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林凜輕斥一句，穆嘯無奈，隻好點了三千精騎，還派了武功最高的熊奕，和戰場猛將吳飛，並且將自己的三百親兵也交給林凜，這樣就算遇到什麽意外，還有梁文貼身保護，保命是沒問題的。
同行的還有林凜半夜拉來的呂秀，後者在勸阻林凜親征無效後，便要求帶上自己。
三千悍卒策馬出關，林凜望眼無邊的荒地，荒地盡頭便是胡人居住的大漠，沒有急著去襲擊胡族邊境，而是問吳飛；
“依你之見，那支襲擊我國胡騎會去哪裏？”
“王上，未將認為那支胡騎在劫掠一番後，定會回他們的王庭，向大軍匯報我軍情況，準備下一次大舉進攻。王上，咱們直接殺到胡族境內吧。”
“非也，”呂秀也是有些武力的，策馬停在林凜身邊，道：
“依微臣之見，胡人狡詐貪婪，根據戰報，那支千人胡騎屠戮之後，搶走了許多熟食，想必是作為口糧用的。”
林凜明白他的意思，接道：“再加上他們盡停留了一，本身口糧肯定還有許多，因為對我國邊境還有企圖，所以才又搶奪熟食做口糧。”
“王上英明，微臣不及也。”呂秀不是迂腐之人，立刻馬屁送上，讓林凜心情不錯。
熊奕也拱手道：“呂大人聰慧，王上更加英明。那咱們去哪裏找那支胡騎呢，他們應該躲起來了吧？”
吳飛本來還不服氣，聽二人分析一番，恍然道：“是啊，咋辦，去哪裏找他們？”
“胡騎應該會在永貞附近，可具體在哪裏？”
林凜陷入沉思，他對邊境不了解。
少許，呂秀微微一笑，道：“微臣記得當初隨穆將軍視察邊境時，離永貞不遠有一處狹山穀，可避風寒，空間能容千人。微臣當時還，若是兩軍交戰一方跑到此處，則必死無疑。”
林凜問：“哦，為什麽？”
“因為那裏山壁陡峭，且是一條死路，整個山穀就如同一個的皮口袋，進去就別想出來了。”
眾人聽後，互相對視一番，皆露出麵帶殺氣的笑容。林凜大笑，豪放的笑聲在空曠的關外回蕩：“走！將士們，用胡人試試我們的刀刃可否鋒利！”
不得不佩服呂秀和林凜在軍事上的嗅覺，此處狹山穀內正聚集著大勝而歸的千人胡騎。
這支胡騎的千夫長叫賀拉斯，是麥卡錫麾下的得力戰將。賀拉斯本來打算燒殺一番就回去的，但麥卡錫除了派人回王庭送信，卻不肯讓大部隊走。
麥卡錫躺在地上，一張臉腫的像個豬頭，吃飯的時候張嘴都扯的臉疼，半個胳膊吊在胸前，時而疼的他呲牙咧嘴。
賀拉斯也勸他會城內養傷，但麥卡錫胸中的怒火還沒有發泄完，被一向軟弱的中原人打了一頓就回去，王庭的人會怎麽看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人家胡人也是要麵子的。
“讓部下在此地休整一夜，明偷襲永貞縣城，殺他們一個縣令再走。”
“什麽，指揮使大人，那永貞縣城外駐紮五千燕軍，隻憑咱們一千人，難以攻進去啊。”
麥卡錫也知道自己誇張了，不忿到：“那就宰他們幾個村長，多燒點房屋。哼，一群無毛羊，竟敢對本指揮使動手，他們在挑起戰爭，是在找死！
待攻陷雲陵之時，我必將親手砍了燕王的腦袋！”
無毛羊是胡人對漢人的稱呼，在他們眼裏漢人就是軟弱的羊群，隻是沒長毛而已。
賀拉斯還想什麽，忽然臉色一變，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麵上：“將軍，有馬蹄聲，數量應該在兩千到五千之間。”
麥卡錫疑惑：“數千騎兵？難道是我軍的先頭部隊？”
隨後搖了搖頭：“不對，這個時候我們的信使還沒回去呢，怎麽可能有軍隊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驚道：“是漢人的騎兵！”
“莫非是前往永貞駐守的燕軍路過此地？”賀拉斯問。
麥卡錫搖頭：“應該不會，此地在永貞的西邊，來這裏不是路過，而是繞道。”
賀拉斯感到好奇：“他們怎麽會猜到我們躲在這裏？”
“管他們怎麽猜到的，區區數千騎兵，難道還打得住我一千胡族勇士？”
“沒錯，一群無毛羊罷了，隻要不躲在城牆裏，再來多點都能殺光。”賀拉斯對此表示讚同，隨後集結部隊，準備開戰。
林凜策馬奔馳在隊伍中，紅色的披風在風中飄搖，三千騎兵風馳電掣，半個時辰便到了山穀穀口。
裏麵的胡人騎兵剛剛集結好陣型，麥卡錫見為首的是林凜，立刻雙眼血紅，怒吼：“燕王，你竟然出現在我眼前，今日我必殺你！”
“哼，區區蠻夷也想殺本王，做夢去吧！”
“衝！給我砍了燕王的腦袋！”
“將士們，血海深仇就在前方，殺了他們！”
沒有過多的廢話，兩方直接開片兒。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也可以用在雙方將士上，雙方在狹的山穀中都無法閃躲，結結實實的碰撞在一起，激起血色的浪花。
吳飛手持一柄大斧，一馬當先，斧刃在夜色下劃過一道亮光，橫劈開三名嗷嗷叫著衝來的敵人。
三個從胸腔裂開的半具屍體灑出大量鮮血，吳飛沐浴血雨飛馳而過，似一尊殺神，轉眼間又砍死幾名敵人。
賀拉斯見吳飛殺了自己不少手下，頓時大怒，拍馬找他：“想不到燕國竟也有如此驍勇的悍將，看我取你性命！”
熊奕那邊也不甘示弱，一柄長槍舞出數朵槍花，揮舞間殺掉兩名騎兵。
本來雙方軍隊都是最精銳的部隊，燕國目前的士卒戰力還不能占到便宜，但有兩位猛將大發神威，又有王上親自壓陣，將士們爆發出神勇的力量，竟開始壓著胡騎打。
吳飛殺的正起勁，忽聽耳旁傳來惡風，急忙揮斧逼退周圍敵人，格擋住側麵劈下的彎刀。
“呸，一軍主將也偷襲，不要臉！”吳飛用力推開，兩人同時後退幾步。。
“少廢話，吃我一刀！”賀拉斯老臉一紅，舉刀再上，與吳飛大戰在一起。
燕軍越戰越勇，逐漸徹底壓製胡人，胡人越打越少。林凜見狀也策馬上前，走向角落的麥卡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