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挑釁一般
從高爾夫球場離開之後,盛友坦的表情看起來並不好看,因為他今天輸給了林司南,林司南得意地將杆子遞給了旁邊的工作人員,然後如同挑釁一般地說道:“盛董,您說假如我真的答應跟您賭的話,從現在開始,您可就沒資格再接近蘭芸。不過我,沒有答應您的這一提議。”
“我願賭服輸。”盛友坦才不會讓自己顏麵掃地,所以這樣說道。
林司南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然後就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盛友坦黑著一張臉,然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大周的電話:“最近蘭小姐怎麽樣?”
“一切順利啊。”大周是這樣回答的。
“你去確定一下,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並且她瞞著我。”盛友坦說道。
“被您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兩天在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有人把蘭小姐綁走了,那天我正好沒有開車送蘭小姐,所以具體情況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如果我去稍微調查一下,應該就會知道是誰做的了。”大周說道。
“那就盡快去確定,然後給我一個答複。”盛友坦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到底是什麽人,明知道蘭芸是什麽樣的身份,卻還還敢對她出手?不過,蘭芸已經提出終止契約了,他現在還這樣正大光明地插手她的事情,會不會有點不合適?
但是,他也並沒有答應蘭芸所提出來的要終止契約的提議,所以現在,她還是他的女人。
“盛董,回別墅嗎?”司機看見盛友坦坐上車之後就一言不發,於是就主動開口問道。
盛友坦這才算是完全回過神來,打高爾夫球居然就這樣打了一個下午,天色都黑了,現在是冬天,所以白天的時間特別短,感覺時間特別不禁用,怎麽一晃眼又是一天過去了呢?
“嗯。”盛友坦其實對那棟毫無生氣的別墅沒有任何的期待,回去了,他所麵對著的也不過是一堆不會說話沒有生命的家具,還有一堆展現著豪華與奢侈的物品,但是人即便擁有了再多物質上的東西,若是沒有那樣一個人陪著你,仍舊會覺得空虛。
一個多小時之後,加長版的蘭博基尼在別墅前停下,站在門口等候的傭人都齊聲問候道:“盛先生好。”
其中有一個傭人勤快地跑了上來為盛友坦打開了車門,盛友坦這才走下車來,但是他剛剛下車,便有一個人向他迎了上來。
負責盛友坦的人身安全的保鏢立刻就將那個氣勢洶洶地朝著盛友坦走過來的男人攔了下來,根本就不讓這個男人靠近盛友坦半分。
但是盛友坦卻揮了下手,示意這些人退下,於是這些保鏢便都遲疑著退下了。
“這是客人,讓他進來吧。”說罷盛友坦便要提腳向內走去。
“站在這裏談就行。”那個男人說道,他並不想進去,因為盛友坦的優異隻能讓他更加自卑和不甘。
“但我不想站在這裏跟你談。”盛友坦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就在保鏢的尾隨下走進了盛家大院。
男人站在原地遲疑了一會兒,但是最後還是跟了進去。
他來這裏不怕別的,隻是害怕會碰見嚴芳,他不想讓嚴芳知道,他來這裏找過盛友坦,這樣嚴芳可能會瞧不起他的,而他最不想的就是讓嚴芳瞧不起自己。
等到傭人為客人沏好了茶水之後,盛友坦才慢條斯理地開口道:“說說看吧,你的來意。”
男人四處看了看,並未言語。
盛友坦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擔憂,於是就說道:“她在醫院,不在家。”
“家?這對嚴芳來說,也談得上是家嗎?”男人不屑一顧地說道。
“遲劍蘇,你出來了?”遲劍蘇前幾年因為犯事兒,所以入獄了,想來他今天是刑滿釋放了。
遲劍蘇與盛友坦也曾經是好朋友,但很可惜這份友情因為一個女人而破碎了,這個女人就是嚴芳。
遲劍蘇當年與嚴芳聯手想要打敗盛友坦,但是失敗了,也因此遲劍蘇落得了一個誣陷和誹謗罪,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關了幾年。
“盛友坦,幾年沒見,你的事業發展得真是越來越好了。看看這房子,這是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都望而興歎的啊?但是你不過才三十出頭,卻已經住上了這樣的房子。”遲劍蘇冷笑了一聲,這不像是在誇讚,倒更像是在諷刺。
盛友坦對遲劍蘇現在早已經有了戒備之心,他說道:“如果幾年前不是你,我可能不會擁有今天這麽多。是你讓我知道,人都得多個心眼兒,不管是兄弟還是妻子,都有可能在背後給你一刀!”
“這句話在你自己的身上不也適用嗎?明明我們曾經是一起出來打拚的,但是成果,你卻獨享了。你覺得我能無動於衷嗎?看著你成功,卻看著自己越來越落魄。我能甘心嗎?”遲劍蘇冷笑了一聲,看著盛友坦的眼神漸漸變冷。
盛友坦點燃了一根雪茄,很快這煙霧便在他的指尖環繞,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更顯得撲朔迷離:“但事已至此,你又能如何?”
“盛友坦,你可以那樣對我,我認了!但是你這樣對嚴芳,你認為公平嗎?”遲劍蘇今天來這兒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嚴芳打抱不平來的!
盛友坦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困惑:“我怎麽對嚴芳了?”
“你跟那個什麽蘭芸的緋聞可是傳得滿城都是!我一出來就聽到了那些難聽的傳聞!你覺得嚴芳心裏能好受嗎!”遲劍蘇不滿地說道,他真的為嚴芳感到不值,雖然這段婚姻完全是嚴芳自己甘願選擇的。
“遲劍蘇,你該不會對嚴芳還沒死心吧?”盛友坦不屑一笑,當年若不是遲劍蘇想要橫刀奪愛,他不可能讓遲劍蘇落得那樣的下場。
有句話叫做朋友妻不可欺,但是這個遲劍蘇居然還想背著他跟嚴芳亂來。他當然不可能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會讓遲劍蘇落得那般淒涼的下場,他不禁獨吞了本該屬於兩個人的成功,他後來更是狠心將遲劍蘇親手送進了牢裏,而絲毫沒有再去念及什麽兄弟情。
就好像被人說中了心事一般,所以遲劍蘇的臉上出現了尷尬和心虛的表情,但是他卻還是極力否認:“這種話,你別亂說……”
“是不是我亂說,你自己心裏有數。”盛友坦冷笑了一聲然後又繼續說道:“話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走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招待喪家之犬。”
說他是喪家之犬?如果不是他盛友坦不講情麵,他至於淪落成這樣嗎?
遲劍蘇在那一刹那便在心中起誓,他一定會讓盛友坦後悔的。
說我是喪家之犬嗎?那好啊,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喪家之犬被逼急了,他到底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你要怎麽對我,我都無話可說。但是請你,對嚴芳好一點!是你虧欠她的,而不是她對你有所虧欠!”遲劍蘇提醒道,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離開了。
盛友坦沒去理會遲劍蘇,等他走了之後,盛友坦便將自己的助理叫了進來:“給我盯著那個男人,有任何的一舉一動,都馬上向我匯報。”
“是的。”助理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安排了下去。
戚氏企業的辦公室內。
“沒錯,我們公司已經收到貨了,所以這一次還得感謝林總的傾情相助。”蘭芸勾唇一笑。
“既然是這樣,不請我吃飯嗎?”林司南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來。
蘭芸自然也不會拒絕他的這一合情合理的提議,雖然在拿到貨源的這一事情上,她是用了點手段,但是畢竟現在是已經幫助公司度過這一難關了,那麽也就不必再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了,再說了,林司南都已經避而不談了,她又何必自己給自己尋煩惱呢?
但是林司南又怎麽會知道,蘭芸拿了那段視頻,是另有目的的,她不僅僅隻是想要用來威脅林司南讓他將貨源讓給她而已,更多的,她其實是要給江璐一個警告。
坐在餐廳內,林司南四處看了看,臉色有點難看:“這是餐廳嗎?”
“這不是餐廳,林總認為是什麽呢?”蘭芸帶林司南來了一家再小不過的小餐館了,而身著亮麗的這兩個人也總是惹得店裏的人時不時地投來打量的目光。
穿得光鮮亮麗的這兩個人,坐在這很小很破的店裏,確實顯得有點格格不入,所以大家也就會習慣性地向他們投去好奇的目光。
林司南可是從小到大都沒來過這樣的地方,就算是以前的學生時代,他也都是有安排專門的廚師為他準備一日三餐的,所以他也從來不知道食堂的菜是啥滋味兒的。
這就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和為了一兩毛斤斤計較的貧家女孩的差距了。
林司南剛剛走進這家店的時候,他幾乎找不到落座的地方,因為他從沒有沒有見過這種板凳,更沒有坐在這樣子的板凳上吃過飯。
毫不掩飾地丟給坐在自己對麵的蘭芸一個白眼:“你整我嗎?”
“整你?這話從何說起啊?”蘭芸滿臉的無辜和委屈,要是這樣說她的話,那她可是真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