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破臉
「噗!」孫天一噴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都萎靡了下來,如同風燭殘年、搖搖欲墜,像是隨時都會死去的老人一般:「玄陰化血針…你…你是!隱…」
「噗嗤!」還沒等孫天一說完,善雄風控制的飛劍化作一道流光,穿過了孫天一的喉嚨,孫天一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倒在了地上,化作一灘血水。
善雄風飄然落地,神色淡然的收回了飛劍,看也不看地上的那一攤血水,好像這件事就壓根不是他做的一樣。
江平站在遠處默不作聲,他一直都知道善雄風隱藏了不少手段,但他沒找到,竟然是如此可怕的手段,頃刻之間把敵人化為血水,在江平的認知中,確實有些駭人聽聞了。
「呵,江平你做的不錯,如果不是你剛剛拖延了時間,解決這廝可是還要費上一些手腳的!」善雄風看向了遠處的江平,語氣淡然的說道,絲毫不提關於月魄草的問題。
江平心中瞭然,善雄風他這根本就是在提防自己,畢竟如果江平進階練氣,以他展現出來的天賦,怕是很有可能超出善雄風的掌控,相比於讓江平進階練氣期,善雄風更願意把他培養成自己手裡的一把刀。
善雄風盯著江平,目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麼,「嗨,善老大,你這是哪裡的話呀,幫你不是天經地義的嘛,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多虧了你的栽培呀!」江平恭敬的說道。
「你這嘴呀,還是一如既往的會說,這樣今晚你來我房間,我給你月魄草,也算是對於你這次協助我的獎勵了。」善雄風臉色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但在江平看來,善雄風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呀!他要是有這麼好心,也就不會把月魄草藏著掖著到現在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江平嘴上還是滿口答應的應允了下來,月魄草對於江平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足以讓江平鋌而走險,跟善雄風這個老狐狸斗一鬥了。
「好,你先回去調理一下內息,等今晚子時,你來我房間。」善雄風抬頭看了看已經放亮的天色,皮笑肉不笑的說。
江平應了一聲是,也懶得跟這個老狐狸糾纏,把被孫天一擊飛的長劍撿了回來,收回了劍鞘,江平並沒有回房,而是向著三堂混戰的地方走去。
少了孫天一和張一氣這兩個主力,一氣堂和天一堂被壓的節節敗退,再加上他們兩個堂主被殺的消息傳了過去,兩堂的人直接失去了戰鬥的底氣。
他們原本還寄希望於,他們的堂主可以解決善雄風,然後回來增援他們,眼見希望破滅,兩堂的人手直接失去了戰鬥的動力和勇氣,兩堂的人要麼繳械投降,要麼就是偷偷跑了。
崔猴子帶著一品堂的人手追殺兩堂的餘孽,一路高歌,別提多意氣風發了,當江平過去的時候,崔猴子正在跟手下的那群小嘍啰,吹噓著自己的功績,說到興起處還在翻了幾個空心跟斗。
「話說我當時追殺兩堂餘孽,我這一套追風腿法可是立了大功,不是我吹,就連江旗主的劍法,都趕不上我腿法!」崔猴子正在大吹特吹,別人不知道他的本事,江平卻是清楚的很。
見崔猴子說的那麼開心,江平上去就是一腳,把崔猴子踢了一個狗吃屎:「那個不怕死的,連你崔爺的屁股都敢碰?不知道老虎的屁股摸不,摸的好!」
崔猴子轉頭看到正一臉微笑看著他的江平,竟然硬生生的把原來的話憋回了肚子里,又現扯了一句應付江平:「嘖,崔大統領好大的威風呀!要是沒有你,怕是今天這仗是贏不了的。」
「江,江旗主,您這是哪裡話呀,我這不就是這麼一說,咱們能夠這麼輕鬆的取得勝利,不都是您和善堂主的功勞嘛,小的哪敢居功呀!」崔猴子一臉獻媚的笑道。
「少給我在這貧嘴,我讓你在山林中布置的陷阱都布置好了嗎?」江平面色冷峻的說到,崔猴子見江平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不敢再瞎說。
收起了臉色的笑容,面色嚴肅的彙報到,「旗主你放心,我們這群弟兄已經按照您吩咐的地點,布置上了陷阱。」江平滿意的點了點頭:「嗯,辛苦了,等回一品堂,少不了你們的賞賜!」
「哎,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謝謝旗主賞賜?」崔猴子也是人精,一聽說有賞賜,立馬吩咐身後的弟兄們謝賞:「謝旗主賞賜!」
江平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又自己進山轉了兩圈,確定沒有問題了,才從山中轉回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屋子,懸溝村是江平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對於這裡的地勢環境有充分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