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怒殺友諒.仗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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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不知怎地,柳蒙心頭忽然冒出這一句詩詞,眼瞧著無人敢出來應戰,頗有些不勝感慨的意味。
那邊,殷梨亭與傳功長老都是劍法超絕,以快打快,利刃破空的尖嘯聲極為密集。殷梨亭久戰不耐,忽地劍尖一轉,展開最擅長的神門十三劍,劍劍不離對方手腕神門穴。到得第九劍,丐幫傳功長老終未擋開,低呼一聲,手中長劍撒手掉落,神門穴已然中劍。
張松溪則與掌缽龍頭赤手相搏,一套綿掌打得舒展如綿,連而不斷。幾招過後,忽地抽了個空子,運足純陽無極功一掌拍出,把對方兩臂震開,然後趁中門大開之際,身形猛欺,右手捏拳成啄,使出「三十九橋齊點頭」,一擊即中,一中即收,將對方關元穴點住。
先後擊敗對手,張松溪和殷梨亭並不罷休,一齊喝道:「不服者儘管再來!」
被人都欺上了紫霄宮,便是泥塑的也得上火三分,何況一向受人景仰的武當八俠?
陳友諒眼見今日絕討不得好,心裡已萌退意,眼光滴溜溜一轉,故作豪邁道:「武當絕學厲害,在江湖上大家都是公認的。我丐幫卻有一樣普普通通的打狗陣法,不知張四俠和殷六俠哪位願意一試?」
他打的主意便是利用打狗陣法撈回一場面子,然後藉此下台,向武當派道個歉,換取全身而退。在形勢不如人的情況下,也不算丟人。
可柳蒙豈能放過他?
當下阻住殷梨亭和張松溪的躍躍欲試,冷眼看著人群中衝出二十餘名手持打狗棍的乞丐。排成圈坐在地上,棍頭點地哼唱起了蓮花落。
打狗陣法?柳蒙眼底不屑神色極濃,故意朗聲道:「谷虛子!你帶六位師弟去把這群叫花子打發了!」
你丐幫用二十四名五袋弟子組成打狗陣,那我便用七名三代弟子以真武七截陣破你!正好,在群豪面前顯露下武當派的真實戰力,看誰還敢在不開眼。
靜立廣場左側的谷虛子諾地領令,然後長劍一揮,自帶了隊弟子組成真武七截陣,宛若一條蠍尾,猛地釘進了打狗陣中。
谷虛子等三代弟子。近一年來操練甚嚴,每一個的身手放在江湖上,都堪比二流高手的水準。而真武七截陣原本是由真武大帝座下龜蛇二將而觸機創製,張三丰將其傳給七名弟子,讓每名弟子各使一套武功,猶如六十四位當世一流高手同時出手,威力乃屬天下絕倫。
但三、四代弟子們武功有限,根本達不到每人各施一套武功的要求。因此張三丰匯同七名弟子又詳加改進,以九宮連環劍和連環奪命劍、柔雲劍法等弟子必修劍法為本。修改成真武七截劍陣,威力雖不如原版,卻也非同小可。
但見劍光霍霍,七名藍袍黑帶頭挽道鬃的武當弟子。每人分使不同劍招,或防守或進攻,或追擊或誘敵,進退迅速、變化多端。便如一群猛虎欺入羊群。主攻的兩名弟子長劍縱橫,幾招之下就有丐幫幫眾中劍倒地。
對於陣法來說,每少一個布陣之人。威力便會小上一分。二十四人的打狗陣法被刺倒六人後,就已經布不成型,而武當的真武七截陣越發犀利,於是,在短短一盞熱茶的時間裡,丐幫打狗陣便已告破。
沒想到武當派陣法威力如此之大,就連普通弟子的武功也非同一般。不提群豪們在心中各自思量,重新估計武當派的實力。陳友諒等丐幫眾人的臉色灰暗得如同烏雲壓城,直如死了親爹一般的難過。
柳蒙藉機大肆打壓道:「陳長老是否後悔了?脅迫青書來投毒欺師滅祖,是不是你的主意?」陳友諒辯解道:「你們武當派自己的事情,跟我丐幫又有什麼關係。既然貴派不願別人插手,那我們告辭就是了,多有打擾!」
柳蒙與張松溪幾乎異口同聲喝道:「慢著!」
與此同時,靜立在廣場兩側的弟子們齊刷刷抽出長劍,發出「嗆」地聲響,頓時間,劍氣沖霄而起,把擁擠在廣場上的群丐們驚地哎呦亂叫。
看到陳友諒臉色陰沉的仿若滴水,柳蒙厲聲道:「我武當派可不是客棧飯館,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你個選擇!你自挖雙目,或者跪下沖三清道尊叩三個響頭,你丐幫才能安全下得武當山,否則!我讓你們今日血染武當!」
不等丐幫眾人有何反應,柳蒙轉身沖張無忌道:「無忌!」張無忌立刻點頭,示意明白兄長心意,然後對站立身後的五行旗掌旗使下令道:「發信號通知銳金旗、烈火旗堵住下山通道,凡有擅自下山者立即轟殺!」
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和烈火旗掌旗使辛然立時衝天上打出信號煙花,片刻之後,山下響起隆隆炮聲,以作回應。
明教眾位高手則各亮兵刃,從殿前台階躍下,慢慢向前逼去。而三清殿左側一聲清叱,峨嵋派眾位女弟子長劍遙指,也列成九宮劍陣遙相呼應,當先一人身材高挑,面貌極美,正是新任掌門周芷若。
看到對方如此威勢,陳友諒此刻額頭冷汗冒出,心裡快速計算著得失。
撕破臉皮動手。剛剛見識到厲害的武當六俠不說,光是明教的眾位魔頭就夠己方喝上一壺。何況那武當劍陣玄奧犀利,七名弟子就破了己方二十四人打狗陣,瞧對方兩側得有數百人之多,自己又有多少五袋弟子呢?
下令撤退。對方肯定會趁機追殺,而且山下還有明教的兩旗教眾截殺,這次帶來的千名手下不知得死上多少。損失太重,又沒達到目的,師父成昆必輕饒不了自己。
就此認栽呢?對方提出要自己自剮雙目。那是萬萬不能的,可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下跪叩頭,豈不是比死還要難上萬分?
一名八袋長老憤然呼道:「柳八俠休要欺人太甚!我丐幫都是鐵血好漢,豈會怕死!」這聲怒喝,到也獲得了不少人贊同,當即各舉兵刃,就要與武當決一死戰。
但更多的人心底有小算盤,都學了縮頭鴕鳥,有意無意地開始退後。與前面熱血沸騰的人群悄然拉開了距離。
張松溪看得清楚,當機立斷,喝道:「不願與武當為敵的好漢,只要放下手中兵器,便可自行下山!」
這話一放出,引得群丐們一陣慌亂。而混雜在其中的江湖散人們更是不堪,一名粗豪大漢大聲叫道:「陳長老,是戰是和,你發句話!」
陳友諒臉色通紅。一個「戰」字硬生生憋在嘴中,就是吐不出來。
見他這等反應,那粗豪大漢呸了一聲,沖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然後將手中厚背砍刀憤憤扔在地上,對著三清殿方向一抱拳,道:「魯某眼睛瞎了,驚擾到道尊。恕罪則個!」說完直接分開人群,徑自下山。
有了粗豪大漢的帶頭,眾多跟風而來的江湖漢子齊齊扔下兵器。掉頭就走,有的臨走還不忘沖陳友諒狠狠地吐上一口唾沫。
轉瞬間,近千人的陣勢便走掉了一半,剩下五百來名鐵杆幫眾,也都是羞憤欲死,哪裡還有什麼可戰的勇氣。
大局已定!張松溪與柳蒙對視一眼,眼中殺機都毫不掩飾。
縱虎歸山?笑話!
被人都欺到門口,還把欺師滅祖的丟人之事宣揚得人人皆知,武當派今日所受恥辱是開派以來最重!要是再放對方安然離開,那武當派以後也不用再混了!
當即張松溪舌綻春雷,喝道:「陳友諒!戰還是降!?」
陳友諒轉身看了看留下的群丐,本性發作,暗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昔年韓信能受胯下之辱,我陳友諒便受不得嗎?
當即嘴唇抖動,憋了幾憋,終頹然道:「諒今日魯莽,驚擾三清道尊,萬死不辭!但……」沒等說完,群丐已是嘩然。
柳蒙根本就沒打算讓陳友諒活著離開,當下攔住話頭,大喝道:「既知罪,納命來!」說著身影疾閃,已是直撲向了陳友諒。
一道劍光瞬閃即逝,璀璨無匹。有血花飛濺,陳友諒最後一句終未能說出口,帶著滿心的不甘和壯志未酬,踉蹌兩下后才摔倒死去。
又是一劍穿心。武當柳八俠的劍法輕功竟高絕至此,剛才想要拚死一戰的丐幫高手不禁脖頸發寒。
這就動手開殺嗎?谷虛子躍躍欲試,眼光期盼地看向柳蒙。而明教那邊的韋一笑早已迫不及待,一條猩紅長舌不時伸出舔舐,滿眼都是虐血顏色。
便在一觸即發時,宋遠橋忽然開聲道:「首惡已除,脅從不究。我武當寬厚為本,不願多造殺孽,你們將兵刃留下,下山去!」
殺一個就了結?柳蒙一怔,與張松溪又是互視一眼,都有些不甘,但大師兄已然發話,只能遵從。
看著群丐默然地將棍棒等兵器丟下,大隊離開,柳蒙心中如吞了只蒼蠅般難受。
假如宋青書投毒成功,陳友諒與丐幫眾人可會放過自己等人?
假如陳友諒不在開始時就心存僥倖,而是仗人多勢眾直接攻襲,自己一方雖高手多些,但亂戰之下,又能顧得上誰?眾位弟子必遭屠戮,紫霄宮必被夷為平地,就連勝負也難以說定。
楊逍忽地靠了過來,沖柳蒙暗暗做了個斬草除根的手勢,意思讓守在山下的明教銳金烈火兩旗動手,一了百了,免得再起禍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