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我鬱扶吟管定了
幽深僻靜的道上,似乎隻有一輛馬車前校
而這馬車裏坐著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將軍府的柳姨娘和長孫淩承安。
哦,對了,如今這將軍府到底是比不得從前了。
那時淩家軍打了敗仗,淩家折了大朗、三郎和六郎。淩六郎更是雙腿沒了,如今隻能坐在輪椅上。而那淩家大媳婦承受不住夫君離世的痛苦,竟是隨他一起去了,隻留下一個孤子淩承安。隔年淩家四女被人害死,淩七郎為了替家姐報仇,怒殺三貴子,被判了斬首。雖然最後淩七郎逃了,可這些年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再加上一個死去的淩玖言,這淩家啊,也算是子孫凋零了。
那淩將軍淩肅安早已自請辭官謝罪,據每日隻待在家裏癡癡呆呆的。而那坐在輪椅上的兒郎更是終日纏綿病榻,請去府裏的大夫就從沒斷過。而那淩五郎也不再領兵打仗,竟是主動離開官場,在那郊外建了一所學堂,專門為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教書。
而淩家原本一門將領的風光終於不再,如今隻剩下一個原本就不著調的淩九郎守著那淩家軍。
不過這淩九郎淩玖風本就是雲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如今每日不是去那茶館裏喝茶聽曲,就是去那雲水閣風月館那些地方遊歡尋樂。
而淩家軍跟著他也是可惜了。
從來神勇威猛的淩家軍,如今竟也變成了尋花問柳賭坊茶樓的常客了。
而那淩家女眷,如今不過也就是一個養女溫婉兒和兩個姨娘了。
世人都道,淩家敗了!
山道崎嶇,這道又不常有人行走,自然是顛簸了些。
趕車的李伯心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心地避開那些大石頭。可他卻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悄悄來臨。
這匹棗紅色的馬雖是老馬,卻也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對危險有些驚異的靈敏。此時這匹馬感知到了危險,它嘶鳴一聲,不安地狂躁起來。
李伯到底是將軍府的老人,見這馬這般模樣便已經猜到一二,連忙衝著馬車內叫道:“公子,柳夫人,坐穩了!”
完,連忙駕車向著前方奔去。
車內的柳姨娘聞言,慌亂不已,連忙坐到的淩承安身邊,將他護在懷裏,同時輕聲安慰道:“承安別害怕,姨娘會保護你的。”
淩承安沒有話,隻將的眉頭輕輕擰著。
而此時聽到李伯聲音的鬱扶吟更是心中一驚。
這馬車內竟然不止柳姨娘,還有承安!原來溫婉兒這賤人要害的人是承安,她要害的是淩家的長孫!
鬱扶吟稍加思索便明白,這哪裏是溫婉兒要害承安,分明是楚豐羽要害承安,他們是想讓淩家斷子絕孫,好狠毒的賊人!
見著馬車逃跑,鬱扶吟按捺住性子沒有動靜。
既然是楚豐羽的計劃,想必溫婉兒隻是負責將柳姨娘與承安騙出,而這裏恐怕有楚豐羽的人埋伏在這裏。
她先前隻看到溫婉兒主仆,那麽那些人便不是埋伏在這裏,而是……
鬱扶吟向著不遠處望去,果然看見了埋伏著的七個殺手。
柳姨娘是個普通人,李伯就是一個車夫,也沒有修為。至於承安……他年紀,當初次測靈石也並未測試出他的靈力。
而這七個殺手,竟然都是修士,這個楚豐羽對他們淩家人還真是夠心的!
鬱扶吟眸色變深。
今日若非自己遇到,柳姨娘和承安恐怕難逃一劫。
果不其然。
李伯駕駛著馬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因為這山道狹窄無法掉頭,他真想馬上下山。可此時已經這樣,定是再也沒有了回頭路,隻能趕緊離開這裏趕到山頂才是正事。
一定要護住公子!
李伯緊緊咬著牙,後背已被冷汗浸濕。
風吹過,幾片落葉飄下,七道黑影無聲掠下。
劍光閃過,老馬的前蹄被砍斷,一聲嘶鳴,馬匹悲憤地向前栽去。李伯嚇得臉色蒼白,使勁地攥著韁繩,可斷了前蹄的老馬哪能再承受住這馬車。
“公子!”老馬一聲叫喊,自己的身體便從馬車上掉下。
這樣快的速度若是墜下,他這條老命便算是交待在這裏了。這倒是沒什麽,隻是公子和柳夫人……
車廂內的柳姨娘感覺到了馬車的不穩定,同時也已經猜到馬車恐怕是要裂開了。她臉色蒼白,隻將淩承安緊緊護在懷鄭
車廂突然旋地轉,這是馬和車廂分離了……
七道黑影掠向馬車,勢要將這三條人命交待在這裏。
李伯閉上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可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他感覺到自己似乎跌在了柔軟的東西上,根本沒有半點不適。
李伯連忙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跌在了一團不知名的藤蔓上。這藤蔓非但沒有荊刺,還是軟軟的,將他這把老骨頭恰好護住,救了他一命。
老保佑!
李伯不過一個念頭,便連忙望向車廂,唯恐主子們出了什麽事。
當他看到那幾道黑影執劍刺向車廂時,李伯眼眶發紅,嘶啞的聲音大喊大叫,同時連滾帶爬地想要趕過去阻止那些黑影。
可依著他的速度,又如何能阻止這些訓練有素的殺手呢?
李伯眼看著長劍便要刺入車廂,心生絕望。卻見一道藍影突然掠下,竟是一位如同仙子般的姑娘。而這姑娘手中一道白光閃過,李伯便看到原本倒在地上的車廂突然被極厚的冰層包裹住,那七道長劍來不及收回,不過是劍端觸碰到那冰層,便冰層便飛快漫延,似乎要連劍帶人給凍住。
七名殺手見此不由大驚,連忙鬆開從不離身的武器向後退去。
卻仍有兩個湍遲聊,被凍成了冰雕。
無名殺手麵麵相覷,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和一絲驚恐。來的人不僅是修者,還是很強大的修者。他們修為皆不高,恐怕不是對手。
不過他們不僅是殺手,還是死士。
若不能完成任務,他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搏上一搏!
無名殺手擺好陣法,望向飄然落在他們中間的藍衣女子。
好狂妄的女子,竟敢直接站在他們的包圍圈!
無名殺手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他們並不想與這女子為敵,於是便道:“姑娘修為強大,我們並不想與姑娘為擔奉勸姑娘還是不要管閑事的好,否則後患無窮。”
他的是實話。
這車廂裏的人是太子要的,若是這姑娘管了今日的事,便是與太子為敵了。
鬱扶吟抬頭看了話的殺手一眼,冷笑一聲。
“可惜今日這閑事,我鬱扶吟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