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不在服務區
大周也一下子就急了:“好的,我這就去找找看。”
於是他就試著去撥打蘭芸的電話,但是卻沒有人接聽,說是不在服務區。
沒有了主意的大周也就隻能尋求盛友坦的幫忙了,所以他趕緊撥通了盛友坦的電話:“盛董,不好了,找不到蘭小姐了。”
盛友坦聽到這一消息卻是十分鎮定,他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消息傳入他的耳中:“什麽情況?你說清楚一點。”
“說是小姐出去醒酒,之後就再沒回去過了。我一直守著酒店門口,也沒看見小姐的影子啊!那可能是還在酒店裏。”大周著急不已地說道。
“吩咐酒店,把監控調出來。”盛友坦冷靜地吩咐道。
大周這才恍然大悟:“哦,對,監控!好!我這就去辦!”
後來通過尋找監控,得知蘭芸被一個身著此酒店的統一工作服的人給帶到了冷凍庫這邊。
於是冷凍庫的負責人趕緊就拿來了鑰匙。
當冷凍庫的大門被打開,林司南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本來他差一點也要跟著睡過去了。
看見冷凍庫的大門被打開,林司南一下子就鬆了口氣,他趕緊將懷中的蘭芸抱了起來,然後就向外走去,他大步流星地走在眾人的前麵:“救護車叫來了嗎?”
“是。救護車已經到了。”剛才得知蘭芸是被帶到了冷凍庫之後,酒店的負責人知道蘭芸是盛友坦的女人,所以生怕出事,趕緊就打電話把救護車叫來了。
她要是出點事兒,他們整個酒店的工作人員可能都得跟著陪葬。
大周站在冷凍庫外麵,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
剛才監控錄像裏麵的確有出現林司南,但沒想到林司南居然也一塊兒被困在了這冷凍庫裏麵,而且看他此刻那焦急擔心的神情,恐怕他也十分擔心蘭芸的情況吧?
但是他畢竟是盛友坦的手下,所以他還是得把這一事情告訴盛友坦:“是的,林司南在這裏。現在是他抱著蘭小姐離開了冷凍庫,現在馬上就要送去醫院那邊了。”
將蘭芸送到了醫院之後,林司南便寸步不離地守在這急救室門外,他也絲毫沒去在意自己身上的襯衣早已經因為冷氣而變得皺亂不堪,也不去管自己其實也在冷凍庫裏呆了很久,也需要去檢查一下。
他在急救室門口踱來踱去,心裏麵已然被焦慮和擔心給填的滿滿的。
大周在一旁看得都覺得挺感動的,沒想到這個林司南對蘭芸那麽好,明明現在他自己得救了,他就已經可以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但是他卻還是一念執著地守在這門口,恐怕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麽,隻是為了確定蘭芸安然無恙罷了。
其實蘭芸也算是挺幸福的了,有盛友坦和林司南這兩個優秀的男人始終守著她,並且都會盡自己的全力保她周全。
這對很多女人,都是莫大的幸福。
急救還未結束之前,盛友坦趕來了。
他在聽說林司南在這邊之後,他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甚至是毫不猶豫地扔下了手邊的幾個大客戶,可想而知,他已經意識到了林司南可能給他帶來的極大的威脅性,所以他才會因為害怕失去,所以趕來了,也不怕為此而付出任何的代價。
林司南原本還在這走廊上踱來踱去,但是當他看見盛友坦的那一刹那,他便停下了腳步,目光沉沉。
“林總現在可以請回了。”盛友坦麵帶微笑,然後仿佛想起了什麽一般地說道:“今天的事情還得謝謝林總了,不過現在有我在,林總便不需要在此瞎操心了。”
“我好像跟盛董說過,你應該要護她周全,而不是讓她像今天這樣出事!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不是我及時趕過去,她一個人會怎麽樣。”林司南將今天的責任全部推到了盛友坦的身上。
盛友坦不以為然地勾唇:“林總一直都這樣愛管閑事嗎?”
“不是所有人的事情我都管。不過現在吧,我可以告訴你,蘭芸的事情我以後是管定了。”林司南的雙目與盛友坦的雙眸對視著。
站在旁邊的人都可以感覺得到從這四目之間所迸射出來的凶狠。
盛友坦的臉色越發冷了下來,然後他緩緩勾起唇角:“那就看你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來管了?”
“我現在真的越來越想不明白了,為什麽有婦之夫,總是會想著要跟別的女人搞曖昧呢?難道真的是因為欲求不滿嗎?”林司南的這話分明就是在嘲笑盛友坦。
但是盛友坦卻沒有發怒,他隻是冷靜異常地看著林司南:“你記住,你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盛友坦,在這座城市,其他人會怕你。但是我,林司南,可不會怕你。因為你,並不見得可以贏過我。”林司南也是所有人眼中最事業有成的男人,更是備受女人追捧的黃金單身漢,不論是外貌,還是家事,能力,都絕對有能力與盛友坦一較高下。
所以在盛友坦的麵前,也許別人會自卑到無地自容,但是他林司南,並不需要表現得多麽卑微,因為他們本就是站在同一高度的兩個人。
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盛友坦淡淡一笑:“好啊,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贏過我的。也許以後的某一天你就會知道,有的話說太早了,就有可能成為最可笑的笑柄。”
“誰是笑柄,誰是贏家,這都還說不準呢。”林司南看了眼仍舊緊閉著的手術室的門,然後嚴肅地看著盛友坦:“照顧好她,是個男人就不該讓自己想要保護的女人被傷到一根汗毛。”
盛友坦隻是微微勾著唇角,眼裏卻閃著令人畏懼的寒光。
林司南深深地看了眼盛友坦,然後還是離開了這裏。
畢竟,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可以留在這裏,他既不是蘭芸的未婚夫,也不是男朋友。所以他於她而言,更多的就像是一個過路人,他在這裏,的確是找不到一個留下的理由。
但是他真的越來越不甘心自己與蘭芸隻是普通的過路人而已,真的已經開始不甘心了。
那他想要成為蘭芸的誰呢?
既然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他如果提出要跟她深入發展的要求,這並不過分吧?
再說了,他林司南好歹也是身份地位都響當當的人物啊,怎麽說也是配得上她蘭芸的吧?
她會拒絕嗎?還是會繼續選擇呆在盛友坦身邊當一個沒有名分的情婦呢?
等到林司南離開之後,大周便迎了上去:“盛董,我看林司南對蘭小姐的感情可不簡單,恐怕是已經開始墜入情網了。”
“現在不是要管林司南的時候。那個監控錄像呢?”盛友坦認為一定是有人要害蘭芸,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遲劍蘇,前兩天他還信誓旦旦地說出那樣的話來,沒過兩天蘭芸就出事了,最可疑的最有犯罪動機的可不就是遲劍蘇嗎?
大周於是趕緊將已經拷貝到手機裏的監控錄像拿了出來然後放給盛友坦看:“您看,就是這個男人了。但是他的帽簷壓得很低,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現在酒店那邊也在盡力查了,說是有結果就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不用查了。這個人是誰,我一看就知道。”這個人的身形還有走路姿勢,不就是遲劍蘇嗎?憑著他與遲劍蘇那麽多年的交情,他怎麽會看不出來呢?要是認不出來,那可就太對不起遲劍蘇與他之間那麽多年的交情了。
“那需要我去做點什麽嗎?”大周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必,這個人,我會親自處理的。”盛友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冷的笑意,隨後他又對大周說道:“你守好蘭小姐,我現在去辦點事情。”
因為嚴芳的父親與此刻蘭芸進行搶救的醫院是同一家醫院,所以他可以直接過來找嚴芳。
當嚴芳看見來的人是盛友坦的時候,她滿臉的驚訝,但是同時,她也變得不安,他這麽多天沒理會過她了,今天怎麽會突然找過來?難道是要逼她搬回家去住?
“何必這麽意外?從來沒有人像你這樣,看見自己的老公,就好像是耗子看見了貓。”盛友坦站在門口,也不知道他的這個比喻是不是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因為盛友坦總會話裏有話地給她一些警告。
“我們出去說。”嚴芳不想讓盛友坦與她的父親共處一室,更不在父親的麵前與盛友坦發生任何的爭吵。
說罷嚴芳就將病房的門給帶上了,然後率先向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走到盡頭的時候,她才停了下來,然後淡漠地看著盛友坦:“你來做什麽?”
“我來看看我的妻子,也不行嗎?”盛友坦不屑一笑。
嚴芳覺得盛友坦的話十分可笑:“妻子?我對你來說?是妻子?你覺得還有比這更可笑的笑話了嗎?”
“那我給你說一個更好笑的笑話好了。”盛友坦麵色平靜地看著嚴芳,然後徐徐地說道:“遲劍蘇他居然敢去碰蘭芸,那你覺得我要怎麽收拾他,才好呢?”
嚴芳聽到盛友坦這樣說的時候,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她整個人猛地顫了一下,麵色頓時多了好幾分的緊張和恐懼,盛友坦沒有不敢做的事情,這一點,她清楚得很:“你,你說什麽?”
“你應該知道吧?遲劍蘇那小子從獄裏出來了。我相信,他肯定也迫不及待地來見過你了吧?”盛友坦的表情裏已經找不到任何一絲的笑意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
嚴芳苦笑了下,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麽就變成了這樣呢?
不管是什麽事情,他都來找她算賬嗎?但是錯的人分明就不是她啊。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呢?他是一定要將她逼瘋才肯罷手嗎?
“所以呢?他來找過我了,那又如何呢?”嚴芳保持著那抹淡淡的冷笑,麵對他,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笑了,至少她再也沒法在他的麵前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了,真的沒有辦法了。
“我想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勸得動他的人,也就隻有你了。我是還將他當作朋友,所以才決定給他一次改正的機會。他若是再敢碰一次蘭芸,我一定讓他再次進去那不見天日的牢裏,並且,再也出不來。”盛友坦向來是說到做到的,他的話絕對不僅僅隻是嚇唬人的。
嚴芳深吸了口氣,她的心怎麽會這樣痛呢:“你在我的麵前,這樣肆無忌憚地表示你對另外一個女人的關心,你不覺得稍微有點過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