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嚇人的模型
歐陽夏雪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著我:“齊川,你也看到了。我之前不讓你下來,就是因為這些。”她能主動和我解釋,也更讓我心中的警惕緩解了幾分。這要是換了別人,看到這些模型,肯定也會多少有些在意。
這些模型栩栩如生,不過再看了幾眼之後,也就沒什麽好看的了。
我跟著她一起上樓。
她告訴我,房間裏的這些模型,其實都是她爸留下來的。她雖然不太喜歡,但因為她爸已經去世,這些模型又都是她爸生前所留下來的。她不能扔了,卻也不敢把它們擺在明麵上。
而她的心情,我也完全能夠理解。
看著模型的我,也明白了過來。我那天晚上在地下室裏摸到的,其實就是這些。
吃了晚飯以後,我正想離開。但歐陽夏雪卻和我撒嬌,就是不讓我離開。我也有些無奈,不過還是和她溫存了片刻。我摟著懷裏的她,就和郭雪浮發了短信,讓郭雪浮先在家裏等我,我晚點回去。
將近九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掏出手機一看,卻竟然是警察打來的!這是派出所裏的座機,我上次就備注過了。
警察在這個節骨眼,給我打電話幹嘛?
我疑惑的接了起來,就聽那頭的警察問我現在在哪裏。我倒是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幾分不好的味道。隨後我仔細的問起了:是怎麽回事,電話那頭的警察才告訴我:是我的前老板死了,問我知不知道什麽線索。
“什麽?我前老板死了?”我著實的愣了,就問他:“是什麽時候的事。”
“經過法醫判斷,應該是昨晚十一點左右。”電話那頭的警察解釋:“這已經是你身邊第二個死者了!”他的話,更像是一根針一般,紮在了我的心頭上。我不敢相信我前老板,竟然就這麽死了。
我問清了地方以後,就著急趕了過去。歐陽夏雪雖然是要跟著我,但卻被我攔住了。畢竟我要去的,也不是什麽好玩的地方!
到達現場以後,老板的屍體上覆蓋著一層白布,他的老婆就在邊上哭得很傷心。
出了這樣的事,就連我也沒想到。
我以為我現在遇到的這一係列問題,都是因為之前我幫老板的女兒抬了棺材,所以才弄成這樣的。但要如果他女兒真有什麽問題,他能害了自己的父親?我覺得是不太可能。就算是他女兒真的做了鬼,也不能把自己的親人害了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對於老板的死,我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我看著他的屍體,心裏更多的卻害怕。
等我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將近了。郭雪浮問我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遲才回來。我*草草和她解釋了兩句,就坐在沙發上抽煙。我讓郭雪浮先去睡,我打著地鋪,腦袋裏非常的亂。
一夜未眠的我,第二天讓郭雪浮幫我請了假。
我坐車到了歐陽夏雪的別墅邊上,沒有進去,就在外頭蹲著。
就現在而言,我唯一可以懷疑的對象,就隻剩下了歐陽夏雪一個了。我想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即便歐陽夏雪在我心裏的可疑性已經減少了不少,但此時的我卻隻能把矛頭放在她的身上。
此時的我,就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樣子。我隻想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把這一切結束掉!
我可不想死了!
我看著歐陽夏雪開車出去,八點來鍾,她好像是去上班了。我看著她的離開,還在外頭等了半個來小時,確定了她不會回來,這才溜進了別墅裏。我沒有鑰匙,順著別墅的水管就爬了上去,還廢了好大一番勁,才順著沒關的窗戶進去了。
雖然我之前是在她的別墅裏,進行過一番大搜查,但我生怕自己遺漏了什麽細節,還是重新找了一遍。
可我沒開始多久,外頭傳來的一陣車流聲,讓我一下警惕了起來。
我在二樓,撩起窗簾一看,卻竟然是看到了歐陽夏雪回來了!
慌亂的我,急忙躲了起來。衣櫃不能躲,我想來想去,隻能躲在了她臥室的大床下麵。伴隨著一陣哢哢的聲音,歐陽夏雪就走到了房門外。她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似乎她覺察到先前有人進來的一般,就在房間裏四處的看著。
我心情非常的緊張,卻不敢鬧出絲毫的動靜。
她在確認了什麽之後,就坐在床邊,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什麽。隨後更是一陣煙味,從上方傳了過來。我還是頭一次知道她會抽煙。
一根煙抽完,她蹲下了身子,手就順著床鋪下伸了進來。
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我還以為她已經發現我了!我急忙的往更深的地方躲著。但就是我挪動之間,我卻卡一個大行李包卡住了去路。那個行李包,有我人這麽長。裏麵裝的東西,還有些軟軟的!
她在這頭沒摸到,就換了一頭摸。
我可不想被她就床鋪下揪出來!
而隨後讓我鬆了口氣的是,她隻是想拖這個行李包而已。不過這個行李包非常的有重量,她廢了好大的力氣,這才把行李包拖出去。
我心裏很是疑惑:這行李包裏,裝的究竟是什麽?
我順著床鋪下方縫隙,就往外看。她拉開了行李包的拉鏈,自然散落的行李包外延,讓我看清了裏麵裝的東西!是一具男人的屍體!而且他身上還什麽都沒穿!
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敢確定,這絕對不是一具模型!
如果是模型的話,那具屍體怎麽能勃?起?通常情況下,男性死亡的二十四小時內,是會因為血液的凝滯而勃起。如果這是一具模型,如果真的有人追求刺激,把模型的性器?官做成勃?起的樣子,但也不可能這麽逼真吧!
不可能在行李包拉開的瞬間,它自然而來的就彈起了吧!
我看著外頭的這一幕,回想起了在地下室裏的那些模型,一時間,頓是一陣頭皮發麻。
一個想法,在我心裏油然而生。
該不會在地下室的那些模型,都是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