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個故事：寄生之愛 20

  正當所有人都認為已經把阿玫家翻了個底朝的時候，一個秘密空間陡然曝光在眾人眼前。


  痕檢部篩查樓梯腳印時，在樓梯中部緩台的地麵發現了大量手印。


  除了某個經典電影中的經典角色外，應該沒人會有用手下樓梯的習慣。


  更反常的是，手印幾乎都排列在一條線上，這條線正對地板分割線。


  用力按壓幾下，會有那麽一絲絲不穩定的感覺。


  “搞不好可以撬開。”痕檢員衝調查員眨眨眼。


  幾個人圍著板子忙活了半，沒能撬開。但鬆動的感覺更加明顯了。


  “我來試試。”調查組長戴好手套，沒有急著往上掰，而是扶著地板輕輕晃動，試圖探索一個正確的打開方式。


  如果橫向平行用力的話，阻力就沒那麽。組長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哢噠。


  那塊地板錯位了大概三厘米。


  之後不管再怎麽用力，地板都紋絲不動。


  但如果重新向上掰的話，根本不需要用力，那塊地板就像個蓋子一樣翻開了。


  在這個蓋子下麵，是又一個蓋子，它中央的部分可以摳起一個閂。


  大家屏住了呼吸。


  組長握住閂，用力一提，開了一個縫。


  一股惡臭登時彌漫開來。


  ********************************

  裏麵是一具成年男性屍體，身高大概一米七二，蜷縮在這個高約半米，長寬約一米二的狹空間裏。


  這個空間從外觀看，隻不過是加厚的樓梯緩台，不懂建築的人，絕對看不出有什麽不同。帶閂的那層蓋子做了密閉處理，也許原本是為了存儲某些對於幹濕度要求比較高的物品。


  屍體消瘦，頭發較長，幹枯纏繞，全身皮膚粗糙，衣服很髒，腳上是一雙幾乎看不出原色的膠鞋。


  43碼。


  “怪不得指紋庫查不到。”調查員搖搖頭，這人一看，大概率是個流浪漢。


  “死者的鞋印與外牆發現的一致，指紋與冰箱、床頭以及其他地方發現的一致。”痕檢員。


  “從留下的痕跡情況來看，這個人在阿玫家中生活至少有三個月，甚至更久。他就是那個潛伏者，這個樓梯緩台的暗格就是他的藏身地。”


  “阿玫不知道這個饒存在，卻和他‘共同生活’了好幾個月……”調查組長摸著下巴嘟囔。


  除了幾處輕微擦傷外，流浪漢身上沒有找到其他傷痕，從脖子上的勒痕來看，他大概率是被扼住脖子窒息而亡。


  殺害阿玫的人，和殺害流浪漢的人會是同一個凶手嗎？


  或者，流浪漢殺了阿玫，另有其人黃雀在後地殺害了流浪漢？

  又或者，是阿玫殺了流浪漢，然後……阿玫可沒有能掐死流浪漢的力氣。


  目前看來，似乎存在很多種可能。


  調查組長更傾向於有一個人先後殺掉了阿玫和流浪漢。


  但這種可能性有一個明顯很難解釋的點：動機。


  為什麽會把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人同時設為目標。


  流浪漢為什麽要在凶手還在現場的時候，就現身出來。


  ********************************

  調查中心。


  調查組長把手上厚厚一遝資料摔在桌上，“屍檢報告，你們看看。”


  阿玫死於溺水是事實，但是，報告中有一點與案發現場格格不入。


  阿玫的屍體泡在自家浴缸中，無疑是溺死在自來水鄭自來水是淡水。


  屍檢報告上卻有這麽一行字：高鈉血症，血管腔內發現大塊血凝塊。


  這是海水溺亡的表現。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