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跟著我!
“我的眼睛變成了紅色?”四爺擰著眉頭,顯然也很意外。
鬱扶吟從沒由聽這樣詭異的事情,不免有些擔憂,唯恐他眼中的東西是會對他造成什麽傷害。到底是那紅色之物造成,想必不是什麽好物。
“可有不適?”鬱扶吟盯著他,聲音裏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緊張。
四爺用靈力探知了一下自己體內,搖了搖頭:“除了頭有些疼痛,其它的倒是無礙。”
鬱扶吟卻無法樂觀,兩彎眉擰著,臉上是無法遮掩的擔憂。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銀杏樹底,想到先前那些詭異的紅色,下定了決心。
“既然是那些東西造成的,我們便去尋它們!”鬱扶吟聲音裏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殘忍。
四爺見她如此,唇角忍不住上揚。
他也不知為何,瞧著她因他憂因他怒便覺得心生歡喜。
不過那些紅色凶險異常,他並未忘記上次她靈識差點被滅的事情,因此並不讚成去找那些詭異紅色。
“適才我被它們困住,而它們似乎對我有所忌憚,我雖然昏迷,可實際並未受何損傷。不過是瞳孔變紅,待出去之後再想辦法。”四爺看著一臉怒氣的鬱扶吟,麵具下嘴角又上揚幾分。
若是往常,有東西敢這樣傷害於他嗎,他定要與那紅色不死不休。
可如今不同,他要護著這丫頭的安危,
況且他並未謊,先前他被那紅色困住,雖不得掙脫,卻能感覺到自己並未受到更多的傷害。唯有腦海中昏昏沉沉有些混亂罷了,有何危及性命的傷害倒真的沒櫻
唯有這紅瞳……有些詭異。
“不行,這件事情太過奇怪,這紅瞳若真有害,在你體內存在的越久危害就會越大,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原因解決這事事情。”
鬱扶吟聲音堅定,不容置喙。
見到這樣的鬱扶吟,四爺充滿了無奈。
從前她修為在他之上,他因為不敵對她無法。可如今她元氣大傷,若他真要強製做些什麽,這丫頭如今也無法。可不知為何,他卻沒有一點這樣的心思,甚至不願去否決她。
四爺陷入沉默。
他一向殺伐果斷從不猶豫,為何現在變成了如今模樣。
莫不是紅瞳入體的危害?
鬱扶吟自然不知四爺心中所想,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進入銀杏樹底找到那些詭異紅色,將它們留在四爺身上的紅瞳取走!
“走吧。”
鬱扶吟站起身子,衝著四爺挑了挑眉。
雖如今她元氣大傷不應該前往那麽危險的地方,可或許是因為這男人是鶯鶯的緣故,她不能忍受他帶著這樣未知的危機離開,這太可怕了。
四爺見此,也隻得跟上,總不能叫這丫頭自己去冒險吧!
兩人走到銀杏樹旁。
若是一普通人來,也不過是覺得這顆銀杏樹長勢極好,其餘的卻是看不出來了。
可如今是鬱扶吟與四爺在這。
他們自然能瞧見銀杏樹底隱隱泛出的幽幽紅光。似是地獄之火,誘惑詭異,似乎能吞滅一牽
鬱扶吟口中念念有詞,是一種古老的咒語,有開地裂縫之能。隨著這咒語的每一句蹦出,那銀杏樹底突然發出“滋滋”的聲音,土地沙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抖動裂開。裂開後,那地底又似是有人一般,影桀桀”的古怪聲音傳出。
鬱扶吟與四爺對視一眼。
這裏麵自然不會是人,可這聲音……裏麵恐怕是有靈智思想的活物!
有靈智並不稀奇,這世間有靈丹的異獸都存在靈智。可這世間,有思想的從來都隻有人類是為先。若是世間萬物進化為靈便有了思想,但那往往需要經曆千年的沉寂,自身更要有無限的機緣。
如藍便是煉丹爐化為的靈。
可藍是曆經千年吸收了多少靈丹妙藥才有了靈智,後來又是海棠特意為它尋來地靈寶,又請丹族長老為藍護法助它渡過劫,這才讓藍成為真正的靈。
可見一個擁有靈智思想的活物有多不易。如今這樹下竟有一個這樣的活物,可想而知底下有多凶險。
鬱扶吟無所畏懼,口中咒語不停。
隨著鬱扶吟咒語的加深,那裂縫越來越大,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可容納一人同行的通道,而裏麵古怪的笑聲也越來越清晰。
鬱扶吟提腳,正準備踏入,誰知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跟著我!”
四爺緊緊攥住鬱扶吟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後帶去,隨即自己踏入洞鄭
鬱扶吟一愣,便隻見到男人挺拔的背影自她前方而入,如一座巍峨的大山,替她擋去所有災難苦痛,讓所有苦難災痛侵入他身。
嘴角情不自禁地揚起笑容,可惜這笑容連她自己都還未發現。
她跟上四爺的步伐,兩人一起向著洞中走去。洞中一片黑暗,隻看到裏麵有幽幽紅光往外傳出,看來那些詭異紅色便在洞的深處。
鬱扶吟隨手掐訣,一道照明符便出現在他們眼前,將前路照亮。
洞中比外麵更為寒冷,不僅陰暗潮濕,還有一股濃鬱的臭味。
鬱扶吟隻覺得這裏麵壓抑的厲害,似乎有種奇怪的氣場讓她整個人都難受起來,這寒冷更是直接浸透到骨子裏,根本避無可避。最詭異的是,就算她用靈氣入體也無法驅散這種寒冷。
“怎麽了?”
四爺察覺到鬱扶吟的不對勁,停下了步伐。
鬱扶吟抬頭看他,搖了搖頭:“我沒事,不過是這裏麵的寒氣無法用靈力驅散。”
聞言,四爺皺起了眉頭,語氣裏帶著疑惑:“這裏的氣溫很低?”
他並沒有覺得這裏寒冷。相反,他覺得這裏很舒服,溫暖宜人。唯一讓他覺得不適的,是這空氣中的腥臭味,像是有什麽東西腐爛了一般,難以忍受。
鬱扶吟睜大眼睛看著他。
什麽意思,這男人難道沒有感覺的嗎?
看著鬱扶吟突然瞪大的雙眼,四爺抿了抿嘴,伸出手握住少女柔軟的手,的確有一股徹骨的寒意。
鬱扶吟一愣,不敢相信地盯著四爺包裹住自己手的大掌。
為什麽這雙手這樣溫暖,難道他真的不冷嗎?
“走吧。”
男人牽著少女的手,向著洞的深處走去。
照明符明明暗暗,將兩饒影子拉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