多情況下,一個人對自己的心思,都很難理解,很難掌控,別人又怎麽能夠容易理解他的心思呢?實話實說,我對自己有時候,都不是怎麽理解。
李子君,你們女生的心思是怎麽樣的,說出來聽聽,看看有什麽令我感到新鮮的東西?” 靖舒看著李子君那副有點難以為情的神態,意識到她內心的窘態,便有點幫腔的意思道:“李子君,我問你,你的才思能力比得過教授嗎?比不過,你就不要在他麵前胡亂說話了。
現在,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他的犀利嗎?“ 李子君擺出一副聽而不聞毫不在意的姿態說:“教授,我問你個問題,有很多女生都崇拜你,喜歡你,心甘情願把身子給你,你能要嗎?” 莫有為心思一愣,“你能要嗎”,這分明就是給我難題的話,她的心思該不會很簡單了:“我也問你一個問題,那麽多女生喜歡我,你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你願意將身子給我嗎? 另外,我肯定地說同樣有很多男生喜歡你,你喜歡他們嗎?你一喜歡一個男生,就心甘情願把自己的身子給他了嗎?說一句實在話,女生喜歡我,願意把身子給我,那是女生心思的問題。
我能不能要,敢不敢要,是我心思的問題。
任何一個人的心思,即使說出來了,沒有真實的行動,又有誰能夠相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因此,女生的心思,我隻是當做全然不知看待,也不想知道。
當著她們兩個的麵,我告訴你李子君,我喜歡你,是真心實意的,我這話你相信嗎?” 靖舒和薑珍玲聽了莫有為的一串話,在旁邊笑得很開心。
李子君被莫有為的話,弄出一副不尷不尬的樣子,思維有點遲緩,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這……。
” 靖舒早已意識到,李子君跟莫有為鬥心思,絕對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便幫她解圍了:“你李子君怎麽就不相信我的話呢?我們的教授,心思變化多端,你做夢也不會想到,他那張犀利異常的嘴,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你不是說要想法子捉弄一下教授嗎?我看你是自討苦吃,隻有你被教授捉弄得叫苦連天,根本不會有好結果的。
教授這個人,他想到什麽就會說什麽,你有膽量像他嗎?” 莫有為的情緒並無太多的起伏波動:“你們,不要把我說的話太過在意,別人怎麽想,我根本就不會理會那麽多的事情。
譬如我在講台上講什麽,你們都說‘行’,‘能夠’之類的話告訴我,我想看到的,不是說說而已的話,更在乎是把說出來的話要做到,說出來的話沒有做到,那也是廢話罷了。
” 李子君聽過莫有為的話,好像找到突破口,心裏激起了一陣歡喜的情緒:“教授,你說你真心實意的喜歡我,你的話是真的嗎?如果是真話,你能夠做到嗎?我感受更多的,是你說謊言。
” 莫有為即時意識到,這個李子君真不服輸,挺有個性的呀:“我說的話比珍珠還真,百分之百能夠做到,她們兩個我也喜歡呀,我說的喜歡是喜歡學生的喜歡,至於你心裏的喜歡,是那一種喜歡,我就不知道了。
我沒有說假話吧。
你們不是說有事來問我嗎?” 李子君已經明白,這個死教授,說話都是兩麵三刀的,以假亂真,以真亂假,不能夠再跟他那樣忽悠了,換了話題:“你跟靖舒說怎麽樣用心思唱歌的事,她跟我們談過了,那樣去練習,效果真的會很好嗎?” 莫有為很清楚,該跟她們談些正事了:“道理昨晚跟你們說過,我不想在此重複。
我跟你們講一個古老的小故事吧。
有一個年輕人,對一個料事如神的智者,很不服氣,他捉了一隻小鳥,握在手裏去問那個智者,‘你說,我手中的鳥是活的,還是死的’。
他認為智者說是死的,就把鳥放飛,說是活的,就用力把鳥捏死,看智者怎麽樣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認為這一次,智者肯定要輸了。
智者簡單地說,‘鳥的生死在你心中,不是在你的手裏,生死是你的心做出的決斷’。
一語道破了那個年輕人的心思。
你們理解我講這個小故事的道理吧,有沒有效果,歌能不能夠唱得更好,取決於你的心思。
剛才的談話,你說愛我,我說愛你,是真是假,這些重要嗎? 一個人說愛天下的人,那是何等的心胸?愛天,愛地,愛一花,愛一草,愛一樹,你愛什麽,你做什麽,愛得怎麽樣,做得怎麽樣,不是他說了算,或者我說了算,一切在你心,是你的心說了算。
你們說是嗎?” 三個女生瞬間陷入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