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的身後有無數蟲子
黑衣人死死地忍住想要痛苦出聲的穀欠望。
他的滿嘴牙都已經被景柔全都打碎了,想要咬破藏在牙齒裏麵的劇毒也沒有辦法,隻能生生的忍受著這種痛楚。
景柔不踱著步走到了黑衣人的麵前,看著牢房中髒亂的環境,嘖嘖兩聲,腳尖踢了踢蜷縮成一團的人,
“醒了就聊聊,”
“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
黑衣人抽吸了一聲冷氣,頭也不偏聲音中藏著無數怨憤,
景柔淡淡一笑,饒有興趣的從懷中拿出來另一包毒藥,黑衣人不想看他?
她腳下隻微微用力就將黑衣人整個翻了個身,迫使他正麵看著自己,藥粉在他的眼前晃悠了一圈,
黑衣人的瞳孔猛地一縮,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手中的藥粉是什麽東西,但是他隻要自己可能又要接受無比的痛楚了。
景柔很滿意黑衣人眼神中的恐懼,
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身上的萬蟲毒隻是體內像是有許多蟲子撕咬罷了,可那都是幻覺,但我手中的藥粉要是不小心灑在了你的身上,你可就真的要被毒蟲吃了。”
黑衣人的眼中恐懼越發的濃厚,
那藥粉是能夠引來毒蟲的?
他絕不懷疑這個女人能有這個本事的,
他的嘴唇發白,微微顫抖,麵部的肌肉也不受控製顫抖,
他害怕了,是真的害怕了!
“想象一下,你清醒著看著無數的毒蟲在你的身上,吃著你的血肉,親眼看著自己慢慢的被毒蟲咬成一具白骨,”景柔的聲音十分的輕,十分的慢,甚至歡快,
可是這聲音在黑衣人的耳朵卻跟魔鬼沒什麽區別。
“一點一點的,吃著你的血肉。”
“聽,”景柔突然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邊讓黑衣人靜下來,“好像有蟲子過來了。”
“就在你的身後呢。”
黑衣人渾身十分的難受,他看不見自己的身後,但是卻感覺後背十分的癢,他想撓,但是整個人已經被捆,綁的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
“啊——”黑衣人終於忍不住低聲吼叫著,他感覺自己的身後已經有無數的蟲子在咬著自己,
那股被蟲子吃掉的恐懼感籠罩著他全身,
景柔的聲音越來越像是魔鬼,四麵八方,無孔不入的傳入他的耳中,
“很痛是嗎?”
“痛——啊——”
“痛就對了,那裏是無數的蟲子,數也數不清,密密麻麻啊——你仔細聽——”
“啊——”
牢房外,江永榮無數次想進去看看,但是都壓住了心中的想法,可是隨著牢房內的痛苦聲音越來越大,他真的擔心景柔會弄死了那個男人。
“不行,我得進去,”江永榮在外麵徘徊了許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在男人的叫聲中,朝著牢房門走過去,
沒想到撞上了剛準備出門的景柔,
江永榮的目光越過她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隻見他滿臉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整個人都已經沒有了人樣,
連聲音都嘶啞了,“給我——給我解藥!”
“蟲子,別咬我——別——”
江永榮目露疑惑,牢房中的確會有一些蛇蟲鼠蟻,但是一個殺手不至於會害怕這麽點東西吧?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掉進了萬蟲窟呢。
景柔淡笑道,“你怎麽來了?他還沒有死,你放心。”
“不是的,我——”江永榮尷尬的撓了撓頭,他的確是擔心景柔將人弄死了,可是現在的場景讓他既感覺景柔有分寸有感覺奇怪,“他是怎麽了?”
景柔無所謂道,“沒什麽,可能失心瘋了嗎?老是覺得有很多蟲子咬他。”
江永榮麵色嚴肅,上前查看了一下,黑衣人的身上什麽都沒有,但是他口中的的確確的喊著有蟲子咬他。
直覺告訴他,是景柔做的手腳,
但是表麵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江永榮也不好說什麽,反正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人死不足惜,他也就不再管這件事,
但是沒想到,晚上的時候,獄卒就派人告訴了江永榮,人已經死了,死狀十分的凶殘,眼中的恐懼讓收屍的人看著都遍體生寒。
江永榮越發的覺得就是景柔做的,隻是他的確看不出來哪裏做了手腳。
想不通他也就不再想了。
景柔已經離開大牢很久了,離開之前,她將另外三個人的手腳筋全都挑斷,武功徹底廢掉,這輩子就算僥幸出去也是一個廢人,更別提景柔還在他們三個人的身上下了毒藥,終生隻能做一個疾病纏身的廢物。
做完這一切後,回到家中,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景西有了當師兄的自覺性,在景柔沒回來前,就已經帶著景遠航出去吃飯了。
順便給景柔也帶回來了一份飯。
聽到了門口有了響動,景西探頭出去看了一下,發現真的是娘親回來了,先是激動後眉頭都擰成一團,
景柔的身上鮮血已經凝固了,一塊一塊的,粘在素色的衣衫上,顯得十分的恐怖,
“娘親,你怎麽受傷了?”
景遠航更是怒容滿麵,拳頭攥緊,“師傅,是誰傷了你!”
這麽好的師傅,他決不允許別人傷害她的,
還有師兄,也不讓人傷害!
景柔摸了摸兩個人的腦袋,語氣溫和,“我沒事,隻是受了點小傷罷了,你們要好好的練武知道嗎?要早點有自保能力。”
“娘親,是有人會對我們下手嗎?”
景西很聰明,娘親以前從沒逼著他練武,現在卻主動說了這句話,就代表有人會對他們動手,而娘親擔心保不住他們兩個人。
景柔幽幽歎氣,緩緩點頭,“是,娘親擔心你們會出事。”
“我們會的!”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著,兩人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熊熊怒火,
他們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娘親/師傅!
“你們先去看書吧,娘親先去洗漱一下,”景柔擺擺手,等兩個人走後,她一個人靠在了熱氣騰騰的浴桶之中,閉著眼睛,思考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以及沈溪真正身份的這件事情。
“哎——麻煩,”景柔的歎息聲在房間中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