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羅地網
天色將擦黑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塊空曠的地方,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我們今天一出來開始,我就覺得身後有東西在跟著我們,可是走了這麽久,我也隻是有感覺,可是並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
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可是等到了這片空地,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麽東西嗎?我拉著老瞎子過來,剛想要說些什麽,就扭頭看見了他身後飄著兩個東西,冷不丁的一看見,嚇得我沒控製住尖叫了起來。
老瞎子趕緊回過頭去看,也瞧見了後麵的人!周圍的人立馬掏出來了自己的桃木劍,看著前麵的兩隻鬼,他們一大一小竟然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
老瞎子忽然疑惑的咦了一聲,問:“來人可是大妹子?”
那個大個的鬼出聲音說:“是我,大師,我們是來幫助您們的!”
這麽一說話的語氣似乎很熟悉,仔細一想,竟然是那對被害死的母女!我以為他們被害死以後會去那條河以後去做水鬼,卻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裏。
那兩個鬼慢慢的走了過來,離得我們近了,虎爺的那些弟子竟然開始想要抓住他們,我和老瞎子趕緊就攔了下來。
婦人拉著自己的孩子向著我們一行禮,“兩位恩人,我們找了你們很久,終於找到了。”
“別叫恩人。”我想將他們扶起來,可是卻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並沒有觸碰到他們,我愣了一下,老瞎子卻沒有覺得意外的樣子。
雖然沒有意外,可是還是覺得很懊悔的樣子,有些自責的對剛站起來的婦人和孩子說:“是我們的錯,本來能夠留下來這個孩子的。”
婦人搖搖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孩子,他胸口那裏空蕩蕩的,顯然是被水鬼挖心致死的,婦人笑著說:“這個孩子也是命中注定,死了以後,這才知道了很多事情,就算是我們兩個不被水鬼殺死,也不會再繼續做人,這都是命裏的事情,恩公幫了我們這麽多,我們也想為恩公做點事情。”
“可是你們這個時候,不應該回去做一個水鬼嗎?”我看著他們這個樣子,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婦人的臉色有些苦澀,還沒有說什麽,老瞎子就解釋說:“他們的屍體在這裏,所以現在不能離開,我們要把他們的屍首送回去,他們也才能回去。”
我點點頭,趕緊問老瞎子:“那我為什麽不能夠碰到他們?”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次遇見,以前無論是新死的鬼還是死了多少年的老鬼,我都是可以碰到的。
老瞎子歎口氣說:“他們兩個人離開故地太久了,魂魄的怨氣正在慢慢消散,你們還有事情,求我們幫忙吧?”
婦人點點頭,立馬拉著孩子跪下哀求說:“我們雖然沒做過什麽好事情,但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也絕對沒有做過,所以能不能請求兩位恩人,將我們的屍首帶回去安葬?”
老瞎子點點頭,幾乎是沒有考慮的就答應了。婦人立馬笑著說:“謝謝恩人,你們想做的事情,如果有能夠用到我們的,我們也會盡力而為!”
老瞎子擺擺手,表示不需要。但是虎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老瞎子的表情有些疑惑,我也看向了虎爺,他似乎有什麽安排。
虎爺對著那個婦人說:“我們想要將趙家的行屍全部去除,所以,能不能夠將他們都引誘到這裏來?”
我們愣了一下,這要是去引誘,不是應該我們去才有用嗎?他們兩個魂魄,如何引誘到行屍呢?虎爺聽了我們的疑惑,搖了搖頭說:“他們是新死的鬼,還是橫死,身上帶了怨氣,行屍對於這種,比對人類的興趣要大,所以他們去,再合適不過。”
我看了看越來越黑的天,這個時候行屍也差不多要出來了,那群行屍吃了人肉,肯定不是我們能夠打的過的,就算是逃跑,速度和體力上也有一定的限製,所以他們兩個去,也算是比較好的選擇。
婦人聽了這話,也沒有多說什麽,應了一聲就和孩子消失了。
我們也抓緊時間趕緊布置要抓住他們的陣法。陣法是由虎爺親自來指導,他的弟子們來操作,我和老瞎子就負責不要讓其他的人來打擾他們。
我看著他們手中牽著線來來回回的走,就疑惑的問老瞎子:“這是什麽陣法?”
“這是天羅地網陣,等將行屍引誘到這裏來的時候,就會自動啟動陣法,然後將他們全部都絞成碎肉!”老瞎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在給我敘述一個很平常的話。
可是卻把我聽的一愣,這個陣法,能夠把行屍全部都攪碎的話,那豈不是很厲害的陣法?“你也會嗎?”
“大概知道怎麽用,可是因為缺少人手,從來沒有用過,也實在是太過損陰德,所以也沒有敢用過。”老瞎子搖搖頭,看他的樣子,對沒有用過這個陣法好像並不後悔。
我也能夠理解,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麽,繼續看下去了。
過了我不知道多久,老瞎子忽然拿著劍看著四周對著我說:“小心,他們來了。”
我這才緊張起來,拿著劍意思觀察著四周。四周的氣息確實有些不一樣了,慢慢的,就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
不止是我們兩個人,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人的緊張的情緒,讓我也緊張的抓緊了一些手中的桃木劍。
婦人和孩子的身影終於出現了,他們也知道這個陣法的厲害,畢竟不是這些沒有腦子的行屍,所以趕緊就閃躲開了。
那些行屍也注意到了站在對麵的我們,有不少衝著我們嗷嗷的撲過來,立馬就被地上的天羅地網纏上了。
其他本來正在追逐那對母子的行屍看見了,立馬憤怒的衝著我們撲過來,可是無一例外的被天羅地網纏住了。
我感覺有一張看不見的漁網正在他們的身上越收越緊,想將他們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