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轉折的合約
莫楠也是聽說過蕭家旗下的那個服裝品牌的，銷量不錯，而且捧紅了不少的服裝設計師。
而如果可以成為那裏的首席設計師，這對她來說，自然是件好事。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打算退縮嗎？你真的情願前功盡棄，回到以前的那個什麽都不是的莫楠嗎？”蕭正楠趁著莫楠還在遲疑的時候，這樣煽風點火道，為的就是讓莫楠快點下定決心。
莫楠的手將手中的這份合約攥得更緊了幾分，她的指甲幾乎要將這份合約給穿透了，半響之後她才緩緩抬起頭看向蕭正楠：“可我有點後悔了。”
“我覺得如果你現在停手，更會讓你覺得後悔。”蕭正楠壓低了聲音，用帶有蠱惑性的聲音說道。
莫楠緩緩垂下頭去，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抉擇才對。
可是現在要她停手，不要這份代表著巨大轉折的合約，那也不可能，可是讓她用顧蔓的不幸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她也做不到。
“簽字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你考慮。”蕭正楠輕輕勾起唇角然後就站起身來，作勢要拿過莫楠手中的那份合約。
莫楠將手中的合約往自己的懷裏移了移：“我簽字。”
蕭正楠的嘴角出現了一抹幾不可見的微笑，莫楠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他一點都不意外，因為沒有人可以對這樣頗具誘惑性的未來說不的。
“這就對了。”蕭正楠將自己帶來的筆遞到了莫楠的手中。
莫楠從蕭正楠的手中接過了筆，還是一陣猶豫，可她最後還是在文件的最後一頁的位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她與蕭正楠之間的交易也就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再也沒有辦法回頭了。也沒有辦法中途喊停了。
其實，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她與林以娜並沒有多大的差別。
到了要與戚氏企業談生意的那個中國區的代理人所約定的茶餐廳之後，便有一個身著製服的侍應生走了過來：“是蘭總嗎？”
“是。”蘭芸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那名侍應生十分禮貌地說道，然後便開始走到前麵帶路。
蘭芸一邊走一邊將這四周環視了一圈，是一家頗具中國風格的茶餐廳，內部的格調是偏向於中國風的，典雅之中卻也夾雜著一些特別的西方蘭素，讓人覺得舒適。
“張總就在這間包廂內，蘭總請進。”侍應生站在門口的位置對蘭芸這樣說道。
蘭芸對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掀開這安靜垂立著的簾子，走了進去，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沁入心脾的茶香味，讓人在一瞬間就覺得全身舒適而輕鬆。
蘭芸一進來便看見一個頭發染成了淡黃色的女人坐在那木質的長椅上，而她那修長的手指正夾著一個帶有中國風式的圖案的茶杯，細細品嚐著那茶水，頭發微微垂落，所以蘭芸看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的麵龐，可是這個女人的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很吸引人的氣質，優雅並且美麗。
蘭芸仔細將這個女人打量了一遍，她也恰巧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轉過臉來看向蘭芸，伸了下手：“請坐，蘭總。”
女人的下巴很尖，所以整張臉看起來都十分小巧，那雙仿佛有著勾魂能力的眼眸最是深入人心，隻是一眼，就再也忘不掉。而那雙殷桃紅的嘴唇看起來更是豐滿，讓人不自覺就浮想聯翩。
女人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服，將她豐腴卻又性感的身材完美襯托了出來，尤其是胸前的那若隱若現的風光，恐怕男人看了都得流鼻血。
總之，這是一個要身材有身材要貌有貌的女人，是多數男人會心動的類型。
“你好，張總。”蘭芸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在坐下之前，她對著這個女人伸出了手，這是基本的禮貌。
女人淡淡一笑，伸出了手然後握了下蘭芸的手，很快就鬆開了。
蘭芸隨即坐下，淡淡一笑：“張總對我們本次提出的合作方案，有什麽建議嗎？也許我們還能做出修改。”
“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張妤凡。”張妤凡的那雙有著勾魂攝魄的魅力的眼眸掃過蘭芸。
蘭芸的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就舒展開了，為什麽她總覺得這個張妤凡來者不善，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難道是還有別的深層含義嗎？
因為蘭芸壓根兒不知道，這個張妤凡就是林司南的前女友了，那個曾經與林司南愛得轟轟烈烈卻無果而終的女人。
而她現在回來，當然是為了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也是因為江璐主動來找她了，說是不會再幹涉她與林司南的事情了。
既然最難搞的江璐都已經鬆口了，她為什麽還不回來呢？
“我是蘭芸。”蘭芸客氣地也自我介紹了一下。
“好，那接下來就進入正題好了。”張妤凡拿過了桌麵上的一份文件：“我看過文案了，的確不錯，我們董事長的意思也很明確，他想要跟戚氏企業這樣的良心企業合作。”
“那麽，今天可以簽字了嗎？”蘭芸還是想要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畢竟人的決定是很容易受到影響的，今天覺得不錯，明天可能就不會這樣想了。
這就是人類的善變。
“當然。”張妤凡與蘭芸將手頭上的工作都談清楚了之後，張妤凡就又向著蘭芸伸出了手：“希望我們兩家公司可以合作愉快。”
“當然。”蘭芸伸出了手。
張妤凡在鬆開了蘭芸的手的時候，眼裏閃過了一抹的冷光，隻是稍縱即逝：“蘭總這是要跟林董結婚了嗎？就連戒指都戴上了？”
蘭芸這才意識到自己手上的這顆鑽戒可能過於招搖了，於是她就伸出另外一隻手稍微遮擋了下，然後敷衍一笑：“看來一直在國外的張總，對國內的這些事情都很了解啊？”
一直都在國外的張妤凡，難道連她與誰結婚這樣的事情，都這般了解嗎？是下了心思了解過的，還是真的她跟林司南的愛情太有名了？
張妤凡輕挑了下眉：“當然，尤其是對於你跟林董之間的愛情，我可是十分羨慕呢。”
“羨慕？是羨慕我能找到一個林司南那樣的男人，還是羨慕我與他之間那有點神奇的愛情？”蘭芸總覺得張妤凡話裏有話，為什麽與這個人聊天的時候，總覺得心口堵得慌。
總之，她對這個張妤凡就是沒有什麽好感，反正今後除了一些合作上的事情之外，她恐怕與這個張妤凡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可是後來所發生的一切證明，這一切都隻是她想多了。
張妤凡沉默了一會兒，臉上始終掛著意味深長讓人沒法猜透的那種笑容：“也許是因為林董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男人，我想很多女生都將他當作夢中情人吧？在這裏呢，我想給蘭總一個忠告，就算是已經得到了林董要結婚的承諾，也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因為這個世界上的未知數實在多到足以讓你措手不及。”
為什麽這句話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忠告，反倒更像是警告？
蘭芸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的冷光，她斜睨著這個張妤凡，張妤凡的臉上滿是雲淡風輕的笑容，可是卻笑裏藏刀。
蘭芸對於眼前的這杯飄著清香的茶水一點興趣都沒有：“那就謝謝張總的忠告了，但是張總可能有點杞人憂天了，也有點多管閑事了，這畢竟都是我的家事。”
“是，可能是我多嘴了。”張妤凡聳了聳肩，對於蘭芸的這句帶點警告意味的話語也絲毫不以為然。
“既然正事已經談完了，那我就先走了。”蘭芸不想與張妤凡多相處，於是就想要離開了。
張妤凡立刻就站了起來，微笑著看著蘭芸：“其實我跟林董是老朋友了，所以你別誤會。”
“老朋友了嗎？”蘭芸的眼裏閃過了一抹疑惑，她好像從沒有從林司南的口中聽到過張妤凡這個名字，而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要麽是真的因為不重要。要麽就是因為很重要，所以隱瞞了。
而蘭芸也不想自己去隨意揣測，究竟林司南沒有告訴她的原因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
可是林司南畢竟是一個人脈圈那麽廣的人，他總不可能將他所有的朋友都介紹給她認識吧？
“當然，隻要你去問問林董就知道，我跟林董的交情可不一般。不過也不著急，可能我們很快就還能見麵了。”張妤凡對著蘭芸又是深深一笑，那樣的笑容完全就是笑裏藏刀，讓人不自覺就毛骨悚然了。
而蘭芸的心裏隱約覺得有些不安，隻是她表麵上並未表現出來，就隻是淡淡看了眼張妤凡，然後鎮定自若地說道：“我想既然司南從未跟我提過，那隻能說明，張總在司南的心裏，已經沒有那麽重要了吧？”
“是嗎？原來林董從沒跟你提起過我？”張妤凡稍微有點失落，可是她很快就釋然地笑了笑：“可能真的就如蘭總所說的，我已經不重要了。”
“好，不多說了。”蘭芸並沒有要與張妤凡繼續交談下去的意願，於是就轉身離開了。
張妤凡臉上的笑容漸漸地就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至極的冷笑：“不重要？你覺得有可能嗎？林司南曾經是如何愛著我的，你是不知道，所以你才敢這樣說。蘭芸，既然現在我都回來了，你還是乖乖從司南的身邊滾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