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傷口裂開了
原本需要二十分鍾的車程,紀澤北超速超車,用十多分鍾就趕到了電影院。
將車停穩,他率先下車,快步衝進電影院。
紀梓辰慌忙跟上去。
紀澤北甚至都懶得等電梯,順著樓梯通道跑到二樓,找到男廁所的時候,裏麵已經圍著幾個人,場麵鬧轟轟的。
他擠進人群,發現一個年輕小夥蹲在一個隔間外麵,正伸手探陸然的鼻息。
陸然倒在馬桶旁邊,身上的衣服有被撕扯的痕跡。
他上前,一把將那人推開。
那人踉蹌著跌坐在地,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陸然?”他輕拍陸然的臉頰,她沒有絲毫的反應,額頭上有一片紅腫,腳上也沒有穿鞋子,兩隻鞋子歪七扭八地丟在地上,其中一隻鞋跟還是斷的。
身後圍觀的幾人七嘴八舌:“我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她在這。”
“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她是你認識的人嗎?”
“有沒有叫救護車?”他回頭看著幾人。
幾人麵麵相覷,最終都搖了搖頭。
其中一人掏出手機要打電話,他卻沒有耐心等救護車了,看到紀梓辰從外麵擠進來,他把角落裏的女士包包抓起來扔給紀梓辰。
紀梓辰接住包,還沒來得及詢問發生了什麽,就見紀澤北沉著一張臉抱起陸然,大步走了出去。
“哥,等我啊。”
紀梓辰拎著陸然的包包追出去。
又是經曆了一段生死時速後,他們來到距離電影院不遠的一家醫院。
看著紀澤北眉頭緊鎖,頗有些吃力地將陸然抱下車,紀梓辰驚愕地發現他右手上的紗布已經染了一片紅。
“哥,你的手……”
男人沒等把他話說完,抱著陸然衝進急診。
“哥!”
紀梓辰喊了一聲,男人連頭都沒回。
確診陸然沒有外傷,懷疑頭部受創,可能存在腦震蕩的情況後,醫護人員將她先轉移到病房,紀澤北和紀梓辰跟著去了病房。
紀澤北需要幫陸然辦理住院手續,紀梓辰從他手裏奪過錢包說:“我去,你趕緊找醫生把你的手處理一下。”
紀澤北垂眸,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流血了,剛剛抱陸然的時候用力過猛,縫合的傷口可能崩開了。
“會辦住院手續嗎?”他問紀梓辰。
“沒辦過,但我長著嘴,會問。”
“那行,你去辦。”
兩人各走各的。
紀澤北去急診處理右手,傷口果然裂開了,止了血,傷口重新縫合包紮後,他快速返回病房,發現陸然已經醒了,紀梓辰守在一邊,病房裏還有一個醫生和護士。
醫生正在詢問陸然有沒有什麽不適。
“頭暈,有點想吐。”
醫生對症開了些藥,讓護士趕緊去準備給病人輸液。
紀澤北上前,詢問醫生需不需要做腦ct。
“要做的,先把病人當前的症狀緩解,輸完液就帶她去做ct。”醫生邊說邊開好單子,讓紀澤北去交費。
紀澤北忙活完再回到病房時,陸然已經輸上了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紀梓辰坐在床邊,捧著炸雞桶,正在吃炸雞。
“程遠對你做了什麽?”他徑直走到陸然麵前,柔聲詢問。
陸然搖頭。
“他有沒有打你?”
“應該沒有。”
“什麽叫應該沒有?你好好想想,你的頭是怎麽傷的?”
“我暈血自己摔倒的,可能不小心撞到頭。”
紀澤北將她一陣打量,並沒有發現外傷。
“哪來的血?”
“我用鞋子抽程遠,把他打得流鼻血了。”
“程遠是你上司?”
陸然點頭。
所以她跟程遠的對峙,並沒有吃虧。
她暈倒完全是因為她當時暈血,摔倒的時候自己撞到了頭?
理清頭緒,紀澤北忽然有些哭笑不得。
這暈血的問題確實得想法解決或者克服一下。
“哥,你的手沒事吧?”紀梓辰插了句嘴。
陸然詫異,目光朝紀澤北包著紗布的手望去,紗布雪白,明顯是剛剛換過的,“你手怎麽了?”
“沒事。”
紀梓辰忙道:“我哥他……”
話才開了個頭,紀澤北就一巴掌招呼到他的後腦勺上,漠然道:“吃你的炸雞。”
他撇撇嘴,沒敢再繼續往下說。
紀澤北在床邊坐下,視線轉移到陸然有些蒼白的臉上,一本正經道:“關於你暈血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看心理醫生,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
“我不看心理醫生,我心理沒問題。”
“我不是說你心理有問題……”
“反正我不看心理醫生。”
紀澤北沉默下去,過了一會兒又說:“那你有沒有想過克服暈血?”
“想過,我還試過呢,但不行。”
“你用的什麽方法?”
“殺雞。”
“然後?”
“雞滿屋子跑,抓了一晚上才抓住,但我下不了手。”
“所以?”
“我把雞送給孟憶了,她第二天就把雞燉了,連口湯都沒給我留。”
紀澤北:“……”這是留不留湯的問題麽。
“我聽說可以喝蕃茄汁,但我還沒試過。”
紀澤北無奈扶額,“出院後試試。”
“蕃茄汁太酸了。”
“……加糖。”
陸然嘿嘿一笑:“如果是你做給我喝的話,就算不加糖我也可以接受。”
“頭不暈了?不想吐了?”
“暈。”
“那就乖乖睡一覺。”
陸然‘哦’了一聲,老老實實躺好。
閉上眼睛之前,她憋見紀澤北的手放在床邊,男人的手指白皙修長,食指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戒指,沒有過多的紋飾,是很簡潔大方的一款男款戒指。
食指戴戒指代表的是單身,渴望戀愛。
不久前他才給了她機會,讓她加把勁兒,莫非他很期待她,很渴望跟她談戀愛?
她伸手把他的手握住,沒去觀察男人的臉色,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心滿意足的閉了眼。
紀澤北守在床邊一直沒動過,陸然睡著以後,緊緊抓著他的手,他想把手抽出來都不行。
“哥,我困了。”吃完炸雞的紀梓辰,眯著眼睛哈欠連連。
紀澤北瞥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
一直忙著陸然的事兒,他幾乎把這個弟弟忘到了九霄雲外。
學校的門禁是十二點,紀梓辰今晚是回不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