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盜墓的後果
“我知道,阿紅今天落到這一步都是因為我,如果我當時勇敢的去救他或者事情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自從阿紅變成傻子以後,我每天都能聽到他在呼喚我的奇怪的聲音,事實上,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隻有我和阿紅兩個人知道。”
“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以後我每天都在想辦法逃避阿紅,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就算我再想逃避,總有一天是要去麵對的。”
“這天,阿紅的媽媽到我家裏來,也就是李美鳳。她來找我家要個說法,一直吵到三更半夜不肯罷休,聽得我頭越來越疼。”
“我覺得這件事情背負了太多的壓力,所以聽著聽著,自己一片頭暈目眩,就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夏天在我的旁邊講著這些事情,我一直都是靜靜的不出聲,因為那時候我就在想,隻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或許我更可能有效的處理這件事情。
“有那麽長長的一段時間,我感覺每天都過的昏昏僵僵的,有時候,自己還感覺和阿紅在那裏挖墳墓,有時候,又覺得阿紅無緣無故的抓住了我,他對著我大喊大叫,還說他要殺了我要找我報仇。”
“我媽媽帶著我到處求醫,不久之後,有一個醫生,他給我治了很長的時間,差不多有一年了吧?他對我用盡了各種辦法,什麽催眠了,吃安眠藥了,到最後,才讓我從病危中恢複過來。”
“不過事隔那麽多年又一次想起那些事情,其實我覺得那個醫生,根本就沒有把我治好。”
“我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把那件事情給淡化,好幾年了,我忘記了曾經和阿紅一起挖過墳,也忘記了啊紅。”
“但是直到今天,我清楚了,為何我一直想著回到這個地方來,我的父母親,想盡各種辦法,不想讓我回到這裏來,其實他們是擔心我又生那個奇怪的病。”
聽著夏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完,我就微微的笑著對他說:“但是你現在看起來健健康康,沒有什麽病的啊!”
聽了我的話以後,夏天在那裏沉默了幾秒鍾。
“你現在無法理解我內心的痛苦,我寧願再犯上那種病,因為犯上那種病我就不會覺得痛苦了,現在是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事情,想讓我不痛苦也不行。”
我說:“十幾年前你和啊紅從墳墓裏弄出來的那個酒杯,現在還在嗎?”
“它還在我身上,一直以來我都把它帶著,我承認,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不過總是覺得這個東西,又蹊蹺又重要。”
“每次看著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就會莫名其妙的覺得,它關係到我的生和死,也許我說話有些言過其實,但我就是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我接過夏天手中的那個酒杯,認真的看了起來。
這個酒杯上麵畫著一些畫,很小,不過認真的看起來還是能夠看出它到底畫的是什麽。
最讓我感到印象深刻的就是,我看到這個杯子上麵畫著的一個小人物。憑我自己的感覺,那些畫就像是古代的宮庭中的一些畫像。
我看的還是比較認真,隻是看了一小會兒,我心裏不由得吃了一驚,我覺得那個在杯子上畫的小人物,並不是什麽人啊!看起來倒像是一隻陰間的小鬼怪。
看到這裏我又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這個小鬼怪旁邊的畫像,那些畫像用肉眼幾乎是看不清楚。
好在我的眼力還行,我又看出旁邊的那些畫,同樣還是許許多多的小鬼模樣。
他們看上去個個都是麵目猙獰,而且沒有一個是四肢健全的,不是沒有腿就是沒有腳,有的被挖了眼睛割了耳朵,看著甚是恐怖。
這是畫上去的,還是怎麽弄上去的,真的很難想象,做工的技巧和精致度,已經超出了我能想象的地步。
不過我看著他們,有些小鬼像以前我在天依的家裏看到的那個壁畫上的小和尚。
這個時候,我也不得不認為夏天手中的這個東西,真的不一般啊!
把酒杯還給夏天,然後我對他說道:“夏天,你把這個東西收好,現在你要跟我去一個地方,這種事情要解決的話還是有點麻煩,現在我明白李美鳳她心裏的意思了。”
我看著夏天的表情,他好像要跟我說話。
但是不等他開口,突然之間從門口處傳來了一個聲音:“齊川,你在哪裏啊?齊川,裏麵是不是你?”
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是天依了。
我這個女朋友感覺有時候膽子挺大的,可是有時候又覺得特別的小。
她說她一進這陰陽屋裏,就感覺不舒服,覺得這地方陰氣很重,所以她說不想來這個地方了。
有時候她想見我的時候就直接叫我到她家裏去。
天依沒有走進屋裏來,顯然是因為害怕,所以她就不敢進來了。
我在屋裏跟他應了一聲之後,自己走出去了,天依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他就是楊主任。
楊主任一看到我走出來,笑嗬嗬的對我說道:“齊先生,我今天來找你還是因為那個祠堂的事情。”
一聽到楊主任怎麽說?其實我心裏有底了,他是來跟我要那個名單的。
但是,我把這件事情真的忘了:“啊,楊主任,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事情太多,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我本來是想,等我哪天有時間就親自給你拿過去,可是誰會想到那天下了一場雨,我想等雨停了就給你送過去,結果,就這樣給擱下了。”
楊主任聽了我的話以後一臉的驚奇:“齊先生,你開什麽玩笑,哪裏下大雨了?”
聽到這句話,這回我又是心裏一驚,看了看門外的大街,真的是看不到半點下雨的跡象啊!
當時我的腦子也是轉得很快,我就想到了李美鳳,一定是她耍了什麽手段,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
現在再為這個下雨不下雨的問題糾結下去,已沒有什麽意義了。
那時候我就想,想要在這個陰陽屋裏生存下去,有些看起來覺得奇怪的事情,就要懂得去變通。
還有一點,不能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半夜三更的來敲門。
很快,我走回到屋子裏麵去,把一件黃色的卷紙拿給楊主任,上麵就是那天我從老道人的口中聽到後記下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