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得罪她的人,怎麽會輕易放過
景柔每說一個字,男人的麵色就難看一分,
直到她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之後,男人已經麵如金紙,後背上汗涔涔一片,
景柔怎麽會知道的猶如親眼見到一般?
難道他做事情的事情,被人看到了?
不可能!
怎麽可能,他做的那麽隱蔽。
“你是不是在想你做的那麽隱蔽,不可能有人發現?”
景柔冷不丁的說了一句,男人腦子裏一片嗡嗡,都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說道,“是,我分明做的……”
聲音戛然而止,
但是圍觀的人全都聽到了,當下麵色大變,這個人怎麽這麽惡毒,竟然為了栽贓景大夫,連自己的老娘也能這麽下得去手!
真的是太可怕了!
男人現在滿臉驚恐的看著景柔,嘴唇哆嗦,“不是的,我沒有,不是我,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老娘!”
江永榮冷斥道,“都這個時候還在裝什麽!”
是啊,這時候,還掙紮什麽,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怎麽可能因為你反口幾句就忘了剛才的事情。
可是,不可以的,要是就這麽被抓走,他會死的,他剛有錢準備娶媳婦,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他不想死的!
男人十分的著急,他不能死!
如果這件事不是他主謀會不會就不用死了?
對!
他本來就不是主謀,
男人急忙在人群中尋找,看到正鑽到人群的周義時候,指著他大喊一聲,“大人,是他,是他讓我這麽做的!”
“他說隻要我們一口咬定是藥方出了問題,就絕對不會有事的。”
周義心中大罵,成事不足敗事有組,
老夫是讓他們故意拿錯藥方,誰知道這個廢物竟然看老娘遲遲不死,等不及,將人丟到了外麵了。
他更是不知道景柔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竟然這麽輕鬆地說了出來,
像是親眼所見一般,
殊不知景柔壓根不知道,隻是猜的罷了,
這樣一個貧苦的家庭,又怎麽可能突然換了身新衣服,除非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或者被人換上的。
如果是死之前換上,衣服應該不會這麽平整,那就隻能是死後,趁著屍體最還算柔軟的時候換上,最為簡單。
可是老婦人的麵色十分的青白,哪怕凍死過後用火烤了一會兒,也掩蓋不住地青白。
不仔細看的話,便會以為是風寒風熱導致的臉色不好。
結合了一些男人的想法做事,隨便猜了猜罷了,沒想到事情真的是這樣,
景柔心中也是十分的悵然,原來人性真的會這麽的惡毒,
周義也許是看到自己的醫館壓過了他的醫館才會這麽做,但是也得男人願意將自己的老娘一條命拿來才行。
唯獨死去的人才是最無辜的。
事情的真相都已經完全的被調查出來了,現在在留在這裏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江永榮帶著仵作,壓著其他人全都回去縣衙,等候大人的發落。
親眼看到了這一切的人出去後,繪聲繪色的將剛才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竟然還有人能夠為了陷害別人做出這種事情,
但是也證明了,景大夫的醫館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的是人心罷了。
再者,他們也沒想到景大夫不僅對活人能夠一眼看出病症,就連死人也能診斷出來,
這樣厲害的大夫,他們有什麽理由去懷疑?
剛才猶豫耽誤沒有看病的人,全都等不及要進來找景柔看病。
景柔心情沒有任何的動蕩,仍然跟之前一般耐心的幫每一個人看病治病,
外麵,容七也知道了夫人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直接將這一次的事情給解決了,不由得暗中感慨,將軍看人的本領一如既往地厲害,
這位夫人不僅醫術了得,武功高強,還這麽的聰慧。
隻是可惜是個寡婦,還帶這個孩子,就算這個孩子跟將軍,長得十分的相似,那也不是將軍的孩子。
也不知道日後到了風城,老夫人會如何做,
容七覺得依照這位夫人的脾氣,說不定直接將將軍府給掀掉,
也不對,
容七突然覺得,或許夫人壓根就看不上將軍府,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憑借醫術也能活的風生水起,一樣的一個女人真的能甘心在後院中嗎?
容七不敢打著包票,
那麽到那個時候,將軍又會怎麽做呢?
容七有些迷茫,
景柔一直忙碌到了很晚,才將所有的病人都送走,景西這個時候也從外麵探出來個鬼鬼祟祟的腦袋,靈動的眸子看著娘親疲憊的身影說道,“娘親,小西給您捶捶腿腿吧。”
小短腿邁了進來,抬眸看著娘親,他揚起個大大的笑臉,笑的整張臉都圓滾滾的,“娘親,小西給您錘腿腿,娘親開心嗎?”
“開心,”景柔揉了揉景西的腦袋問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
要不然這小子不會這麽乖巧的。
景西聲音有些低沉,“他們是不是又覺得家裏沒有爹爹,我們可以隨便欺負?”
景柔怔然,
景西說道,“娘親,小西還有多久才能長大啊?才能真正的保護娘親?”
“隻有小西真的強大了,才能保護好娘親,小西想保護娘親,不希望以後還有這種事情。”
軟糯的聲音十分的堅定,他這段時間一次練功都沒有停下,哪怕再苦再累都沒有放棄,就是希望能夠早點長大。
還有爹爹,景西的眸子有些暗淡,如果爹爹還在的話,他們就不會在受人欺負了。
可是爹爹到底在哪裏呢。
景柔笑了笑,也不拒絕景西要長大保護她的話語,肯定的說道,“小西很快就可以長大了,娘親等著小西保護呢。”
小西重重的點頭,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
母子倆說了會兒話,景柔就帶著景西前往了歐陽大人的府上,今天的事情雖然已經解決了,但是後麵的事情景柔也是需要知道的,
至少得罪了她景柔的人,她又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
景柔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剛進入書房,歐陽中早就等候了景柔多時了,
“景——”
歐陽中剛說一句話,瞳孔猛然一縮,剩下的話全都卡在了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