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不要這麽重色輕友
出租車停在紀凡齋門口，陸然搶著把車錢付了，這讓葉知安一臉受傷。
往店裏走的時候，葉知安還在絮絮叨叨：“你搶什麽搶，讓我很沒麵子啊。”
陸然笑了，“你昨天不是請喝酒了麽，我才付了回車錢而已。”
“下次不準這樣了。”
“下次你想讓我付，我還不付呢。”她的情況葉知安是非常清楚的，每月薪水就那麽點，她得養自己和她的貓。
之前在紀凡齋吃的那頓飯是孟憶幫她付的錢，那錢她得還，雖然孟憶並沒催她的意思，可終究是要還的。
想她堂堂陸家的千金小姐，自小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怎麽過得這般落魄了，身邊每一個人的發展都比她好。
她大哥和二哥雖然都接受了家裏一定的幫助，但大多是靠自己，而她現在住的這套公寓，雖說是用自己的嫁妝錢買的，但那筆錢是爸媽為她準備的，說到底，她還是靠家裏買的房子。
推開門，一股暖暖的風撲麵。
她下意識地往臨窗的位置走，一樓冷冷清清的，除了吧台裏的收銀員和大廳的兩個穿旗袍的漂亮服務生，沒見其他人。
她和葉知安在臨窗的位置麵對麵坐下，一個服務生拿著菜單走了過來。
“你們老板人呢？”葉知安接了服務生遞的菜單，直接給了陸然，盯著服務生問。
服務生笑答：“老板不在。”
“他什麽時候來？”
“不太清楚。”服務生心裏有些納悶，但麵上沒表現出來。
紀澤北很多時候全天都在店裏，而且他每天一早就會來，廚房用到的海鮮食材都是他負責購買，今天他不但沒來，食材也沒準備，不過，今天生意並不好，中午就兩桌客人，一直到現在，陸然和葉知安是店裏迎來的第三桌客人。
葉知安環顧大廳，喃喃了一句：“生意果然很慘淡。”
陸然苦笑了下，點了一道素菜，就把菜單給了葉知安。
“你就點一道菜？”
她點頭，“剩下的你來點吧。”
“行。”
葉知安自小家境就非常富裕，花錢從來都是大手大腳的，他根本不看菜單上的價格，非常痛快地點了好幾道菜。
服務生走開後，他立刻掏出手機給紀澤北打電話。
此時的紀澤北仍在家中，他坐在沙發上，斜著眼睛瞪旁邊在磕瓜子的紀梓辰，瓜子皮落的哪兒都是。
每次紀梓辰來他這裏小住，他都要忍受紀梓辰在他的家裏禍禍，而紀梓辰，從不在意他的眼神，想幹嘛依舊在幹嘛。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紀澤北收回目光，拿起茶幾上放著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沒猶豫，直接接了。
“我在紀凡齋。”葉知安明快的聲音傳來。
“你自己？”
“我和我的小姐妹，過來照顧你的生意。”
“切！算了吧，這單免了。”
“那可不行，我們可是專程來照顧你生意的，紀凡齋的生意比我想象中要慘淡啊，要不你高價聘請我？”
“你一西餐廚師，搗什麽亂。”
葉知安哈哈大笑：“說的好像你不是西餐廚師一樣，說到這，我一直沒想明白，你為什麽要開一家中餐廳。”
“我樂意。”清清冷冷，毫無情緒的表達。
葉知安感覺也問不出什麽來，便催促道：“你什麽時候過來？”
紀澤北猶豫了一會，問紀梓辰，“想不想去店裏吃飯？”
紀梓辰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問：“就我們倆？”
“還有昨天那倆。”
“去。”
“……”
紀澤北應了葉知安很快就到後掛了電話。
——
知道紀澤北要來，陸然反而有點不自在，好在她把情緒掩飾的很好，葉知安這個大大咧咧的並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的異樣。
十幾分鍾後，紀澤北和紀梓辰來了。
紀梓辰一進門，便熱情地衝他們揮手，“陸然姐姐，葉大哥。”
她回了一個微笑，葉知安直接招呼紀梓辰往自己那邊落座，紀梓辰非常不客氣地在他旁邊坐下了。
這樣一來，四人位的餐桌，紀澤北就隻能坐在她的旁邊了。
“紀先生。”她故作鎮定地衝走過來的紀澤北笑了笑。
男人輕點了下頭，臉上沒什麽表情，非常從容地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
她與他離得很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清冽香氣。
一想到廚師，陸然腦中閃現的是那種腦袋大脖子粗，手裏拿著大鏟勺，嘴角叼著一根煙，因為長期被油煙熏陶而油光滿麵的油膩大叔。
可她身旁的男人，以及坐在她對麵的男人職業都是廚師，兩人卻是白白淨淨，長相俊秀，無論如何都很難讓人聯想到廚師這一職業。
“點菜了嗎？”紀澤北淡淡開口，話是衝她說的。
他突然的搭腔，讓她微愣了下，忙說：“點了。”
“老紀，你要不要這麽重色輕友啊，你怎麽不問我，光問她呢？”葉知安壞壞一笑，故意揶揄。
紀澤北丟給他一個白眼，回頭朝吧台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招呼了一聲服務生，要了一壺熱茶。
紀凡齋有招牌茶，二百八一壺，當然也有用來免費招待客人的茶水，但招待葉知安，他並不想那麽隨意。
不多時，菜都上桌，葉知安點夠了四人的量，滿滿一桌。
沒有人先動筷子。
紀澤北側頭看陸然，“不拍照？”
“啊？”
“你不是要寫專題文章？”
“我……沒帶相機。”
“你可以用手機拍。”
“算了，下次我帶相機來。”工作和生活還是要分開的。
紀梓辰拿起筷子，小聲問：“可以開動了嗎？”
陸然點頭，“可以了。”
紀梓辰傷著的是左胳膊，而他慣用右手，所以即使吊著一條胳膊，並沒影響到他的正常生活。
幾個人開動了。
葉知安提到和陸然一起在商場買登山服的事，以及周六一早爬山的約定，紀澤北沒吭聲，對此似乎並不反感。
陸然忐忑的心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她感覺自己追到紀澤北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她不傻，也不遲鈍，能明顯感覺到葉知安和紀梓辰都在撮合她和紀澤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