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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瀟湘夜雨.衡山客卿

……  大伏魔神拳威力極猛,再有十成九陰鎮岳訣內力發出,便是鋼鐵身軀也能打散。 

  費彬鮮血狂噴,直飛出了五丈多遠方才落地,翻滾幾下,眼見出氣多進氣少,即將不活。「四師弟!」一聲驚呼傳來,又有道黑影極快竄出,伏地查看費彬傷情。卻是嵩山派排名第三的仙鶴手陸柏。 

  見得費彬雙目渙散,已無生機,陸柏知道自己也不是那神秘年輕人的對手,當機立斷,也不和柳蒙等人打照面,起身就要逃竄。劉正風急道:「快留下他,萬不能讓他去喚來援兵!」 

  忽然間樹后響起幾聲幽幽胡琴,聲調凄涼,極為悲切。隨之一個瘦瘦的人影轉了出來,正攔在陸柏跟前。這人骨瘦如柴,雙肩高高拱起,手持一把破舊胡琴,說不出的窮苦潦倒、形容委瑣。 

  衡山派的現任掌門,劉正風的師兄。「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曲洋轉臉瞧了下劉正風,臉色古怪,似乎在說:看,連你師兄都來追殺咱們了。 

  陸柏身形急停,見到是莫大先生,知道其一向和劉正風不睦,當下喜道:「莫大先生,貴派劉正風和魔教妖人勾結,暗害我三師弟費彬,你說該怎麼處置?」 

  莫大先生蒼老的面容緊板,緩緩抬步前走,在擦肩而過時,森然道:「該殺!」 

  「殺」字未落,一道寒光已經突然閃現,卻是莫大抽出藏在胡琴中的利劍,反手刺向陸柏心口。這一下出招極快,如真似假,讓人難以提防,正是衡山三絕之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 

  陸柏雖有所警惕,但這一劍著實太快。角度又極刁鑽,已是啊地慘呼,心口立被刺中。 

  那柄利劍既薄又窄,從陸柏心口拔出后,只得一道細細傷口,涓涓鮮血從中噴出老高。 

  「好!」柳蒙看地真切,對莫大所使的這一招驚嘆不已。心中細細琢磨,但覺就是自己,也絕用不出這等精妙。 

  莫大卻搖了搖頭,將利劍插入胡琴。看也不看柳蒙與劉正風等人,轉身就走,接著一曲瀟湘夜雨從樹林中響起,越來越遠。 

  這一下驚變突起,眾人都是反應不及,待胡琴聲消失,才互相對視,都是愕然。 

  曲洋嘆息道:「沒想到你師兄竟是來救咱們的。」劉正風怔怔瞧著師兄離開的方向,落寞道:「我師兄行為古怪。讓人難以揣測。但我倆人性子不和,一見面總是互相瞧不慣,其實仔細想想,平素他還是讓著我多一些。」 

  「莫掌門的劍法如此精湛。可惜所奏曲子一味凄苦,未免太俗氣了些。」曲洋搖首感嘆,兩句話不到,又轉到音律上面。 

  劉正風轉首看向柳蒙。點頭道:「柳蒙是,既然你醉心曲藝,又何須拜師?咱們純以音律相交。豈不快哉?」曲洋一聽,也是擊掌贊道:「如此甚妙!」 

  柳蒙遲疑下,還是搖搖頭道:「晚輩不敢。」雖說書中世界各不相干,但自己的啟蒙恩師向守山,可是比劉正風晚了三輩之多,自己又怎敢胡攀亂認? 

  劉正風見對方如此固執,只好折中道:「既如此,那你便做我衡山派的客卿,這枚玉佩你先拿著,等見到我師兄莫掌門后,出示之後說明便可。」 

  做門派客卿?這個身份到是不錯,既不用排班論輩,又能過問派中之事,到極符合自己的想法。 

  當下柳蒙謝過劉正風,又將費彬和陸柏兩具屍體拖到草叢裡掩蓋。 

  看到對方忙完善後事宜,曲洋從懷中取出本小冊子,道:「方才我與劉賢弟所奏之曲,乃是我兩人費數年心血,終於創出的一首《笑傲江湖》曲,自信此曲奇妙,天下絕無。只是我兩人大限已至,將此曲帶入地下,實有違創曲初衷。」 

  「既然柳小兄弟是同道之人,這份曲譜先請收下,待尋得合適傳人,也好傳頌世間,使我兩人心血不致白費。」 

  這個要求,柳蒙怎能不應。當即恭敬接過,珍重地貼身藏好。劉正風笑道:「此曲若能流傳,我便在九泉之下也是快樂。」 

  然後招手讓柳蒙附耳過來,將本派聯絡密語告知,最後道:「我這一生,一半悠閑一半練簫,門派之事到是理睬極少,現今想來,卻是難為了師兄。世間萬事,皆有因果,好泳者溺亡,好酒者醉死,我終於落了個門下家人俱亡,又能怪誰?」 

  曲洋道:「賢弟,心事已了,咱們可以去啦!」當即兩人伸掌相抵,哈哈大笑中,一起發力,心脈立斷而死。 

  兩人畢生喜愛音律,以此相交相知,最終如劉正風所感,『好泳者溺亡』,因音律而死,卻也無憾了。 

  柳蒙垂首想了會心事,見得令狐沖與儀琳二人相扶走出,同曲非煙一起,將劉正風和曲洋屍體挖坑埋葬。便開口問道:「你們準備去哪裡?」 

  令狐沖道:「我師父眼下就在衡陽城,我得去和他老人家匯合。」儀琳也道自己須趕去和師父定逸師太碰頭。 

  曲非煙擦擦眼淚,道:「我要去尋一位天下無敵的師父,努力學武,殺光嵩山派惡徒,好為爺爺和劉爺爺一家報仇雪恨!」說時咬牙切齒,小小面孔上全是堅毅。 

  這小丫頭生性古靈精怪,行事邪門,如不好好調教,怕長大后危害江湖,不得善終。柳蒙沉吟了下,道:「我與你爺爺也算是忘年之交,暫且你先跟著我,等遇到合適的高人,你在拜師不遲。」 

  接著又詢問了幾句江湖各大派的近況,令狐沖常奉師命下山行走,對此自然清楚。正言談正歡時,忽見西南某處有劍光閃動,隱隱傳來打鬥斥喝聲。 

  令狐沖恐是本派師弟與人廝殺,便先告別柳蒙,急急的奔去查看。柳蒙則請儀琳帶路,自己拉著曲非煙,往衡陽城而去。 

  此時的劉府已經伏屍遍地。僥倖存活的幾名劉氏門人弟子正指揮僕役收斂屍體、搭設靈堂,而前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的各路好漢,早已散去。 

  柳蒙帶著儀琳和曲非煙,在劉府門口尋了位衡山派弟子,問清恆山的定逸師太已於昨日離開后,只能先找家乾淨客棧,囑咐儀琳與曲非煙在此等候。自己則先去南嶽宮,想要把劉正風的死訊通知莫大。 

  有劉正風臨死前贈與的玉佩信物,柳蒙很順利地便隨著位弟子進到衡山駐地。在一處小院外,還沒走到門口。便聽得胡琴哽咽,宛如月下孤魂獨自憐傷,心口便覺堵塞難受。 

  莫大先生正坐在棵槐樹下,低首拉著胡琴。不知怎地,柳蒙一霎間,竟覺得他與自己的啟蒙恩師向守山有些相似。 

  難道衡山派掌門都是勞碌命?反而長老們卻飛揚洒脫,率性而為? 

  莫大接過玉佩,一臉愁苦地端詳著,良久才道:「劉師弟臨終推薦你為本派客卿。可曾跟你交待過本派密語?」 

  為了防止有宵小冒充信使,或者在門派信件上做手腳,各門各派都有一套暗語來進行辨別,衡山派自然也不能免。因此縱使昨夜莫大見過了柳蒙跟在劉正風身邊。仍然不能輕易相信。 

  當下柳蒙把劉正風告知的密語複述一遍,莫大確認無誤后,將玉佩收起,卻又轉身從屋中拿出另外一方玉佩。道:「這是本派客卿長老的身份標識,劉師弟從未如此推薦過人,老夫相信他的眼光。」 

  客卿長老?柳蒙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一下子就成了長老。而且劉正風交予自己的玉佩,竟是他自己的身份標識,怪不得門口弟子對自己畢恭畢敬呢。 

  也罷!衡山派向來人丁零落,兩大高手又隕落一位,自己便做一做這客卿長老,替衡山派架架勢。 

  成為門派客卿,便可以學習本派的一些基礎武學。而客卿長老,在衡山派來說還是獨一份,所學當然更加廣泛。柳蒙接過莫大給的身份玉佩后,在對方的詢問下,故意表現出對迴風落雁劍法的興趣,得到本劍法冊子。 

  莫大並不是健談之人,但對門派發展很是看重,多年經營下,到也把衡山派從兩三名弟子,帶到現今的二三十人規模。柳蒙了解過現時衡山派的架構后,明白受制與財力和人手的不足,如果拋開莫大這位掌門,衡山派的實力便連江湖上二流幫派都不如。 

  嘆了口氣,自己果然也是勞碌命,穿到哪個世界都不得清閑。 

  當即和莫大探討了會關於門派的經營,又說明自己要先把儀琳送回恆山派,順便去辦件私事。眼見已近午時,這才起身告辭。 

  回到客棧,曲非煙和儀琳正在屋裡閑聊。 

  見到柳蒙回來,便開口問道:「儀琳姐姐說天下武功第一高明的,是少林派的方證大師,可他們只收男弟子,我又怎麼去拜他為師呢?」 

  柳蒙怔了下,心想少林派的方證又哪裡是天下武功第一了?這個世界,最強者應該是東方不敗和風清揚,但這兩位斷然也不會收你這小丫頭做徒弟。 

  看著曲非煙期盼的眼神,柳蒙心裡有些糾結,只好含混道:「大概是,但是江湖中奇人異士甚多,未必就沒有強過方證大師的。」 

  儀琳也是柔聲勸道:「柳施主說的對,我曾聽師父說過,許多高人都喜歡隱姓埋名,只有福緣深厚之人才能遇到。」 

  曲非煙靈活的眼珠子滾動幾下,一拍手道:「我看昨日的衡山派莫掌門就很厲害,一劍就把嵩山派的惡徒給殺死。我要是能學得和他一樣,定然也能殺光那些惡徒。」 

  去和莫大學劍?柳蒙眼前浮現出一名俏麗可愛的小姑娘,卻背著把胡琴拉著凄苦的調子四處奔走,頓時惡寒不已。 

  而曲非煙也可能想起了莫大的佝僂邋遢模樣,又在那猶豫道:「儀琳姐姐,莫掌門他年歲那麼大了,不知還收不收徒啊?」 

  儀琳美目睜得老大:「……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忽地眼中放光,曲非煙喜道:「我怎地忘記眼前就有名高手啊!」然後面向柳蒙,期翼地問道:「柳大爺,費彬那惡徒被你一拳便打死,想來你武功肯定不差了,能否教教我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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