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計中計中計
喬雲煙偶爾也從爹娘那裏,了解過景遠航,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很有天賦,在商道上有自己的見解,手段雖稚嫩卻很有效。
隻是這裏的商會比較雜亂,景遠航可能一個人很難處理好。
景柔想了想,便同意了讓景遠航過來的事情,但同時喬家也會派人過來接管剩下的事情,
尤其是陳家跟趙家,這兩家私底下有不少肮髒的東西,
景遠航心軟不好處理,就可以詢問喬家的人。
這一天,
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了一件大事,
被嚴加看管的王富居然逃獄!
而且還運氣很不好,居然逃到了狗圈之中,惡犬看見人的時候,十分的凶猛,
獄卒被嚇壞了,眼睜睜的看著王富被狗撕咬的遍體鱗傷,後來才反應過來,將人救下。
但那個時候,王富也去了半條命了。
尤其是那地方,傷的那叫一個雞飛蛋打。
雖然這件事情聽著挺嚇人的,但百姓們還是不由感到心中痛快,
強壓在他們頭上的那片烏雲終於散去了。
家家戶戶跟過年一樣,歡欣鼓舞,十分的愉快。
而這件事後第三天,王富的審判也來臨了,
奄奄一息的王富親耳聽到了自己誅九族,直接昏死了過去。
至於安元魚,則在感到這裏的事情再也沒辦法進行下一步的時候,帶著人悄然離開。
他離開的再無聲無息,也依舊被沈時等人看在眼裏。
“殺了他身邊的人,”沈時站在城門上,看著那遠去的車隊,冷聲道。
“聽說他有意迎娶宰相之女,以便給自己的皇位增加籌碼,去找人攪黃了這門婚事。”
想殺他沈時的兒子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白士聽到了將軍的吩咐,直接應了下來,
隨後他想起來一件事說道,“屬下聽說那個宰相嫡女想嫁的人是大皇子,並非二皇子。”
畢竟在南康國人的眼中,大皇子比二皇子更加溫文爾雅,也更值得托付。
沈時低笑一聲,“那不是更好,你去成人之美,滿足了那宰相之女的心思。”
白士撓了撓頭,“可是,那不是壯大了大皇子的勢力嗎?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不會,”沈時語氣肯定的說道,“那女子若是真的想嫁給大皇子,也不會這麽久還不曾嫁過去,所以她一定是在兩位皇子中間衡量。
想等到萬無一失的時候,才會決定嫁給誰。”
而這樣的左右衡量,也是他們的機會,
隻要讓人在其中蠱惑一番,安元魚跟安元溪兩人定然會有一番動作的。
白士突然恍然大悟,
論計謀,還是將軍比較陰險。
不對,是機智。
居然想著從女人身上下手,
這麽拐彎抹角的對付安元魚和安元溪,他們兩人還不會有絲毫的懷疑。
白士離開後,立刻就帶著人偽裝成假裝將軍的人馬,
目的十分明確的衝著安元魚的馬車刺殺,
等殺的人差不多了,才假裝戰敗撤離,然後不小心暴露自己是安元溪的人。
安元魚看著滿地的傷亡,臉色鐵青,
“安元溪!你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出這種招數!”
他這段時間一直沒空去管南康國內的事情,一心想著對付景柔,結果這邊事情一團亂,還被安元溪給捅了兩次刀子,
心中的怒火早已壓製不住了。
“等本王回去,娶了張丞相嫡女後,看你還有什麽籌碼!”
接下來的一路上,安元魚時不時就能遭到襲擊,
有時候是沈時的人,有時候是安元溪的人,
安元魚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怒不可遏。
安元溪真把他當個傻子對待,以為真真假假就能糊弄了他。
匆匆趕路了半個月,原本意氣奮發的安元魚才重新回到南康王都,
連口氣都沒喘,就鐵青著臉,直接進宮麵見自己的父皇,
長談一個時辰後,安元魚才心情舒暢的離開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府邸。
另一邊,
大皇子府,安元溪在得知安元魚回來後去了皇宮的消息,不由會心一笑,
“他這麽著急進宮應當是為了張丞相的女兒吧?可惜,本王在皇城這麽久,又怎麽會無所為。”
手下的人也笑了一聲,“二皇子絕對想不到,您早就與那張小姐互生情愫了,連定情的玉佩都交換了。而二皇子如今才回來,隻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一場仗,注定是大皇子勝利!
他們這些跟隨的人,也將會一並雞犬升天!
想想從龍之功,沒有人不動容的。
安元溪很是滿意,隨手寫了一封情書,就讓人送到張小姐的府上。
“約一下她明日出去遊玩,本王要讓安元魚好好的看清楚,有些人不是他能肖想的,有些東西也不該是他能動的!”
手下人立馬將信件送到了小姐的院落中。
小丫鬟碧清在接到信件後,一路小跑著進了小姐的閨房,“小姐,小姐,大皇子又約您出去遊船呢。”
“又是遊船?他這人怎麽一點新意都沒有,說是遊船,到了船上他隻會畫畫,讓本小姐誇,那麽醜,本小姐誇都誇不出來了!”
張瀟芸不耐煩的接過信件,看著上麵熟悉的邀約的話,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
“大皇子是不是把本小姐當傻子糊弄呢,這信跟上一封有什麽區別!
要不是爹爹讓我吊著他們兩個,本小姐真的一個都不想搭理!”
碧清看著小姐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由提議道,“那不如小姐答應二皇子的邀約?”
“他約哪兒了?”張瀟芸揚眉,要是還是那麽沒新意,她還不如稱病在家睡覺呢。
碧清從身後又拿出來另一封信,看了看,總結道,“二皇子約小姐明日去爬山。”
張瀟芸:“……”
都是沒新意的!
“還是去遊船吧。”她揉了揉腿,一臉苦兮兮的說道,“好歹遊船還不累。”
“小姐,奴婢聽說二皇子剛從永青回來,進宮麵見了皇上,似乎心情很好,”碧清分析了一下說道,
“奴婢覺得二皇子一定是在永青有什麽天大的好事,才會這樣高興,小姐可不能把籌碼隻放在大皇子一個人身上啊。”
張瀟芸兩眼一黑,這是讓自己不僅應對一個直男大皇子,還得應對另一個。
這麽痛苦的事情,翻了倍簡直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