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補個刀
「你!你怎麼會知道?你調查我?」孫天一怒視著善雄風,那眼神就像要吃了他一樣。
「孫鐵衣,金剛宗外門弟子,因偷學內門鍛體法訣,金剛銅身,被逐出師門,打斷體內靈脈,一生止步於練氣境。」善雄風如數家珍。
「善堂主還真是查的仔細呀!」孫天一目光冰冷的盯著善雄風,原本瘦弱的身體泛起了金黃色,緊接著,他瘦弱的身體上隆起了一塊塊結實的肌肉。
善雄風任由他施展出金剛銅身,雲淡風輕的現在房頂與孫天一對視著。
先天境界雖然可以憑藉肉身和真氣的強度,短暫停留在空中,但是想要御空飛行,還是差上一些的。
江平見兩人一時半會好像也打不起來,提著劍就向著躺在不遠處,半死不活的張一氣走去:「最討厭他們這種打架還要說兩句的人了。」
「有什麼事不能先打了在聊嗎?」江平在心中吐槽到,在江平看來,戰鬥這種事,歸結起來就是一個字,狠!那還存在什麼觀察洞悉可言。
戰鬥之中瞬息萬變,如果下手不夠狠,誰知道對手會不會搞出來什麼幺蛾子來:「善老大!我奪到月魄草了,咱們撤吧!」江平隨手才地上拔了一株草,揮舞了兩下喊道。
江平的喊聲打破了僵局,孫天一轉頭看向了江平,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奔向了江平:「善老大!我守不住月魄草了!你別怪我呀!」江平誇張的大喊了一聲。
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把懷中的雜草扔向了孫天一,同時快速的後退:「這小子今天怎麼這麼慫?」江平有些奇怪的在心裡想到。
孫天一順手接過了江平扔過來的雜草,當看清江平扔過來的是雜草后,孫天一的臉色一變,心中暗罵道:「糟了!中計了!」
孫天一沒有絲毫的猶豫,扔掉了手中的雜草,轉身提肘護在了自己的身前。
「鏘!」一柄飛劍抵在了孫天一的身上,並沒有刺進去,而是像是撞在了一塊金屬上一樣,發出了金屬交鳴的刺耳聲。
「善雄風,果然不愧是你帶出來的人呀!果然是蛇鼠一窩,卑鄙小人!」孫天一硬扛住了善雄風偷襲自己的這一劍,語氣森然的說道。
「呵,笑話!生死之爭只有生或死,那有什麼卑鄙可言?你不會是當堂主當傻了吧?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忘記了?」善雄風嗤笑道,語氣之中滿是調侃之意。
「哼!巧舌如簧!希望你的劍跟你的嘴一樣厲害!」孫天一冷笑道,同時運轉體內法力,擊飛了抵在他身上的飛劍。
江平則跟沒事人一樣,溜達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張一氣身邊,「冷刃冰心!」深白色的寒氣附在了劍刃之上。
砍在了張一氣的身上,「噗嗤!」江平的劍砍到了張一氣的脖頸上,鮮血順著傷口噴洒而出。
「你!」張一氣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脖頸,雙目圓睜怒視著江平,抬起手指著江平,隨後又無力的垂了下來。
一代練氣期修士,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江平的手裡,張一氣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裝死計劃,就因為江平的這一劍變成了真死了。
「嘖,不好意思,個人習慣,別介意。」江平輕笑了一聲,但在孫天一看來,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
在這一刻,展現出的狠辣與心機,好像完全不弱於善雄風,雖然江平的殺死張一氣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裡邊。
這也只能怪張一氣自己弄巧成拙,散去了護在身體上的真氣,江平才有機會一劍斃命。
不然,以江平的本事,就算是受傷的練氣期修士,也不是江平可以殺死的。
張一氣做夢也沒想到,江平竟然有給屍體補劍的習慣,他還以為江平上前只是為了搜刮他身上的東西。
畢竟練氣期修士的收藏還是很誘人的,所以他也沒有反抗,以至於他醒悟過來,想要反抗的時候,已經被江平的劍割斷了脖頸。
張一氣雖然是練氣期修士,但是他可沒有活死人、生白骨的本事,脖頸被切斷,只有等死的份了。
江平上前,把張一氣怒目圓睜的雙眼給抹了下來,這才在他的身上摸索的起來。
說來也奇怪,張一氣好歹也是先天高手,但是身上的東西卻少的可憐,只有幾兩碎銀子,和一個破袋子。
「窮鬼!還練氣修士那,還不如我富有!」江平把東西塞到了懷裡,心裡不滿的嘟囔道。
不過,好在多少還有一點收穫,也不枉他冒險靠近給張一氣補刀。
給屍體補刀,也算是江平的一個陋習,主要是他在這方面吃的虧太多了,他身上受的傷,大多都是裝死的人突然暴起偷襲留下的。
久而久之,江平就養成了給屍體補刀的習慣,你不是愛裝死嗎?好那我給你補上一劍就是了,讓你從裝死變成真死不就行了。
江平感受到孫天一投來的怪異目光,沖著他憨厚的一笑:「我還以為張堂主真的死了那,就上來補了一劍,沒想到是裝死呀,你看這事弄的,怪尷尬的,不過孫堂主你別急,下一個就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