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該死的!他為什麽要來到這裏
景柔這邊在忙著救小藝,她的身體才恢複好沒多久,如今被王富這麽一折騰,精神也有些不好,
她讓小西去熬了安神湯,看著她喝下去,才走出房門,
外麵,景樂跟荀禕兩個人臉色很是難看,
“譚婆婆呢?”景柔問道,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聲音中有些顫抖。
景樂的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一樣,張了兩次口都沒有勇氣把話說出來,
景柔的眼神暗了下去,抬手道,“不用說了,好生安葬了。”
“不讓小藝姐姐看最後一眼嗎?”小家夥此刻也神情極為的陰狠,胖乎乎的拳頭攥緊,絲毫沒有天真可愛,有的是無比的憤恨!
他討厭這些肮髒的人!
景樂眼睛有些紅,聲音嘶啞,“不看,對她才是最好的。”
畢竟小藝此刻的精神也不太好,要是看見譚婆婆是那樣……恐怕她會無法接受。
幾個人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他們沒有想過隻是一天不在罷了。
管事的在他們後麵,眼睛都紅了,“其實譚婆婆和小藝出去是想買些食材的,她們聽說殿下今日生辰,想給殿下做碗長壽麵。”
景樂整個人渾身一顫,
他怎麽都沒想到事情原來是這樣。
他日後還怎麽麵對小藝。
“我想殺了王富!”景樂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濃濃的恨意湧上心頭,他的眼底泛著血絲,恨不得現在就將王富親手殺了!
“不能讓他死的太容易了,”景柔麵色凜然,她心裏的怒火不必景樂少幾分。
但是她更明白,對王富這種人來說,
死是最輕鬆地。
隻有痛苦的死去才是最難得,
管事立馬說道,“屬下知道一件事,王富這麽多年一直不曾有子嗣,前段時間他的姨娘懷了,他把人當寶貝一樣寵著,但那個張姨娘懷的是黃青的種。”
“把張姨娘帶過去!”景柔眯了眯眸子,忽然冷笑一聲,“再派人將安元魚請過來,我要王富親眼看看被所有人拋棄!”
“諾!”管事鬥誌昂揚,領了命令立馬去安排。
彼時,張姨娘在前麵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也想過去看看到底什麽情況,
可她還沒來得及出去看,就聽見下人在說著什麽沈將軍,王女的夫君,將老爺抓起來了。
還說老爺這次在劫難逃。
張姨娘頓時如遭雷擊,她嫁給王富圖的不就是這榮華富貴嗎?如果王富出了事,她憑什麽留下來吃苦!
所以,她毫不猶豫的開始收拾細軟,將自己之前所藏起來的銀票黃金全都收拾妥當,趁著府上有些混亂的時候,悄悄的從後門溜走。
隻是她還沒走多遠,麵前就有兩個身形健壯的男人攔下了她。
“張姨娘?跟我們走吧。”
張姨娘嚇得倒退兩步,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兩人,不住的說道,“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我不是王富的張姨娘。”
兩個人:“……”
正門口,
聞訊而來的百姓越來越多了,大家將自己這麽多年來所忍受的委屈,一一說了出來,
越說下去越是心酸,
更有人拖家帶口的訴冤,而有的人則再也沒有家人出來伸冤。
王富冷漠的看著這些百姓,心中沒有波瀾,
勝者為王敗者寇,
隻要他有本事當上這個縣老爺,這些百姓就活該被他奴役!
這些人現在敢這麽撒野,但若是他有機會脫身,一定會將這些人全都殺了的!
等!
他的手中還有證據,殿下一定會來救他的!
“畜生!”有人忍不住拿起手中的臭雞蛋朝著王富砸了過去。
這一下跟開關被打開一樣,大家都紛紛投擲手中的東西,
白士在一旁看著小聲問道,“將軍,咱們要在這裏待多久?”
他可不想時間都浪費在這種人身上。
沈時淡淡道,“等夫人來。”
“諾。”
站了一會兒,白士又忍不住問道,“將軍,屬下可以打他兩下嗎?”
沈時挑了挑眉,不解。
白士道,“屬下就是看百姓們砸的很痛快,也想自己試試。”
平常他們殺人都是速戰速決,很少能看見這樣的場景。
對白士來說也是個新奇的體驗。
沈時卻直接的拒絕了,“不要當著百姓麵做這些事,影響不好。”
白士頓時興致缺缺,不過將軍說的是不要當著百姓麵做,沒說背地裏不可以。
他正這般想著,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人群外出現,他的身邊圍著幾個人,似乎是攔著他離去的路。
“將軍,安元魚來了。”白士低聲說著,一邊通知了一旁的王富,冷笑一聲,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你的主子來了,但他也隻能看著你死罷了!
王富,你為你的主子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到頭來,卻沒人在乎你的死活,真是可悲。”
王富被砸的眼睛都腫了,拚命地睜開一條縫,看向白士所說的方向。
隔著厚厚的人群,那道他曾敬畏的身影正站在那裏,冷漠的看著他。
“殿下——救我——”王富想喊,但聲音卻小的不能再小。
沈時抬了抬眼皮,吩咐道,“去將二殿下請過來,離得近了,才能聽得見求救。”
王富一瞬間差點心梗,
你們至於說的這麽直白嗎?
白士高高興興的去請安元魚,不容拒絕的說道,
“二殿下,我家將軍有請。”
安元魚臉色難看,“你們永青的事情和本殿下有何關係,景柔派人強行將我拉到這裏,沈時也強行讓本殿下過去,難道你們眼裏就一點沒有本殿下這個南康二皇子嗎?!”
白士驚訝了一聲,“二殿下,我們眼睛好得很,眼裏當然有您,但掛在上方的是您養的狗,他在喊主人救命,您總得去聽一聽吧,不然其他狗豈不是也要寒心了。”
他說著目光幽幽的掃著安元魚身後的人。
尤其是秦風,眼神更加暗了幾分,
安元魚的確過於薄情了。
這樣的人不適合長期合作。
這一次,秦風對當初的選擇有些動搖了。
安元魚聽出了白士的話裏話,臉色更加難看,
該死的沈時!
該死的王富!
該死的!他為什麽要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