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真相
第428章 真相
宋寒霜將張智要闖劍塔的消息通知到所有的師兄時，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裡最年輕的一個也有年過80了，張智才修鍊幾年？
滿打滿算，才兩年！
他們真想見識一下師尊說的天生劍體到底有多厲害，如果天生劍體還不能白日飛升，那他們也不需要再修鍊。
大殿之內，收到消息的葉無涯猛地睜開眼睛。
「好！很好！」
葉無涯走出來，按照慣例說了一番話，張智已經迫不及待。
看著張智進了塔，葉無涯似乎心情微微一松。
張智走入塔中，探出神識，卻發現這塔的牆壁是特殊材料，根本不能滲透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這裡面積不大，也就一個足球場大小。
在整個場地中間，有一個高一些的特殊材質平台。
「嗯？這不是躍遷台么？」
張智暗道，結果場中一個聲音響起。
「徒兒，過來！」
「師尊！」張智望過去，只見師尊葉無涯正從另一扇門中走出來。
這還有個後門，與大殿相通！
「師尊，您怎麼在這裡？」
張智是沒想到會有這一幕的。
「師尊是來引導你的，徒兒，過來，看到這個擂台沒有。你只需靈魂離體，上到擂台，演練你的劍道，便能得劍神感應，若是通過，則可飛升天界！」
「靈魂離體？上擂台演練？」
張智好奇的問著，結果葉無涯似乎有些不悅：「怎麼？不聽為師的話？」
「不是，我就是想問一下師尊，之前的師兄們，都是依言而做，然後靈魂被擂台上的結界阻擋，回不了軀體，最後灰飛煙滅的吧？」
「你看出了結界！」葉無涯心臟猛地一抽。
這是他布置的，這個擂台在很早之前就有，可能幾萬幾十萬年，從來沒有人真正成功飛升過。他得到神劍山的府令傳承后就在其上布置了靈魂法陣，如果單獨的靈魂上去，就會被法陣困住，回不了本體。
「師尊！我很想知道，以前的師兄們是不是都按照師尊的話，靈魂離體入了這個平台？他們又到哪裡去了呢？」
張智當然不是話多，而是他在通過對話試探對方的身體各項機能震動，從而推斷事情的真像。
「他們？他們到哪裡去了？他們當然都活著，永遠活著。」
「師尊！他們是活在你的心裡吧！」
聽到這話，葉無涯身體有異常反應。
「活著確切地說，他們活在師尊的靈魂里！」
張智一步步試探，果真，葉無涯身體微微顫抖，然後瞬間隱去。
「你猜到了什麼？」葉無涯眼中厲色閃過。
張智基本確定了：「師尊，讓我們來做一個大膽的猜測。你將所有師兄的靈魂都吸收了，你融合了他們的靈魂，得到了他們的劍道感悟和劍意境界！」
葉無涯身軀猛地震動，身上的氣勢如火山爆發。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就相當於變相承認了。
「果然，竟然是真的，師尊，你也算是個天才，竟然有這種靈魂抽取和掠奪的方法。」張智其實也有，只不過他從來沒用而已，他還不會到這種程度。
「我當時就覺得好奇，為什麼師尊讓每一位弟子都走不同的路，不準重複。然後每位師兄死後，為何肉體都沒有任何戰鬥痕迹。還有，他們靈魂去哪裡了？這也是個問題。原來真像在這裡，我們這些師兄弟，都是你養的蠱蟲，成熟了之後就收取，師尊你是要集百種劍道意志於一身，衝破境界桎梏嗎？」
葉無涯平靜下來，嘆口氣道：「你是我唯一一個從世俗中招進來的，果然當初我的想法是對的，是我著急了。他們都是我在世俗中尋訪偷盜而來，而你的資質實在太驚艷，我破例了。不過也沒關係，你悟性雖好，但畢竟才剛剛進入劍道大圓滿境界，將你的靈魂融合過來就行。」
「呵呵！呵呵！我笑了！師尊，不，葉無涯！你知道嗎，這讓人覺得很悲哀！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實力你連想象都難。哎，虧我還以為這裡面會有難以想象的危險，做了諸多準備。」
他現在靈魂恢復，相當於神尊境界，只不過肉身弱小而已。
葉無涯哪裡會信，他抽劍，一劍向張智刺來。
這一劍極其精妙，劍尖幻化出千點梅花，千點梅花只有一點真實。
「哎！這種幻劍對我最是沒用！」
張智也抽出長劍，直接點在葉無涯的劍刃上，葉無涯一驚，劍法再變，劍意綿綿，如羚羊掛角。
張智不管你什麼精妙招數，我自一劍破之。
這已經不是獨孤九劍，這是獨孤一劍！
融合了三千多中劍經，他只悟出一招，真實之劍！
這一劍以最少力量，最短距離，最高效率，達到最好效果。
他可以一劍將葉無涯擊殺，但他沒有，他在驗證。
驗證自己的劍道，驗證自己的殺戮效率！
葉無涯使出了渾身解數，各種劍道翻江倒海而來。
某一時刻，張智眼中紅光一閃，將周圍的劍之海洋統統過濾，在虛空中某處一點。一切回歸真實，一切風平浪靜。
葉無涯眼睛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胸口，這裡插了一把劍。
「讓你見識真正的靈魂術法！鎮魂決！給我鎮！」
張智感覺自己剛剛差一點就要進入劍域境界，但他直接放棄了。
他想看看葉無涯的路，這種集所有劍道於一身的道，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果可能，自己倒是可以摘取這個果實。
「怎麼會？給我吞！啊！不可能！你的靈魂怎麼這麼強大，吞！啊！」
「吞個毛線！給我鎮！你這點小小靈魂力量，我可以吊打一百個。給你臉了！」
張智靈魂圖案只是在葉無涯頭頂一磨，葉無涯的靈魂便像小雞一樣被他抓出，捏住，抽取。
「你也算是頂級天才了，竟然自創靈魂融合之法，再這樣貧瘠的世界，應該是獨一份兒了。」
抽取了葉無涯的記憶，張智並未停下，而是開始熔煉葉無涯的劍道感悟。這個過程就有點緩慢了，如抽絲剝繭，分門別類進行傳輸。
這個過程需要半小時左右，張智乾脆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