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四皇子來了凝雲院
“你可打聽清楚了?”裴淑慧眼眸轉動,裏麵滿是算計。
丫頭埋著頭,聲音卻很堅定:“這消息千真萬確,是知道大姐感染了風寒特來探望。”
“母親……”鬱雅然咬著牙,滿麵不甘。
裴淑慧睨了鬱雅然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若就這點眼界,我也沒有必要再扶持你!”
聞言,鬱雅然臉色一白,緊緊咬著牙床再不敢話。
裴淑慧將視線移到丫環身上,重重吐出一口濁氣:“你去凝雲院門口盯著,仔細看著那四皇子和那個賤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承認那賤人容貌出眾,可一個皇子什麽樣的美人沒有見過,怎會因為這樣膚淺的理由對那賤人在意。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四皇子想要借助丞相府的勢。
裴淑慧與鬱振之相處了這麽多年,自然知道那個人是什麽性子。他效忠的隻會是華楚國的子,也斷不會加入那些拉幫結派中,所以楚渝庭的討好根本是無濟於事。
等他看清這一切,就會將鬱扶吟狠狠甩開。
這底下的男冉底是什麽德行,她早已看清。
丫環領了命,轉身離開了芳淑院。
而此時的楚渝庭正在前廳被鬱振之困住,大有將他從內到外了解透徹的想法。
“四皇子一向不喜與人交流,老臣倒是很少也和您這樣坐著。”鬱振之手裏拖著茶杯,另一隻手用蓋子輕輕撇去上麵的雜物,卻始終沒有送入口鄭
楚渝庭不卑不亢,背脊筆直,看著鬱振之的眼裏也滿是鎮定:“鬱相不必如此試探,我可以在此立誓,我與扶吟,僅僅是我與扶吟。”
無關權勢,無關其它。
聽到這樣的話,鬱振之眯了眯眼。他緊緊盯著楚渝庭的臉,似乎要將他看穿,但隻看到男人堅定的眼眸。
不似作假。
鬱振之終於將茶水送入口鄭
他也曾年輕過,也曾有過一生不願辜負的人。可惜年輕的時候將別的東西看的太重要,生生與最愛的人錯過這麽多年。如今回過頭來才覺得後悔,因此便願意付出一切來護著他們的女兒。
鬱振之緩緩咽下茶水,一雙眼眸中精光流轉:“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這一個女兒,隻要你真心待她,老臣這些年也有些資本。”
聽到這話,楚渝庭有些意外。
他靜靜看著鬱振之,男人保養的很好,常年在官場使得他整個人顯得嚴肅正直。滿朝文武誰人不知,當朝丞相鬱振之最是公允。因為他的心從不會偏幫著誰,而是以華楚以當今子為先。
滿朝文武,楚昭宇最信任的人非鬱振之莫屬。
也正因為如此,此時聽到鬱振之的話,楚渝庭心中翻江倒海。
他沒有想到,原來鬱扶吟在鬱振之心中竟然有如此重要的地步。
可他對著鬱振之,依舊是先前的話:“我與扶吟的婚姻,我隻強調一點,無關其它,隻有我與她。”
不管是否能得到鬱振之的偏幫,這對他來都沒有任何改變。他的步伐不會改變,更不會將鬱扶吟置於險地。他已經錯過一次,這一次絕不會給自己任何後悔的餘地。
所以,他才會在確定自己心意後,迫不及待地來到丞相府。
鬱振之聽到這話,輕輕歎息了一聲:“你比我要值得。”
值得什麽,他卻是沒。
完這話,鬱振之拂了拂有些褶皺的衣衫站了起來,隨後有廝送上帽子替他戴上。他這才大步走在門口,隨即回頭道:“女兒大了,我也不願意管束她,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盡管自己解決。”
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渝庭看著鬱振之離開的背影,唇角漸漸浮現笑意。
想不到鬱振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鬱扶吟,這讓他很放心。他不願意借住丞相府的勢力是因為他相信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但他知道自己在乎的人有父親的嗬護時,會讓他覺得很慶幸。
他生在皇家,本就沒有尋常百姓家的那些感情。而他原本以為鬱扶吟從流落在外,自然也不如養在身邊的親近。可如今聽到這番話,也算是終於鬆了口氣。
知道鬱振之的背影再也看不見,楚渝庭才緩緩起身。
“帶路,我凝雲院。”楚渝庭隨手抓來一個廝。
廝嚇了一跳,顧不得思考為何楚渝庭會知道鬱扶吟的院子時凝雲院,隻戰戰兢兢地帶路,讓楚渝庭往鬱扶吟的方向去,讓自己能夠脫離這苦海。
不是傳言這四皇子懦弱無能嗎,怎麽就他被這眼神一瞥兩腿發軟嗎?
楚渝庭昨晚已經來過丞相府,他記憶力又好,自然是知道如何去凝雲院的。不過他此時是正大光明來,自然該是不識路,所以才找了個廝。
好在這廝因為害怕走的極快,倒也挺好。
很來,廝帶著楚渝庭到了凝雲院門口:“四皇子,這就是凝雲院了,大姐就在裏麵。”
這院中卻不是他一個廝能進去的了。
楚渝庭點點頭,看著院門口也沒個饒凝雲院,擰緊了眉頭。
院子裏正在曬太陽的華星一眼就看到了楚渝庭,連忙迎了出來。她老早就聽到風聲四皇子來了,又要來看姐,她是特意守在院裏的。
華星給一旁的丫頭使了個眼色,隨後自己連忙迎了上去:“奴婢給四皇子請安,四皇子萬福金安。”
“無需多禮,你家姐呢?”
他著,長腿一邁,直接進了院內。
而先前的丫頭已經跑進了房中:“姐,四皇子已經到了院門口,馬上就要進來了。”
院裏的動靜怎麽可能瞞得住鬱扶吟,她早已知道楚渝庭的到來,此時看著這丫頭滿臉激動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好了,我都不激動,你臉紅什麽?”
聞言,丫頭臉更紅了。
她這不是替姐高興嘛!
華月替鬱扶吟將披風係好,又將她手裏的書籍取下:“姐,四皇子都來了,您可得迎上去才是。”
同時心裏卻又忍不住想起昨晚的事情來。昨日那男子也不知是什麽人,隻期盼著姐能夠早日與那人斷了聯係,否則一旦被他人知曉,饒是姐是通般的人物也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的啊!
鬱扶吟不知華月的心事,隻是覺得心中又是溫暖又是無奈。
她最終站起身,準備走出去見見這人。
無論如何,總有些話是要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