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

  「這次失敗了沒什麼的,等我把在準備一份材料,你再試一次就是,以你的技藝,早晚會踏出那一步的,何必急於一時?」葉緣拍了拍孫笑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張業圖看著變成一塊黑鐵的胚胎,心中不免有些幸災樂禍,原本他就與江平有過節,雖然現在同在一處共事,但他能看到江平有什麼不順利,他就感覺很高興,很解氣。

  「江兄弟,你也不用擔心,說不定是因為余柔暖給的材料有問題那,回頭我再給你準備一份,保證讓孫先生給你打造一道趁手的先天靈兵!」葉緣看到在那裡愣愣的,盯著黑鐵塊的江平,還以為他經受不住打擊魔怔了。

  江平充耳未聞,鬆開了已經變小的銀錘,深出手掌,徑直摸向了還在鍛造台上的黑鐵,「江堂主,你瘋了?你鐵還沒冷卻!況且這胚胎已經毀了,你別犯傻那!」孫笑急忙勸阻。

  「誰說,這胚胎毀了的?」江平咧嘴一笑,猛地抓向了那塊黑鐵,「咔嚓!」黑鐵破碎,蔚藍色的光芒從其中照耀而出,江平用力的把一柄蔚藍色的長劍從其中拔了出來。

  「鏘!」清脆的劍鳴聲經久不絕,劍身之上有一道道波紋,紋路之上有一隻高高躍起的小魚,江平的弈海真氣湧入其中,這把劍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發出了有節奏的劍鳴聲。

  江平握住劍,一躍而起跳到一片空地之上,「呼風喚浪!」歸海劍法中的第一招施展而出,江平的劍,一劍快過一劍最終快到,像是只出了一劍一般。

  這次的劍並沒有碎,不光如此他還完美的兼容了江平的真氣,「鏘!」江平收劍,劍身上那隻小魚也落入了波紋中。

  江平撫摸著劍身,輕聲道,「飛魚!劍名就叫飛魚了!海闊憑魚躍,飛魚化真龍!」江平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眾人都挺的真切,「飛魚化真龍,飛魚劍,好名字!」孫笑念叨了幾遍,一拍手掌贊同。

  「哈哈哈哈,好!恭喜江老弟喜獲飛魚劍,實力跟進一步!今後有了江老弟的加入,咱們三絕盟的地位會越來越穩固的!」葉緣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激勵自己的手下。

  孫笑則屁顛屁顛的拿著自己的銀錘,說是要去閉關參悟鍛造絕品先天靈兵的奧秘,說是要參悟鍛造先天絕品靈兵的奧秘。

  按照他的話來說,江平的這把飛魚劍正是絕品先天靈兵,而且還大有希望生出靈智進階為法器,一旁的張業圖聽了感覺自己的心裡酸溜溜的,就像是醋罈子被打翻了一樣。

  他心裡實在是難受的緊,也不等葉緣講完話,便悶聲悶氣的離開了,江平剛剛得到趁手的兵器,也沒有心思在這裡再浪費時間,便也離開了。

  當葉緣意猶未盡的止住了話語的時候,場中的人都離開了大半,這剩下一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小嘍啰了,葉緣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好了,都散了吧!」

  一群小嘍啰如釋重負的離開了,而葉緣遙望著遠處,身後的攔江劍再次泛起了湛藍色的光芒,葉緣握住劍身,輕輕的撫摸著說,「主人,你說我表現的,像你嗎?」

  攔江劍震顫了一下,隨後便暗淡了下來,葉緣輕笑一聲,把劍又放回了腰間的劍鞘中。

  江平握著飛魚,快步往絲語小店走去,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江平心中焦急,步伐也加快了不少,「轟!」劇烈的爆炸聲在三絕盟的門前響起。

  江平步伐一滯,遠遠望去,他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在遠處浮現,緊接著手持一柄雕刻有月魄草靈劍的,連翹走了進來。

  「說!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南離的人?」連翹腳踩著一個小嘍啰的腦袋,冷聲質問,「什麼人!敢在我三絕盟的駐地撒野!」張業圖不知何時,冷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呦,原來是個小娘子呀,嘖嘖嘖,你看看這臉,生的可真俊俏,怎麼著,來這裡找情郎的?你的情郎是不是哥哥我那。」張業圖看清了連翹的臉,眼前一亮,走上前去語氣輕佻的調戲。

  同時伸出一隻手就要往連翹的身上摸去,「唰!」

  「嗖!」

  連翹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張業圖伸出的手削了過去,張業圖嚇的縮回了手,心中惱火不已,剛剛想要動用三才劍陣,江平的飛魚劍準確的插在了他的身前。

  「江平!你幹什麼?幫著外人來害我?我一定要稟明盟主!」張業圖像是受驚的狼狗一樣,齜牙咧嘴的怒吼了起來,江平的劍離他的下體,剛剛只有寸許的距離。

  張業圖甚至都懷疑,江平是不是真的懷恨在心,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斷子絕孫,張業圖在撒潑似的亂叫,連翹則看向了靈劍飛來的方向。

  「南離!你沒事吧?」連翹快步跑向了江平,邊說邊上下打量了起來,圍著江平轉悠了好幾圈,又抬起他的胳膊晃了幾下,確定江平的身上沒有傷之後,才鬆了一口去。

  江平哭笑不得的任憑連翹擺弄著自己的肢體,「不是,連翹姐,我又不是你做衣服的模具,你擺弄我幹什麼。」見江平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再加上他的身上確實沒有任何的傷痕,連翹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你還說!你這些天怎麼都不回店裡?你不是說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的嗎?結果倒好,你人呢?」連翹氣鼓鼓的說到,一把就擰住了江平的耳朵質問道。

  「哎哎哎,有話好好,別動手,你這樣影響不好!」江平吃痛連連告饒到,連翹也發現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欠妥,又看到一旁正在看戲的三絕盟眾人,連翹臉色一紅,鬆開了擰著江平耳朵的手。

  葉緣顯然也聽到了聲響,當他來到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待到兩人分開,葉緣立馬向江平投去了一個玩味的眼神,同時放在腰間的手沖著江平豎了一個大拇指,嘴上還喊道,「江老弟,再來喝兩杯!」

  江平沖著葉緣翻了個白眼,他這是典型的不嫌事大!連翹聽了這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贈的一下又冒了上來,連翹緩緩的靠近江平,做出一副親近的樣子,實則一隻玉手已經擰住了江平腰間的軟肉。

  「嘶!」江平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忙傳音道,「連翹姐,你輕點,我這兩天不是有事耽擱了嘛,不然我早就回去了,倒是你,怎麼都打上三絕盟的門來了?」

  「你還說!還不是因為你這兩天一直不聯繫我,我還以為你的身份暴露了,就打上門來了。」連翹略帶些惱怒的說到。

  「是是是,我錯了,那連翹姐,你能不能先把手鬆開,你掐的我好疼的!何況咱倆這個姿勢也有些不雅那。」江平傳音道。

  連翹聞言,不由一愣,在看看自己和江平緊貼在一起,四目相對,就像是在眉目傳情一般,而周圍看戲的人,目光中都帶著玩味與祝福。

  「哎,你還真別說,咱們江堂主還真有一手那,聽著美人兒的意思,江堂主這可算是金屋藏嬌了。」

  「可不是,你看他倆多般配呀!就像是金童玉女一般。」

  連翹聽到四周的議論聲,臉不由更紅了,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一般,「咳咳,瞎說什麼,這是我的一個,嗯,表姐,快別在這瞎起鬨!」江平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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