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南康也亂了
“殿下,這可是大好事啊!”謀士喜色洋洋的說到,在接收到陛下不喜的臉色時也不拿喬,直接說道,
“如果二皇子一旦栽贓成功,您的確會很麻煩,可現在事情不僅沒有發生,反而二皇子的計劃被人爆了出來,你將再也沒有嫌疑。”
安元溪點點頭,的確如此,
“再者,三皇子雖生性懶散,但母族的勢力也不可小覷,若不是三皇子實在扶不上牆,他們也不會想著另找他家,
可現在三皇子是被二皇子害了,這些官員當然不可能在投靠二皇子,那他們隻能選擇您,咱們的勢力也將會壯大,而且您直接少了兩個對手。”
謀士喜得不行,皇位之爭向來無比血腥,
他投靠了大皇子也曾想過許多的下場,
卻沒想過有皇子能解決了對手,順便把自己也送上了斷頭台。
他所效忠的主子豈不是穩穩登上那個位置。
從龍之功,這是何等功勞啊!
謀士此刻連以後怎麽享受都安排好了。
安元溪越是聽下去,臉色也越發的好了,嘴角也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那本王的弟弟倒真是幹了一件好事。”
嘴上這麽說著,安元溪在謀士的建議下,抓緊時間,匆匆的進宮,
臨進門前將自己一絲不苟的形象,打扮的淩亂一些,進門就開始震驚,不解,不信,隨後便是對弟弟的失望和心痛。
這一係列複雜的心裏過程,讓南康帝看的膩歪的不行。
都是狐狸,裝什麽良人。
南康境內已然一片惶惶然,市井之中更是悄然的流傳出南康要病變,有皇子要逼宮的消息。
在加之三皇子的確許久沒出現,驗證了皇室之中出現變化的消息、
一時間百姓們紛紛開始自危,擔心安寧的生活再次被打斷。
剛到邊城的安元魚從沒真正的來過這裏,
自以為的打仗輕鬆,也在親眼見到後,化為憂心。
蒙川因為上一次敗在了方宇的手下,如今已然有些頹廢。
整日整日在府中擰眉歎氣,
敗給沈時便也罷了,怎麽會連個方宇也打不過。
難道真的是天佑大林?
這股憂心一直到安元魚來了後,也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蒙將軍,軍中現在如何?”安元魚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想要接手這件事必然是需要了解清楚這裏的一切。
蒙川歎了口氣,將所有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不過好在這段時間,因為二皇子親臨的原因,不少士兵躁動的心也穩了下來。
瞧,連皇子也來了,豈不是代表南康穩了?
“殿下,要是再這麽耽誤下去,咱們的糧草也會成為問題,”蒙川眉心擰的緊緊的,他雖然百戰百輸,但基本的認知還是很明白的。
自從去年被沈時打敗了後,南康內裏早就不堪重負。
根本沒有能力再去打仗。
也幸好是陛下能夠悄然的解決了糧草問題,否則他根本沒有底氣去丘安城叫板。
安元魚聽到這話,沉吟片刻道,“糧草的事情不用擔憂,三日內自會有人解決的。”
這是來之前父皇跟他說的。
有了這句話,蒙川的心也頓時放了下來,隨後道,“隻要糧草供給夠,士兵們總能操練出來。”
安元魚點點頭,帶著蒙川去了軍營走了一圈。
不得不說,有皇子在,士兵們的確士氣高漲,瞬間就清掃了之前的萎靡不振。
個個高漲的似乎能兵臨丘安,拿下大林。
整個邊城煥然一新,
蒙川也罕見的麵色舒展開來,下麵的將士們也紛紛喜色不斷。
二皇子還是有用的。
可是這好事隻持續了不到三日,就陡然被打斷了。
先是糧草突然被人截斷,讓蒙川等人陷入了恐慌的地步,
後是有聖旨讓安元魚即日啟程回宮,一刻都不能耽誤。
安元魚有心想問到底發生什麽重要的事情,但來人不僅麵色漆黑根本不搭理他,甚至不給安元魚收拾行囊的時間。
這一變化,讓蒙川等人瞠目結舌。
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皇子就跑了……
允諾的糧草也沒了。
將士們紛紛傻眼,個個都看向蒙川,不知所措。
別說將士們不知所措,就連安元魚現如今也心中惴惴不安。
連夜不停的快馬加鞭回到了京中,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就直接進宮了。
滄桑的臉方一出現在禦書房,迎麵就是一個厚重的硯台砸中他的額角。
鮮紅的血順著發髻就流了下來,
“父皇,您這是怎麽了?”安元魚被砸中卻絲毫顧不上疼,噗通一聲跪下就急忙問道,
順便眼神也看向了旁邊的公公,想得到個答案。
而旁邊安元溪則暗自高興,
看見父皇對安元魚這幅厭棄的模樣,他的皇位可就穩了。
南康帝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狠狠地拍著桌子就指著安元魚嗬斥,“朕問你,安元木現在身在如何!”
安元木?
安元魚心裏陡然一個咯噔,父皇怎麽會突然想起這個弟弟了?
明明事情已經過了那麽久了啊。
他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慌張,雖然很快便收斂住,但還是被南康帝捕捉到了。
一股失望之色瞬間彌漫上他的心頭,
“父皇,兒臣怎麽知道皇弟的下落,他不是被沈時的人看著嗎?”安元魚垂下眼簾,不敢直視父皇,努力穩住聲音說道,
這幅心虛的模樣,不管是誰都看的清清楚楚。
南康帝更是失望的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話都不想說,麵色疲倦的讓貼身太監說話。
貼身太監清了清嗓子,便說道,“二殿下,三殿下在永青的事情早就流傳到市井之間了,您若是不想陛下失望,還是早早的交代了吧。”
安元魚心頭猛地一顫,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父皇失望至極的眼神,
不可能!
他算計景柔殺了安元木的事情,可是在永青做的,而且那裏都是他的人,消息怎麽可能流傳出來。
至於景柔,她不想挑起兩國的戰火,應該也不會說出去才對。
是誰?還能是誰?
安元魚腦海飛快的想著如何自救,
忽然他的目光看向一旁的皇兄,陡然麵色一變,“是大皇兄你冤枉我?”
安元溪麵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咧嘴笑道,
“坊間還傳言,你想嫁禍給我,皇兄我本來還不信,現在倒是信了。”
現如今他真的幸好那個流言,還加上一句栽贓嫁禍給他呢。
要不然這個時候,父皇也該懷疑他了。
安元魚心不斷地下沉,咬了咬牙狠狠道,
“不是我,他不是我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