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登基
大林舊曆七年六月初十,新帝葉信登基。
國號:新。
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百姓們奔走相告,為新的開始而高興。
“希望新帝能帶領大林走的更好一些!”
景柔跟沈時在祭天台下看著葉信一步步朝著最高處走去,神情肅然,
這一刻,他是大林唯一的帝王!
待他走上最高處,接過太監手中的傳國玉璽,身姿挺拔如同大林的巨人一般,屹立不倒!
李全激昂的嗓音傳遍整個祭天台,
“跪!”
眾大臣,士兵將士不約而同的跪下,一排排整齊劃一!
“唱!”
文武百官同時開口,“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祭天台前一片空曠,眾人的高聲呼喊如萬人齊呼一般震撼,原本心思還有些動搖的大臣們如今眼中也都有了虔誠。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一股新的能量拉扯著他們,為新的朝代篇章而努力,而奮鬥!
“這一天終於來了。”葉良青在下方看著上方自己疼愛了多年的侄子坐上那個位置,心中寬慰不已。
他悄然看了下不遠處的景柔跟沈時。
原本祭天台時不允許除皇後之外的女人過來,但景柔是個例外,葉良青看著景柔的目光十分的複雜。
全因這個女人,他們的計劃都毀了,卻又莫名其妙的完成了目標了。
葉信看著下方黑壓壓的人群,此時心中沒有任何的波瀾,他隻想帶領大林更好罷了!
洪厚莊嚴的聲音自上方傳遍所有人的耳中,
“朕以弱冠之齡,統成鴻業,殷勤教誨,巨細無遺,往後,振奮圖強!爾等百官,文武皆賢,股肱之臣,讚與重用,光昭舊緒,愈茂新遒!”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臣們再一次高呼萬歲,眼中都熠熠生光!
這是大林的新生!
……
行宮處,寧帝把所有自己眼前能看的見的東西全都打碎了,整個人暴怒異常,再也看不見以前意氣奮發的樣子。
“逆子!居然圖謀篡位!你不得好死!”
嘩啦啦一片聲響,外麵守著的宮女太監們卻見怪不怪。
太上皇在這裏名為榮養實際上是囚禁,當然需要發泄。
“可是,那麽多上好的瓷器就這麽打碎了……”小宮女心疼的出聲,他們的月俸別說一年了,就算是一輩子都買不起一個瓷器。
寧帝卻一天打上幾十個。
看得她心顫顫的。
旁邊的太監唇角勾了勾,“你放心,咱們聖上早就想到這件事了,送進去的瓷器都是次品,而且是仿造的,打碎再多都沒事。”
小宮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新帝真是好有遠見。
……
一場盛大的登基儀式結束之後,葉信帶著文武百官遊城,萬人空巷莫過於此!
老百姓壓根就不認當場皇帝是誰,隻要能讓他們安穩的有口飯吃,那就是好皇帝。
更別提,新帝剛登基所下方的一條條命令全都是有利於百姓的,如今所有人都記著新帝的恩情。
浩浩蕩蕩的遊城從中午直到晚上才漸漸停歇回到皇城之中。
偌大的宮殿中,隻有葉信一人寂寥的處理國事。
“聖上,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李全低聲提醒著葉信該休息,免得熬壞了身體就不好了。
“好,朕把最後一件事處理完就休息。”葉信將桌子上滿滿的奏折全都放在一邊。
拿出來一道早已寫好的聖旨攤放在書桌之上。
李全心思通透,將玉璽雙手奉上,放在葉信的手邊,退到一邊看著聖上盯著聖旨眼神有些發呆。
他沒敢出聲,因為他知道聖上是在想著景姑娘。
那個他終生也不可能得到的姑娘。
伴君如伴虎,李全從不會逾越自己的身份,去做不該做的事,如今他隻能安靜的站在一邊罷了。
良久,禦書房中傳來一陣幽幽歎息,
“罷了——本也該如此。”
是他自己遲了,不是遲了一年,而是整整遲到了五年。
也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有緣無分吧。
葉信苦笑一聲,拿起手邊的玉璽重重的蓋在了聖旨之上,自這一刻開始,他將徹徹底底的跟景柔再無任何關係。
有的也隻是,她是自己的姑姑。
做完這個決定,似乎用盡了葉信全身的力氣,“李全,擺駕回宮。”
他的聲音中充斥著孤寂,連背影也蒼涼了許多。
“聖上——”李全低聲喚了一聲,隨後化為無聲的歎息。
全都過去了——
當夜,將軍府中,
沈時跟景柔坐在屋頂之上,一人手中拿著一個精巧的酒瓶,兩人的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放著瓜果點心。
“哢嚓——”景柔咬了一口脆果,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這生活真是舒服,要是以後也一直這樣該多好。”
沈時沒有看月色,而是看著沐浴在月光之中的景柔,眼中滿是溫柔,
在他的眼中,景柔比月色更美。
“是啊,如果以後能一直這樣該多好。”
景柔聽出了這人話語中的意思,眼中帶俏的勾起唇角,她手指微微勾了勾,
“你過來。”
隻一聲,沈將軍便毫無抵抗力的傾身而去,
“波~”
景柔毫無預兆的在沈時的臉頰處親了一下,眼睜睜看著某人臉上迅速飛上兩抹紅暈。
他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回到自己的位置,抓著酒瓶就往口中倒去,
但是激動的手出賣了他此時激動的內心,酒水順著他的唇邊流了出去,半滴都沒喝進口中。
鈴音般的笑聲在他的耳邊響起,讓他更加尷尬,手忙腳亂的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酒漬。
更為尷尬的是,那親親的一吻讓他整個人身上如同火燒一般,半點都不敢亂動,生怕景柔發現了什麽不對勁。
“我來幫你擦,”景柔說罷,就起身朝著沈時而來。
“不行!”沈時十分擔心景柔發現了什麽,趁她還沒過來,直接從屋頂之上跳了下去,落荒而逃的背影中充斥著別扭,似乎因為行動不便而導致的姿勢問題。
景柔摸了摸下巴,“還是這麽的純情。”
稍微一撩就丟盔棄甲。
這樣子的他,是怎麽在意亂晴迷的時候還能堅守住要等到新婚之夜的。
“真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