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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一見如故

  嚴芳的眉頭微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好消息。


  可是現在蘭芸都消失了,即便知道了這個消息,又有什麽用呢?

  “怪不得我與芸兒有一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我對她,就是怎麽樣都討厭不起來。”嚴芳苦笑了下,所以她們才會彼此珍惜著彼此,不讓彼此受到傷害。


  這是一種血緣的牽引。


  這是一種親情的指引。


  “可是現在……芸兒卻……”嚴芳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她真的很痛心,現在得知她是自己的親妹妹之後,她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而蘭芸既然是嚴芳的親妹妹,那麽隻能說明,蘭芸其實與林明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也就是,她與林司南根本就不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真正與蘭芸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其實是嚴芳。


  盛友坦上前一步,伸出手擁住了開始失聲痛哭的嚴芳,他知道這兩天她一直都在隱忍自己的情緒,而有的時候,該哭的時候還是得哭,這樣才能讓自己壓抑著的情緒得到一個釋放與緩解。


  人之所以會抑鬱,便是因為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裏,時間久了,心不堪重荷,於是也就抑鬱了,病了。


  ……


  江家。


  林司南派去了很多人進行搜救,但是都快被那條河給掘了,卻還是什麽都沒發現。


  林司南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現在他的情緒已經接近是絕望了。


  他現在願意用一切去換取蘭芸的平安,但是還有交換的機會嗎?


  林念吟站在樓梯上,看著林司南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她的心裏難受極了。


  如果可以早些料到事情的結果是這樣的,她就不會這樣做了,就算是她恨蘭芸入骨,她也絕對不敢這樣做的。


  但是現在事已至此,她已經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了。


  “林總,如果再不回去公司處理業務,公司那邊……”林司南的助理低聲提醒道,他已經很多天沒去過公司了,而完全將心思放在了搜救蘭芸的這件事情上。


  林司南就好像是完全聽不到一樣,他對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那群人,聲音十分低沉地說道:“再去找。”


  “可是盛友坦已經打算要公布死訊了……”盛友坦的人也都在那條河附近進行搜救,可是真的是因為沒有一點的音訊,所以盛友坦的人也已經選擇放棄了。


  繼續這樣毫無終止地搜救下去也不是辦法,倒不如讓逝者早點安息。


  所以盛友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決定要公布死訊的。


  繼續這樣拖延下去,也不見得就能夠換來蘭芸的重生。


  林司南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眉頭頓時就皺到了一起,一張看不到情緒的臉上頓時變得陰雲密布,顯然,他無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他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兩個字的:“什麽?”


  “盛友坦已經決定要公布死訊了……他今天早上來到現場……然後帶著他的人走了……他臨走的時候是這樣對他的人說的……”那個站在林司南斜右方的一個男人戰戰兢兢地說道,生怕哪句話說的不對就惹怒了林司南。


  林司南現在可惹不得,不管是說句話還是做一個動作,隻要是在他的麵前,都必須十分小心謹慎。


  不然可真的難保,他不會將心底的怨怒都發泄到你的身上。


  “備車。”丟下這句話之後,林司南就大步流星地從客廳走了出去。


  林念吟站在樓梯上,片刻之後,她緩緩蹲下身去,然後掩著嘴巴失聲痛哭起來。


  找了這麽多天,都已經將河裏的冰全部除掉了,幾乎都將河水給抽幹了,但是即便是這樣用心費力地去尋找,仍舊無果。


  幾天的期盼,所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個消息。


  而且是她,是她親手害死了許宸北,這讓她如何接受呢?


  她真的從未想過,有一天,許宸北會是因為她而死。


  到了盛家大宅的時候,林司南不顧任何人的勸阻,一路闖了進來。


  因為是江氏企業如今的董事長,所以大家對林司南也都持有幾分的敬畏,自然都不敢攔他,這要換做是別人,他們可能都已經把槍給掏出來了。


  但是就是這林司南,他們不敢動,也不能動。


  在這座城市,有兩個人可以說是支柱般的存在,一個是操縱著股市的命運的賭神盛友坦,還有一個則是龍頭企業的繼承者,經濟的最大貢獻者林司南。


  所以當林司南一路闖進來,站在客廳內咆哮著大喊,他要見盛友坦的時候,管家也什麽都不敢說,隻是迅速地跑到了書房將盛友坦給請出來了。


  看見盛友坦身著一襲鐵灰色的西裝從書房內走出來的時候,林司南幾乎要跑上前去揪住他,然後狠狠將他收拾一頓。


  可是林司南卻沒有動彈分毫,仍舊站在原地,棱角分明的側臉已經看得出這個男人此刻心中的憤怒。


  “誰讓你公布死訊了?”對於盛友坦的這個自己做主的決定,林司南是絕對不同意的,一個連屍體都沒找到的人,怎麽能夠輕易就判斷了她的死活呢?

  “那條河裏有很多不善的魚類。搜救隊長說,屍體有可能已經被魚類吞食了。”盛友坦也是十分艱難地才說出了這句話的。


  他當然也寧願去相信沒能找到屍體是因為他們逃生了,但是這究竟有幾分的可能性呢?那可是結了冰的河麵啊,要怎麽逃生?


  所有的人都已經放棄了,而他也不該繼續堅持己見,倒不如讓逝者安息。


  離開這個世界,對於背負了太多太多的蘭芸來說,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


  林司南咬牙切齒地盯著盛友坦,麵部表情猙獰而扭曲:“隻要不找到屍體,我就不可能相信,她已經死了。所以我,不允許你公布死訊!”


  盛友坦淡淡地看著林司南,對林司南的抓狂和憤怒置若罔聞:“我有權利這樣做。”


  聽到盛友坦的這句話,林司南隻是在心底覺得可笑:“權利?你哪裏來的權利?你說給我聽聽?”


  “就算我沒有權利,但是有一個人,絕對是有權利幹涉這件事情。”盛友坦的目光泰然自若地看著林司南,這是他深思熟慮之後得出的一個決定,他這樣做,也是為了讓蘭芸可以不受到任何的叨擾,可以安安靜靜地去到另外一個世界。


  而他們,雖然心中悲扭,但是卻也隻能讓時間將這道傷口慢慢縫合起來了。


  林司南不屑一顧地嗤笑了聲:“是嗎?誰啊?”


  “嚴芳,她是蘭芸的親姐姐。”盛友坦不冷不淡地說道,就好像隻是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消息一樣,也好象隻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毫不相關的消息一樣。


  林司南的眉梢輕挑,他皺眉斜睨著盛友坦,看盛友坦的表情倒是泰然置之,全然不像是在說什麽鬼話,但是林司南確實沒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將這樣的消息給全然消化清楚。


  沉默許久,林司南才算是有了力氣開口:“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過於無聊了?”


  “這對你來說不應該是一個好消息嗎?如果蘭芸是嚴芳的妹妹,這也就是說,她根本就不是你父親的女兒,她跟你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你們就算在一起了,也不會再被任何人譴責。”盛友坦說道。


  “現在蘭芸人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跟我說這些?”盛友坦所說的這些話,根本就毫無意義,他現在隻是單純地盼著蘭芸可以安然無恙地回來罷了。


  盛友坦這才發現,自己的確是說了一段的廢話,這的確隻是毫無意義的假設,因為蘭芸恐怕再也回不來了。


  “我告訴你這些的重點在於,我完全有權利宣布蘭芸的死訊。所以你沒有任何的資格阻止我做這件事情。”盛友坦已經征得了嚴芳的同意,嚴芳與盛友坦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樣大費周章,換來的卻仍舊是無盡的失落與絕望,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人的心也在慢慢下墜。實在沒有勇氣再受著這飛逝的時間的折磨,所以他們還是決定認命了。


  但是林司南卻是持有完全不一樣的觀點,他的態度還是十分強硬:“蘭芸不會死,她不會!”


  “我也希望不會,但是事已至此,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嗎?”盛友坦已經逼著自己去接受這一殘忍的事實了,半響之後他冷冷地看向林司南:“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你記得嗎?”


  林司南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心裏頓時有種不安的預感,難道是那句話?

  “我說過,如果我找不到蘭芸,你妹妹就要跟著陪葬。不如就讓她到地獄裏去給蘭芸做個伴吧?既然敢做,她就該為自己的所為負責。”盛友坦輕蔑地冷笑了下,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


  林司南緩緩別過臉去,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守護好自己的妹妹了:“隻要我在,我就不會讓你碰她。”


  “那你最好時刻把她捆住你身邊,別讓她出現在我的勢力範圍之內。還有,你最好祈禱葬禮結束之前,我能夠看到蘭芸安然無恙回來。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盛友坦的嘴角的笑意十分冰冷,眼眸之中的寒光更是慎人。


  林司南的雙拳緊握,盛友坦終究還是要堅持給蘭芸籌辦這場葬禮。


  而他,應該要去這場葬禮嗎?

  畢竟,那是他能夠去送蘭芸最後一程的唯一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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