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離昧珠
城主會悟,捋著白須說道:“這就難怪了,你的血液裏蘊含的氣息,比及你自身修為還要強過太多。如此而言,你恢複能夠有如此迅速,最大的關鍵正是如此。若非我猜測有誤,引你入門的這位相必也不是泛泛之流。”
我回道:“月大叔是很厲害。不過,有關於他的信息,他並未與我提及過多,我所知也很是有限。”
城主說道:“他引你入門,又給你服下一枚妖丹,還留下如此豐富的寶藏。若非有恩,必是有仇。林兄弟,你明白嗎?”
對於城主這一句話,我不太明白,怔怔對視著他半天,卻不知該說什麽。
我心裏,好像完全暴露在城主的麵前,他替我說道:“若非有恩,唯有在能力範圍之國回報恩情。若非有仇,絕不會將你送上異途修行。不過,照你先前所說,你們前無交集,無恩無怨,竟能讓他做出這般行為,的確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說道:“月大叔或許是看我可憐,同情於我吧。哦對了,的確是月大叔引我進門,妖丹也是月大叔讓我服下的。不過,這個乾坤袋並非出自月大叔之手,而是我一位師父臨別離開之際留於我的。”
“你除了這位還有師父?”好像頓時又勾起了城主的興趣,忙追問道:“他又是何人?他知曉你的一切,難道他……不不不,能夠得到珊石玉晶的人,又豈是看不透你的存在。”
我說道:“師父自是知曉我的一切,若非他及時出現施以援手,我早就喪命於青龍墨羽堂的斬妖台下。歧老你不要怪我,並非我有意隱瞞,而是師父臨走之前特意叮囑,切不可說出他的名諱。”
城主點了點頭,轉過視線,死死的鎖定在我的身上,好像此刻我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寶藏,等待他一點一點的去挖掘。“林兄弟,我似乎已經可以從你的身上預見一些事呢……哈哈,不說了,不說這個了。恐怕你現在還不會使用這尊離昧火鼎吧,我先教你使用之法。”
法器,時到如今,是我第一次有幸得見,有幸據之。除了剛才與城主對話說白,其實他早已分神在了離昧火鼎。本該是自己開口所求,不想竟被城主捕捉心機。
我心中的興奮喜色難掩,站起身來,一副諄諄受教。“有勞歧老了。”
“所有的法器,都是由特殊的晶石材料精鑄而成,或有攻擊或有防禦之分,歸根結底,都是為了能夠為修行者助力相襯。法器與修行武技有些類似,同樣也有品階區別。材料越是精致越是稀少,鑄造者修為越是高卓,鑄練之物它的品階自是越高。”頓了頓,城主又說道:“至於如何使用法器,隻有兩點,意念和修為。你的修為越高,意念越是強大,那麽,就能將法器的能力發揮到極致。相反,就會微乎其微了。”
我問道:“你剛才說法器也有高低品階,那這尊離昧火鼎應該算是什麽品階的寶貝?”
“沒品。”城主嘿嘿一笑,說道:“雖然這尊離昧火鼎屬於沒品類的法器,但是,想要使用它,卻也不是那麽簡單的。首先,你得讓它承認。”
“讓它承認,承認什麽?”
“承認你能夠成為它主人的資格。”
“那我應當如何?”
“強大你的意念,提升你的修行。”
我聽得有些糊塗,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是,修行世界原本就是靠自己,靠自己一步一步的摸索,才能強健根基,從而一躍青天。所以,他不想再麻煩城主,他想要靠自己一點一點的認識,從而掌握使用離昧火鼎。
攤開手,意念投入離昧火鼎,依舊感受到的是那片汪洋業火,除了強大的能量,無論他如何意念控製,業火平靜根本不會隨著他意念控製而半分變化。
“嘿嘿,林兄弟,瞧你急的,我話不是還沒有說完嗎?”城主突然攤開手,隻見在他手中出現一枚不過拇指大小,但周體通紅刺目的珠子。“想要使用離昧火鼎還有一個捷徑,就是這顆離昧珠。我剛才便說過,我當年修行入魔,以至功虧一簣,我還哪來的修為能夠控製這尊離昧火鼎呢,正是我身上有這顆離昧珠的緣故。”
凝望著他手掌中的離昧珠,我說道:“歧老,聽你話的意思,是不是隻要這顆離昧珠在誰的手中,誰就能夠使用離昧火鼎?”
城主不可置否的點頭道:“不錯,但萬事無絕對。隻要真正的掌握離昧珠,任誰也搶之不去不就結了嗎?”說話音,城主將離昧珠遞給了我,這次我不再矯情,立刻收了下來。“你的體質很特殊,既然能夠承受得住妖血的淬練,那麽,我相信依著你特殊的體質,以及自身強大的毅力,一定能夠駕馭得住離昧珠。相信我,現在你把離味珠給吃下去。”
“吃掉它?”
“隻有吃掉它,讓它與你融為一體,自今之後,縱然你遇上比你更強大的敵人,他們也絕對無法從你手中肆意將離昧火鼎搶奪。林兄弟,可能中途有些困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駕馭得了,經受得住……”
唯有真正的掌控,才能駕馭,哪怕修行實力的低微,依舊無法從自己手中剝離……
腦海回想城主說詞,我心中竟是忽地感慨了起來。此刻,他所有思緒並未在這顆通體瑩爍紅光的離昧珠,而是在青龍墨羽堂被搶奪的乾坤袋。
事實上,乾坤袋中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乾坤本身,其價值在某些人的眼中,不過是微不足道,不堪一提之物。然而,這些看似不出眾的零碎凡品,卻是我曾經以性命相搏以此換回。它們的存在,證明了自己曾經的努力,曾經在死亡線上遊走,其價值在我的心中自是存在著相當的地位。
可是,正是因為自己的無能,因為自己實力的低微,處於宰割魚肉角色,被他人毫不費力從自己的身邊奪走。這是恥辱,不堪提及莫大恥辱。
“隻要將離昧珠吃下,別人就真的再也搶不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