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惡，沒想到燕軍變得如此強大，是他掌權的原因嗎，著實可怕……”麥卡錫行動不便，退無可退，隻好縮到牆角。
他眼中泛起麵對死亡的恐懼，和白的囂張成鮮明對比。
林凜來到麵前，翻身下馬，周圍三百親兵擋住胡人，不讓他們靠近自己的王。
“貴使可真是不長記性，在我燕國斷了折了一支手臂，竟還敢來挑釁。”
“我……”
“莫非貴使已經修煉到將生命置之度外的境界了，那太好了，等會本王親手殺你的時候，想必你也不會有太多的不甘。”
“我、我投降，我錯了，我投降可以嗎？”麥卡錫顫顫巍巍，身份越尊貴的人越不想死，他可是管轄大漠數個部落的指揮使，怎麽甘心就這麽死掉。
林凜輕聲笑笑，問梁文和呂秀：“這位使者想要投降，你們同意嗎？”
後者二人知道林凜在戲弄敵人，沒有回答，而是麵帶殺意的看向麥卡錫。
林凜戲謔道：“本王的臣子好像不樂意，貴使覺得應該怎麽辦呢？”
麥卡錫看出自己必死無疑，心中一狠，將早已藏在掌心的匕首刺向林凜麵龐，大吼：“去死吧！”
唰——
軟劍在空中掠過，重新塞回梁文腰間，麥卡錫手腕僅剩的一隻好手從手腕處整齊的削掉，抱著傷口慘叫。
“死吧。”林凜拔出王劍，刺穿對方心髒，隨後提劍上馬，加入戰團。
另一邊，吳飛在交戰五十招之後，用大斧將賀拉斯的腦袋劈成兩半，在將士們的歡呼聲中重新加入戰場。
兩柱香的時間，付出四百多名燕軍將士的生命，僅剩二十幾名活下來的胡人縮成一團請求投降。
呂秀建議道：“大王，留下俘虜可以詢問大漠詳情，更可以帶回去顯大王您的統軍之才。”
林凜點點頭，吩咐手下將胡人俘虜用繩索捆成一串防止反抗或逃跑。
林凜走到一名俘虜麵前，找來一名會胡語的低級軍官，翻譯自己的話：“將附近防禦弱的胡人部落交代清楚。”
胡人有很多部落，這些部落有一個共同的首領，那就是胡王，胡王在大漠深處的王庭中，有自己直轄部落和最精銳的部隊，其他部落在沒有戰事的情況下，則各自居住在綠洲或靠近水源的城裏。
那俘虜也硬氣，道：“你做夢，別以為俘虜了我們就很厲害，胡人大軍會為我們報仇的，到時候你還得放了我們！”
聽到翻譯過來的話，林凜氣笑了，拔劍親手宰了他，鮮血濺了旁邊俘虜一臉。
林凜指指屍體，問另一名俘虜：“想死，你可以學他，想活，隻要你老實交代，本王可以保證你能活下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那麽有骨氣，見林凜根本不怕所謂的大軍報複，這名俘虜慫了，急忙道：“我願意，我願意交代，求大王留我一條命。”
接著他一邊出附近弱部落的位置，旁邊過目不忘的呂秀負責記憶，當他完最後一個字，呂秀也記住並開始重複。
聽呂秀一字不差的背完，那俘虜驚道：“完全正確，您簡直就是神人！”
“不不不，神人是我們王上，我隻是臣子罷了。”呂秀急忙擺手，回頭看林凜臉色，後者並沒有介意俘虜的話。
林凜指指俘虜，“帶上他跟我們走，分出三十人將敵人的頭顱和剩下的俘虜帶回去。本次戰鬥均有軍功，回朝後本王會命兵部記錄。”
“王上聖明！”將士們紛紛謝恩，軍功關係到升職、軍餉和軍銜，所有人都感到喜悅。
大部隊浩浩蕩蕩前往最近的胡人部落，三十名後勤人員則苦哈哈的收拾戰場。
經過此戰，眾人對從前不了解的燕王感到敬佩，他不僅是個會號召人心的王，更是個殺伐果斷的王。
燕關內，穆嘯和杜義再次爭吵起來，部下分成兩派站於各自主將身後，雙方的手已經按在劍柄上。
若非畏懼軍法，隻怕早已廝殺在一起。
“杜義！若非你攔我出關，王上怎會親自率兵出去，若王上出了點意外，我要你好看！”
“哼，燕王自己要出關，跟本將有何關係？若非顧慮燕王身份，本將也會攔下來。”
“那你怎麽不攔？！”
“你以為我攔得住嗎，還不是你們折騰著要出關報複！”
穆嘯現在十分後悔，當時應該死命勸阻王上的。
他仰麵歎道：“王上從沒帶過軍，此次不求殺敵，隻要能安全回來就行了，最好別折損太多人手……”
“報——”
“何事？”穆嘯和杜義同時發問，兩人互相瞪一眼對方。
報信卒咽咽口水：“王上……王上他率兵在永貞附近的峽穀搜尋到那支千人騎兵，在付出四百餘人的代價後，將對方全部殲滅，敵軍首級和活下來的二十三名俘虜就在城門外。”
“什麽！！”穆嘯和杜義頓時驚了，四百換一千，雖然是以多打少，但也是很低的戰損了，往日想要全殲一千胡人騎兵，至少要付出六百到八百的傷亡。
更別王上還是第一次帶兵，兩名主帥心中同時閃過一個念頭：難道燕王是一名軍事才？
兩人顧不得打嘴仗，同時跑向帳外，去看林凜的戰利品。
……
大漠中，林凜眺望不遠處的城堡房屋，知道俘虜沒有騙自己，拔劍大喝：“將士們，胡人也許從沒想過我燕國會主動出關攻打他們，殺，為我燕國死去的百姓和同袍們複仇，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這個胡人部落僅有不到兩千人，其中士兵隻有三百，而且都在睡夢中，他們從來沒想過，一直視為懦夫的燕國敢對胡族動手。
直到無數房屋被燕軍點燃，無數胡人死在刀下，三百胡人士兵才在一片雜亂的部落中出現。
可惜還沒在火光中看清敵人身影，騎兵飛馳而過的刀鋒已經割開他們的喉嚨。。
一次標準的夜襲，這個部落在燕軍的鐵蹄下完了，青壯幾乎全死，剩下一群老少除了做其他部落的附庸甚至奴隸，根本活不下來。
林凜抹抹臉上的血，看也不看身後一片火海，道：“走，往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