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喝醉果然會亂親
他懷疑季東俞送陸然回家的路上,對陸然說了些什麽,大抵不是什麽好話,不然陸然不會那麽大的反應。
那個傻女人,連最起碼的分辯能力都沒有?
接連幾杯酒下肚,他隱隱感覺到有些頭暈,洋酒的後勁兒比他想象中大,而他喝得那麽猛,這還是多年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一絲醉意。
葉知安看著他漸漸泛紅的臉頰,笑了,“老紀,你不會是喝醉了吧?”
“沒有。”
“我都好久沒見你醉過了。”
一想到紀澤北喝多了會亂親人,他下意識起身,把自己的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與紀澤北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
紀澤北詫異地看著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保留老子的初吻。”
“初吻?你在逗我?”
葉知安在國外撩小姑娘的手段十分高明,這家夥初吻還在?
打死他都不信。
又是幾杯酒下肚,他認為這個量可以了,不能繼續再喝。
掏出錢包結了賬,他看了一眼已經離他八丈遠的葉知安,“你開車了嗎?”
葉知安撇嘴,“開了。”
“我沒開,我打車走,你最好叫個代駕。”
“我就喝了一瓶啤酒,而且還沒喝完。”
“叫代駕!”
葉知安無奈扶額,“知道了。”
紀澤北一直等代駕到了,目送葉知安上了車,他才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
淩晨十二點半,陸然還在床上輾轉難眠,隱隱聽到外麵有動靜,她緊張兮兮地走出去,愕然發現那聲音是玄關處傳來的鑰匙開門聲,外麵有人在開她家的門,而且已經‘嘎噠嘎噠’開了很久。
她撞著膽子走上前,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一眼,站在門外正用鑰匙懟她家鑰匙孔的人竟然是紀澤北。
她吃了一驚,連忙將門打開。
看到她,紀澤北拿著鑰匙的手微微一僵,她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酒氣,男人明顯站不穩,身形有些晃。
“你喝酒了?”
看男人醉眼迷離的樣子,分明是醉了,他居然醉到用自己家的鑰匙開她家的門……
這能打開麽?
開一晚上都不可能打得開。
“你家在那邊。”她伸手一指他身後不遠處的1802室。
男人淺淺勾唇,笑得異常邪魅危險,她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正準備關門,男人卻是大步走進她家,一把將她壁咚在牆上。
男人並不說話,一雙如墨的眸子一瞬不瞬注視著她。
她心髒怦怦直跳,全身的血液都一股腦地往她臉上衝。
想起紀梓辰說過他哥喝醉了會亂親人,她整張臉都火燒火燎起來。
咽了咽嗓子,她伸手推了一下紀澤北的肩膀,男人紋絲未動,依舊目不轉睛看著她。
“這裏不是你家,你走錯地方了。”她蚊子哼哼似的說。
紀澤北輕笑一聲,俊臉逼近她,幾乎貼在她耳邊呢喃道:“沒錯。”
“你家在隔……唔……”
男人霸道而強勢地吻住她的唇,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吻了一會,男人停下來,晃晃悠悠地走進屋直接倒在了沙發上。
她定在原地,太陽穴突突地跳,一張小臉紅得像是快要滴下血來。
用了幾分鍾的時間平複心跳,她走向紀澤北,男人躺在沙發上,懷裏摟著大黃已經睡著了。
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沒有絲毫反應。
想起那個在她意料之中,卻依舊讓她手足無措,緊張到心髒差點爆掉的吻,她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俯身在男人臉頰偷吻了一下。
大黃眯著眼睛看她,掙紮著從紀澤北懷裏鑽出來,跳下沙發,躲到自己的窩裏睡覺去了。
她守在沙發旁,看著男人熟睡的俊顏絲毫沒有倦意。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起身回房間拿了條毯子蓋在紀澤北身上,男人有些突然地睜開眼睛。
她本能地往後縮了下,紀澤北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硬生生地將她拽了過去。
幾乎沒等她掙紮,男人的手臂已經緊緊攬住她,將她整個人都圈進懷裏。
平靜下來的心髒又開始撲通撲通地跳,她全身的細胞都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直到紀澤北的呼吸聲變得均勻,她才緩緩抬起頭來,發現他又睡了過去。
她試圖從他懷裏掙脫,奈何他將她抱得太緊了。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感覺到紀澤北攬在她腰間的手有些放鬆了,她掙紮著起身,男人卻又再度抱緊她。
她無奈地歎口氣,在紀澤北的霸道鉗製下,她根本爬不起來。
迷迷糊糊睡著,翌日,她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似乎是紀澤北的手機響個不停。
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紀澤北清冷俊美的臉,男人眉頭微皺,像是快醒了。
意識到紀澤北的手仍然摟著她,但已不像昨天晚上那麽用力,她趕緊掙脫他爬起來,一臉沒事人似的跑開,一頭衝進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她輕輕拉開衛生間的門,朝客廳偷瞄了一眼,紀澤北醒了,正在接電話。
看著男人皺著眉,一臉不快地一連‘嗯’了幾聲,她感覺自己還是不要現在出去的好。
或許他掛了電話,發現這裏不是他家而是她的家,他可能要主動離開,畢竟他們昨天晚上發生過一些爭執。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紀澤北講完電話,把手機往旁邊的茶幾上一扔,直接倒回沙發上繼續睡。
陸然:……
紀澤北可能還沒有完全清醒,他肯定以為這裏是他的家。
她退回衛生間快速洗漱,之後走出去準備將紀澤北叫醒,可男人睡著了,他睡得很沉,她忽然不忍心叫醒他了。
在沙發旁踟躕許久,她終於還是任由他繼續睡,轉身進廚房準備早餐去了。
紀澤北是臨近十點的時候才徹底清醒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陸然家的沙發上,他先是一愣,隨後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好像見過陸然,隻是記憶很混亂,具體發生了什麽他已經記不清。
他隻覺頭疼得厲害,緩了會神,他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坐起來。
環顧四周,不見陸然的身影,屋子裏安靜極了,大黃蹲在貓爬架的最高處居高臨下睥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