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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得寸進尺

  範眾輝被範瑞蘇的話語氣得直接捂住了胸口,他氣惱不已地看著範瑞蘇:“你你你!你就是這樣對你父親說話的嗎!”


  “父親?請問你哪裏還像是我的父親呢?”範瑞蘇冷笑了一聲,他對於‘父親’這個詞匯,可是生疏極了。


  甚至,他對這個詞匯是心存厭惡之情的。


  “總之,我希望在這段時間你可以回到公司去上班,我已經立好遺囑了。”範眾輝捂著自己的胸口,許久之後才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的臉色看起來要更加糟糕了些,完全沒有了血色。


  範瑞蘇對於他的提議一點興趣都沒有:“是嗎?你不怕我把你兒子的公司搶了去?”


  “你別得寸進尺!”範眾輝從病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怒目圓睜地看著口不擇言的範瑞蘇,他是還不知道他的用心吧?所以才敢這樣對他說話!


  範瑞蘇不屑一顧地看向他處,臉上滿是嘲諷之意:“沒想到你還知道生氣?如果你還懂得生氣,那麽我想,你應該可以理解我這幾年心中的怨氣與怒氣了。比起你,我才更有資格發脾氣吧?”


  範眾輝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還輕輕閉上了眼睛,半響之後他才又睜開眼來,臉上卻是已經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了:“下周一開始,你就去公司上班,這件事情我已經讓我的助手安排好了。”


  “如果我拒絕呢?”範瑞蘇就是要跟範眾輝對著幹,就算是對著幹,他又能怎麽樣?什麽責任都沒盡到的他,還想幹涉他的決定嗎?他真的以為自己還有這一點額資格嗎?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如果你拒絕,我保證,你會失去一切。”範眾輝的話語之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隻是範瑞蘇一點都不在乎,他隻是輕歎了口氣:“看來即使生病了,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我跟你之間,還是沒有辦法正常溝通,今天這一趟,我可能自討沒趣了。”


  “範瑞蘇,你別忘了,不管怎麽樣,你都是我範眾輝的兒子!這一點,你怎麽樣都無法改變!”範眾輝咬牙說道,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難管了,幾乎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塊心病了。


  而他從醫生的口中已經得知,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而現在他隻想在自己永遠閉上眼睛之前,將這塊心病給除了。也許隻有這樣,他才能走得安心。


  “如果可以,這就是我最恨不得要去改變的。”範瑞蘇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然後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


  範瑞蘇離開之後不久,範寧遠就來了。


  範眾輝看了眼範寧遠,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範寧遠就將一疊紙張丟到了範眾輝的麵前,臉色十分難看:“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範眾輝已經躺到病床上了,他被這道滿帶怨氣的聲音給吵醒了,於是他就慢條斯理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看著滿臉怒氣的範寧遠,卻故作不知:“什麽事?”


  “你自己先看看,再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好了!”範寧遠已經近乎抓狂了。


  範眾輝卻不緊不慢地垂眸,然後將丟在了他的被單上的那一小疊的文件拿了起來,當他看到文件上的內容的時候,心下頓時了然,他的嘴角微微勾起:“所以,你想要我給你什麽解釋呢?”


  “這家公司,不論是在海外的子公司,還是當地的總公司,都是我在經營!這些年,多少的利潤都是我帶來的!可是你卻讓範瑞蘇那個草包繼承公司?你是瘋了嗎?還是你在那個草包的身上看到了什麽潛力?”範寧遠的心裏絕對是不服氣的。


  範眾輝當然知道範寧遠此刻心中的怨氣,原本以為唾手可得的東西,現在卻歸於別人的名下,這讓向來傲嬌的範寧遠,如何心平氣和地接受呢?

  也許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接受的。


  範眾輝將這份文件放置到一旁,然後看向範寧遠:“你是怎麽拿到這份遺囑的?”


  這是他所立下的遺囑的複印件,顯然,範眾輝所找的那個律師並不可靠,居然事先將遺囑泄露給範寧遠了。


  不過範寧遠很懂得拉攏人心,也許是通過別的什麽途徑得到的。


  “這並不是現在的重點!”範寧遠嘶吼道,情緒更加不穩定了:“我問你,你這樣做,究竟是什麽原因?隻是因為他是你親生兒子?所以我即便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血,我還是得被踩在腳底下?”


  範眾輝的情緒則顯得十分鎮定:“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這份遺囑的,現在都請你出去,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該給你的,我一個都不會少。可是不屬於你的,你也不會再去覬覦了。否則,你將什麽都得不到。”


  範眾輝的話語讓範寧遠的心裏頓時涼掉了,他站在原地,雙眼微眯,然後他就起了邪念。


  “是嗎?你覺得你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人,你還能有多大的決定權嗎?”範寧遠緩緩地走近了範眾輝的病床,然後臉色變得冷沉。


  範眾輝的眼裏閃過了一絲的狐疑:“你想做什麽?”


  範寧遠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這麽多年,表麵上,你將公司交給我。可你心裏的繼承人卻隻有範瑞蘇一個!就算我比他強上百倍,我還是什麽都得不到!我現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你為什麽這段時間身體會越來越糟糕。”


  範眾輝的眸色越發深重,他滿臉警惕地看著範寧遠,卻說不出話啦。


  “因為我找人往你每天的飲食裏下藥了,因為這種藥是慢性的,每次的藥量也不多,所以每次私人醫生來給你檢查的時候,完全查不出病因。我原來還為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覺得愧疚,可是當我看到這份遺囑,我就完全打消了這樣的念頭。”範寧遠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然後將這件事情告知給範眾輝。


  聽到了這番話的範眾輝的臉色驟變,他的呼吸頓時變得不太穩定,他顫抖著手指指向範寧遠:“你你!你居然敢對我!你敢這樣對我!我哪裏虧待你了?範寧遠……你!”


  “既然你這樣生氣,我就幫你消消氣吧?”範寧遠向著他的病床走近了一步,然後對著範眾輝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範眾輝想要下床去,並且向外麵的護士求助,可是他還沒來得及下床,他就已經被範寧遠給拉回到病床上去了。


  沒有再給範眾輝任何呼喊或者是求救的機會,範寧遠伸出手直接掐住了範眾輝的脖子。


  範眾輝的雙手費勁地拽住範寧遠的手腕,想要掙脫開來,可是他終究還是因為體弱而無法掙脫開來。


  範寧遠的手勁越來越大,大到範眾輝的臉漲得通紅,並且越來越紅,而且臉上的青筋也變得愈加明顯。


  範寧遠的麵部表情看起來略微有點猙獰:“你可怪不得我,如果你可以如我所願,我還不至於對你下手!所以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範眾輝原本還有力氣掙紮幾下,可是到後來,範寧遠的手的力道變得越來越大,他便已經漸漸地放棄了掙紮,他的手緊緊地攥著範寧遠的手腕,後來也就慢慢鬆開了。


  他緊盯著範寧遠,到後來,他便漸漸地連呼吸都沒有了,然後就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也垂了下來。


  範寧遠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水,等到確定範眾輝已經沒氣了,他才緩緩地鬆開了手,還特意伸出手指在範眾輝的鼻子下試探了下,然後他才徹底鬆了口氣。


  他在範眾輝的床沿邊上緩緩坐下,看著已經沒氣了的範眾輝,嘴角微微上揚:“隻要你離開,我跟我媽才能過的好。而你現在可以安心地離開了,我至少不會讓你辛苦打拚了一輩子的心血付諸一炬,所以你該感謝我,知道嗎?”


  範眾輝的麵色變得一片蒼白,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了。


  範寧遠又等了許久之後才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將護士叫來:“你們快來看看,我爸這是怎麽了?”


  醫生仔細檢查了下範眾輝的眼睛,還有脈搏,心髒什麽的,還通過很多方式來試圖救回範眾輝,但很可惜的是,全都失敗了。


  經過一陣子的努力之後,還是沒有任何的收效,範眾輝還是一動不動閉著眼睛,沒有任何的呼吸。


  範寧遠滿臉焦急地看著醫生進行這些最基本的額挽救措施,而他之所以這樣緊張並不是害怕範眾輝真的死掉,而是害怕醫生真的將他救了回來,那麽他可就完蛋了,因為範眾輝會將他所有的惡行都公布於眾。


  不過讓他發自內心地鬆了口氣的是,醫生的確沒有辦法可以救回範眾輝了。


  “對不起,病人已經離世了。”經過了長達大半個小時的緊張搶救之後,醫生隻能這樣遺憾地宣布。


  範寧遠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悲愴之色,他甚至雙膝跪到了地上,滿臉難以置信與痛苦悲傷的表情,將一個孝子的形象演繹的生動無比。


  醫生看了眼一旁的幾位護士,然後就靜悄悄地從病房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之後,範寧遠才收起了自己那在眼眶處打轉的淚水,然後高揚起下巴:“走好,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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