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陳家裴家最後的決定
王富自從前天被沈時吊在門口後,就一直沒有被放下來,圍觀的百姓也越來越多,
本來大家對王富要被審查這件事半信半疑,但是隨著時間過去,他還是掛在那裏,大家都開始深信不疑了。
裴家,陳家以及趙家在知道這件事情後,都紛紛把門緊閉,嚴厲的約束家中的人不準出去,
尤其是不準去招惹一些不明來厲的人!
裴家家主裴元當時在聽到下人描述的沈時的模樣時候,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昏過去。
急急忙忙的找人把陳家家主喊了過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如喪考妣,半晌才互看一眼對方,同時歎氣,
“完了,這下全都完了,我就說那個周濟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對陌生人這麽忌憚,合著來頭這麽大!”
裴元哭喪著臉,“周濟倒是聰明,拍拍屁股就跟著人走了,留下我們兩個不知情的,被人當成了熟鴨子隨時可以啃一口。”
陳家家主掃了他一眼,忽然冷笑一聲,“我們已經被啃了好幾次了。”
裴元一愣,忽然想起他們兩家之前的時候,麵色忽然一變,
“你是說我們兩家出的事情都是那位幹的?”
他的手指往上指了指,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
難怪他說家裏的東西丟的這麽不正常,而且不論他們怎麽藏起來都會被找出來。
他們兩個怎麽可能鬥得過那兩位。
陳家家主臉色暗了下來,渾身精氣都要沒了,在他知道沈時承認自己身份的時候,很多事情就明朗了。
如果隻是一般的貪財的毛賊,是不會接二連三,甚至到最後將他所有的賣裑契都給銷毀。
也唯有沈時跟景柔這兩位才會如此做。
陳家家主麵色難看,看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杯,眼神晦暗不明,“我們兩家隻有一條路能走了。”
“投誠?不行!”裴元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我裴家百年基業絕對不能就這樣輕易的在我手中毀掉!”
“那你又能如何?糧倉的大米以次充好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而且我也得到了消息,刑部的人就在路上。”陳家家主深吸了口氣,緩緩地吐了出來,
“這次他們針對的是王富,我們幾家都是順帶的,也許上交所有的財產,是我們最後的路。”
裴元的臉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一般,
交出全部家產,這句話說的簡單,可做起來是那麽的難。
“如果你不同意這個結果,那今日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陳家家主語氣堅定的說道,陳家雖然不是百年基業,
但發展到如今的地步也有幾十年,
是他的父親親手打下的家業,他自認為不輸給父親,所以哪怕一無所有,隻要活下去,他都有信心,再重新積攢出錢財!
裴元見陳家家主如此堅定的目光,心中混亂不已,隨手將麵前的茶杯扔了出去,
怒氣衝衝道,“這裏隻是一個小地方,怎麽會招惹他們過來!”
陳家家主苦笑一聲,“你還不明白嗎?王富勾結了南康皇子,他出事是遲早的事情,而我們……誰也洗不清手中的髒錢。”
裴元跟陳家家主對坐了許久,直到茶杯的水漸漸涼了下來。
裴元才泄了氣靠在軟墊上,聲音疲憊,“罷了,裴家的家業毀在我的手裏,是我無能。”
他擺了擺手,“陳兄何時去,叫上我便是。”
陳家家主狠厲的臉上此時一片輕鬆,恍然間他居然覺得離開這偌大的家業,也是一件好事。
“等我去完趙家後,再看吧,如果趙家不願意,那我們明日一早便過去,今晚……我們各自清點一下家中的東西。”
陳家家主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行至門口才頓了一下說道,
“我勸裴兄不要想著隱瞞大批財產的想法。”
隱瞞?
有用嗎?
前段時間沈時跟景柔兩個人幾進幾出,早就把他們的家底摸得清清楚楚,甚至連他們新轉移的金庫都能立馬知道。
到如今才隱瞞,真的沒有絲毫的用處。
裴元也知道這件事,可是金庫中的財產不包括家中女眷的金銀珠寶。
他眼眸閃了閃,連夜讓所有人清點好所有的東西,能暗中轉移的立刻收拾幹淨。
裴家陳家的動作沒有躲過沈時的人的眼睛,盯著他們看的人,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是不會插手的。
至於趙家,在得知陳家跟裴家連夜清點東西的時候,嗬嗬一笑,
他們早就轉移了,現在隻需要恭敬的上交就可以了。
隻是這偌大的家業,還是沒有了。
城中其他被打壓的商人,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全都不敢置信,
“你們說的是真的?糧商裴家真的要倒閉了?”一家姓吳名中的小糧商在手下人告知這件事的時候,猛地站了起來,八撇的胡子狠狠的抽動了兩下,
“好!好!好!”
他連說三個好字,眼裏滿是喜悅,“裴家以次充好這麽多年,總算有人收拾他們了!”
“老爺,我們要不要趁機接手他們的地盤?”手下人詢問道,
財產可以立馬上交,但是田地總不能停在那裏不種田糧食。
裴家的地盤總得有個人接手才行,
吳中掃了一眼手下人,頭腦十分的清醒,“立刻給本老爺備馬,我要親自上門表明忠心!”
這地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到的,
得是真的服從王女的人才行。
否則要是再出一個裴家,那王女辛辛苦苦的做這麽多事情,豈不是白費。
同時吳中也很清楚,自己這麽做,以後都得隨時接受官家的檢查,絕對不能出現任何違背民意的事情。
但同時,隻要自己本分做事,就絕對不會出事。
跟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再少數,一時間整座城都開始動了起來,心中有想法的人紛紛朝著那座小院過去。
而此時,刑部侍郎則在小西的宅子中,
戰戰兢兢的坐在下方,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白士講述王富的事情。
他很想給自己抹一把無語的淚,
您二位都已經把時期處理好了,還非要下官千辛萬苦的過來幹什麽?
這難道就是該死的儀式感?
刑部侍郎看了一眼上方的幾位惹不起的大人,清了清嗓子,最後做了個總結,
“既然通敵叛國證據已經確鑿,按律當誅九族!”
他又看了一眼眼神無波無瀾的小藝時候,歎息了一聲道,“小藝姑娘有沒有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