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二章蘇醒的城市
水蟒的身子龐大,騰出水麵大概有三米的距離,探進山洞,頭顱一甩,輕而易舉的將兩句屍體和鬼蝙蝠一塊捆起來,輕輕放到我麵前。
我摸了摸它的頭表示讚揚,巨蟒輕輕蹭了蹭我的手,緩緩後退,身體埋沒在水中,緩緩消失不見。
這次一共收獲了四枚白龍衛的骨牌,兩大兩小,出乎意料之外的收獲。
雖然沒有了龍珠,但這四塊骨牌我還是可以吸收的,骨牌進入體內就變成了金色的霧氣,與龍珠散發出的霧氣還略有不同。
龍珠散發出的霧氣呈金黃色,融入血脈之中,增強體魄,而骨牌的霧氣呈暗金色,融入骨骼之中,就仿佛為骨骼鍍上了一層金邊,強身體。
吸收了四個骨牌,我現在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是鐵做的,打上去應該會叮當作響。
現在這個洞穴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危險,我和陳毅轉身往外走,他們還在對岸等著我們。
我們決定在西山還是老地方紮營,隻不過向前一點靠近瀑布,那裏的飲用水是幹淨的,而且物產豐富。
這座西山裏對我們威脅最大的便是狼群,有那頭幾百年的白狼在,西山的動物們便不敢放肆。
而現在狼群已經如同解散,西山變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們決定還是留在西山整頓。
但我們沒有想到紮營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麻煩,一頭巨狼在營地遠處遊蕩,但它並沒有傷害我們。
得知了自己的身份之後,龍女明白自己可能並不和皇帝在同一戰線,既然她不是,那麽她手下的巨狼也自然不是。
灰白色狼王也明白單憑他的手下們,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所以特意關照了手下們。
這頭狼既然不是來找事的,我們也不管它,一行人從洞窟出來到這西山,收拾營地也是已經疲憊不堪,燃起火堆之後都休息了一會。
劉強和我都尚有餘力,幾名保鏢體內有水生蟲不敢去打水,便去找些食物,我和劉強就去補充水源。
水源就在我方營地的對麵,繞過去也比較容易,大概隻需要二十分鍾,我和劉強帶了幾個水桶,都是從龍女的家裏搜出來的。
雖然龍女一直都在沉睡中,但是即便是在幾百年前,龍女也是習慣住在山上的,和狼群一塊行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她養的狼經過了幾百年都沒有死,但這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
重點是我們從龍女家裏找到了不少好東西,包括求之不得的水桶和壺。
下墓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隻是帶了一個水壺,根本沒有長期在這裏作戰的打算,還好這個地方和地表上差不多,上麵有的東西下麵有,上麵沒有的東西下麵還有。
如果換成其他的古墓,估計我們十幾個人早就餓死在裏麵了。
因為去接水的路上還挺費時間的,一路上我和劉強閑聊,重點討論了劉強之前跟著陳熠下墓的那些事。
陳熠之前下的墓其實發生的故事也挺多的,但都沒法和這個墓的等級比,以前做多的時候鬧個鬼也就罷了,現在已經接觸到陰陽師的千年大計了。
不過這次下墓讓我們學到了不少東西,僅是一次次的死裏逃生,就足以讓我們每個人變強很多。
不過說起來最讓劉強吃驚的還是遇到人,我們從一下墓的幾個人,再到現在的十幾個人。
身為盜墓者,能在墓地裏壯大隊伍,這也算是盜墓界的一樁趣事了。
“你說,那四個保鏢,現在敢喝水嗎?”我想起了保鏢肚子裏的水生蟲,有感而發。
“喝水應該沒事,又不是泡在水裏。”劉強道:“我之前和陳爺接觸過雲南的蠱術,有些蠱術可以讓人投河自盡,就是利用了類似於水生蟲這種動物,但那些人投河之前都沒事,該吃吃該喝喝和正常人一樣。”
此刻我們一路閑聊,四個保鏢除了一個受傷的,其餘的應該和劉俊王陵一塊去找吃的去了。
其實在森林裏找吃的這種事挺有意思,你可以去摘水果,也可能發現一個兔子洞,當然你也可以上樹掏鳥窩。
森林會給你很多的選擇,比起打水來那是有意思多了,我和劉強決定路上回來順便找吃的。
此時此刻,我們並不知道山下的事情,也不知道青樓的戰鬥之後,幾乎每家的房門都被打開了。
距離西山最近的一片居民區,此刻不僅僅酒肆的房門開著,旁邊的一戶人家也推開了房門。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漢子出門來看,街上陸續走出兩三個像他這樣的人,幾個人彼此對視,眼神中還有些迷茫。
“老陳,大家這是都醒了嗎?”漢子衝自己家旁邊,推門走出來的鄰居打了個招呼。
“不知道啊。”鄰居也揉揉眼睛,一臉茫然:“看這模樣,應該是整個城市都醒了吧。”
確實,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都有推門而出的人,開始他們臉上都帶著茫然,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之後都歡呼起來。
“醒了,醒了!”有孩子在街道上奔跑:“都醒了,我們都醒了!”
數百年的沉睡,對這些人來說如同一場醒不過來的大夢,雖然封印中的時間概念很模糊,但每個人都有如同做了幾年牢獄的感覺。
所以解封之後每個人都很興奮,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解脫,重新見到親人的喜悅,更重要的是他們的皇帝要回來了。
每個人都看向城市中心的方向,那裏有巍峨的皇宮,皇帝陛下沉睡在裏麵。
他們還記得幾百年前,皇帝在自己寢宮喝下毒酒,然後躺在大殿正中,自己為自己布置的玉床上。
在民眾心中,皇帝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皇帝說自己會在幾百年後蘇醒,那麽就一定會在幾百年後蘇醒。
懷著這樣的希望,每個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皇帝的示意下,白龍衛門啟動了陣法,一股無形的波動席卷了全城。
每個被迫著沉睡的人都是先失去身體的控製權,然後再失去大腦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