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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葬禮中的混亂

  宋溢的葬禮安排在三天之後,夏若珺和林聖哲一起到殯儀館給宋溢送行。


  馮熙婷走的時候,夏若珺在發燒,宋溢離開的時候,夏若珺臉色蒼白到沒有了血色,她一路任由林聖哲牽著手,臉上的表情一片死寂。


  在消息得來的那一刻就沒有了恨,有的是滿滿的吃驚和痛惜。


  夏若珺甚至想把宋溢拎起來暴打一頓,責問他為什麽不好好活下去。


  她上了香,走到一旁的宋母旁邊道了聲:“阿姨,節哀順變。”


  誰都知道宋溢曾和夏若珺的那段感情,最後宋溢劈腿,和創為資本的千金馮熙婷訂了婚,夏若珺還曾出席過他們的訂婚宴。


  現在三個人,卻隻留下夏若珺一個人獨留於人世。


  宋母歎了口氣,看著夏若珺忍不住又流下了淚,都是自己做的孽,要不是一開始逼迫宋溢和馮熙婷結婚,也許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


  人一輩子不求富貴,隻求安穩。


  宋母握著夏若珺的手,心裏連連感歎,點點頭說了句:“好孩子。”


  這是夏若珺沒有想到的,她沒有想到宋溢的母親會用這個詞來評價自己,一時間眼眶又紅了起來。


  門口有些騷動,很多人在議論紛紛,一個模樣清純高挑的女子如鬼魅一般飄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莊重的黑色,頭上戴著一朵白花,眼睛無神,可是旁人一看到她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悲傷的氣息。


  她手裏捧著一束白菊花,輕飄飄地走到宋溢的靈柩前,傾身放了下去,久久沒有直起身子,仿佛在和宋溢說著什麽。


  林聖哲在她一走進來的時候,目光就被她手裏捧著的那束菊花吸引住了,花瓣上還有露珠,似乎是新鮮澆灌過的,可是仔細一看卻又別扭非常。


  夏若珺拉了拉他的衣袖,說了一句:“那是不是一束假花?”


  林聖哲點點頭,這是什麽意思,一束假花送到宋溢麵前,意思是祝他永垂不朽嗎?

  兩個人安靜地站在那裏,看著那個女人的一舉一動,她身材苗條纖細,個子和夏若珺一般,直起身如鬼魅般飄到宋溢的父母麵前,鞠了一個躬,然後目光尋找著什麽,最後在夏若珺的身上定住。


  夏若珺下意識攀住林聖哲的胳膊,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林聖哲卻是不動聲色地護住她。


  “你們感情真好,他應該是不開心的。”


  這是那個女人在她麵前說的第一句話,聲色婉轉,如出穀黃鸝,卻讓夏若珺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林聖哲緊了緊夏若珺的手,輕聲道:“不勞費心。”


  那個女人卻是微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本子遞給夏若珺:“你看看吧,這都是他寫下來卻沒有辦法直麵你說的話。”


  夏若珺下意識接過來,黑色的牛皮麵,本子不舊不新,看不出什麽。她拿在手裏,輕輕對那個女人點頭:“謝謝。”


  女人遺憾地看了她一眼,離開。


  夏若珺的精神好了一些,臉色也恢複了一些血色,站在林聖哲麵前,喃喃自語:“這是什麽路數?”


  “她就是宋溢在外養的那個模特。”


  夏若珺的地反應就是,別人都說她們長得像,兩個人哪裏像了?


  況且那麽私密的東西,竟然是那個女人給自己的,想必宋溢生前對她也是真心,看她的模樣也是真的愛著宋溢的。


  心裏忽然又是一陣難受,她低頭歎了一口氣。


  把筆記本裝在包裏,偷偷看了一眼林聖哲,發現他目視前方,下巴流線冷硬,薄唇緊抿,微微不悅的模樣。


  宋溢已經死了,生前想要對夏若珺說的話卻沒有說出來,都寫在了這個破本子裏,人已死,他也不能太和死人計較,可是林聖哲就是不開心,人都死了,還要留個念想給夏若珺!

  陰魂不散!


  而且夏若珺向來重情義,已經行完禮,非要等禮畢後再離開,他和宋溢可沒有那麽深的感情,況且還是情敵。


  他自己生著悶氣。


  夏若珺嘟了嘟嘴,無言地老實站在他的身邊。


  禮堂裏哭聲一片,宋溢家的親戚嗓門一個比一個大,夏若珺都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最後一個來的是趙毅文,不知道他代表馮家還是什麽……反正冠上的名頭是“創為資本”。


  宋溢的母親一直都是很平靜的,隻是臉色蒼白而憔悴,他父親更不用說,本就身體不好,這下更顯得病情嚴重。


  兩個人無論是聽見誰來,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隻是剛剛看到夏若珺的時候,眼底微微透露出一些悲傷的情緒,可是趙毅文的到來,卻讓兩位老人紅了眼。


  宋溢的母親一下子站了起來,火盆被她撞翻,她披著麻衣瘋了一般衝向趙毅文。


  身邊趕緊有人去阻攔。


  夏若珺的心一緊,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怎麽會突然發生這一幕。她疑惑地看著林聖哲,卻發現林聖哲的眉眼染上一層霜。


  她拉了拉林聖哲的衣袖,後者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讓她稍安勿躁。


  宋溢的母親口口聲聲罵著“你這個畜生,不得好死”之類的話,可趙毅文偏偏噙著一臉無辜地笑,十分有禮地開口:“伯母,我代表宋溢的老東家為他上一炷香,送一段行,怎麽就惹您發這麽大火?”


  宋溢的母親淚眼婆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宋溢的父親走過來把自己老婆拉到一旁,麵色冷冽地對趙毅文說:“你的心意,我們宋家受不起,回去告訴馮信凱,人在做天在看!”


  趙毅文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不顧宋家二老的謾罵,執意把那柱香上完,然後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連夏若珺站在一旁都覺得生氣。


  她小聲對林聖哲說:“這就是你看上的人?”


  林聖哲黑了臉,腦子裏在想宋溢父親的話,沒有理會夏若珺,後者自知無趣,便不再言語。


  送完宋溢,林聖哲和夏若珺回了家,林聖哲逼著夏若珺衝了一個澡,然後自己才進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夏若珺在翻著那本黑色牛皮麵的筆記本,雙眼像是兔子一樣通紅,頓時不悅,腳都沒停便自己去了書房。


  夏若珺現在哪裏還有心情管他,看著宋溢的字跡,隻覺得恍如隔世。


  日記是從馮熙婷的孩子沒了之後才開始寫的,一開始宋溢還在恨馮熙婷恨自己,可是文字到最後已經變成可憐馮熙婷。


  夏若珺略過中間,直接跳到最後幾頁,有一頁甚至隻寫了這一句話:“小珺,你說,虎毒真的不食子嗎?”


  這句話像是宋溢就在她耳邊說的一樣,她愣了愣,沒往深處想,隻是想起了秦瑞玲,她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掐著自己的脖子,想要自己的命。


  “假的吧。”夏若珺喃喃自語。


  夏若珺再往後翻,越看越看不懂了。


  ——小珺,馮信凱居然對我說,吃了馮熙婷的股份,推我上總經理的位子。馮熙婷是他的女兒,雖然已經不管創為資本的事情,可為什麽最後一點保障都不留給她了呢?


  夏若珺有些心驚,她自然是不懂這裏麵的勾心鬥角,隻知道馮熙婷生前仍舊開著那輛瑪莎拉蒂四處招搖。


  可是她轉念一想,這裏麵肯定是有貓膩的,不然宋溢這樣對馮熙婷,他又是一個上門女婿,憑什麽糟蹋了人家女兒又在外麵包養模特,他的老丈人從沒趕他離開過馮家呢?

  夏若珺抱著日記本走到書房,把這一頁給林聖哲看,吃驚地說:“哥,你看馮信凱究竟打著什麽算盤,怎麽感覺宋溢的死還有馮熙婷的死都跟他有關係呢?”


  林聖哲卻是看都沒看一樣就合上了,問道:“這跟我們沒關係,跟我們沒關係的事情不要去在意。”


  夏若珺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可是心底忍不住好奇,況且她篤定林聖哲似乎知道一些什麽,晃著他的手臂讓他告訴自己。


  林聖哲卻是搖頭:“我不知道創為資本裏的事情,趙毅文不說我也不感興趣。”他話鋒一轉,“今天下午請了一位老中醫給你把脈,休息一會兒,下午我帶你去醫院。”


  夏若珺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連連搖頭:“為什麽還要中醫把脈?”


  “不是說你體寒,要調理身體嗎?”


  夏若珺點點頭,是有過這回事來著,她情緒低沉地來開書房,把自己埋進被窩裏。


  她最討厭喝湯藥,記得第一次喝中藥的時候自己吐得稀裏嘩啦的,還是有些後怕的,可是身體總歸是發寒,就連夏天手腳都是冰涼的,她覺得自己是應該好好生活,好好調理了。


  她想著自己身體的事情,那個黑色的日記本自然落到林聖哲的手裏,卻被她拋在腦後。


  不知道是不是被子裏太過暖和,她竟然睡著了,林聖哲聽著臥室再沒動靜,果斷翻開了那本日記,日記裏記得很瑣碎,都是宋溢壓抑得不行想要找夏若珺說的話,字裏行間能感覺到他巨大的壓力。


  林聖哲眯了眯眼,趙毅文不過是推波助瀾,宋溢和馮熙婷會跳樓自然不是這麽簡單,兩個人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背上了什麽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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