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開什麽玩笑
徐福書心裏沒底,卻依舊昂著頭就上了擂台。
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和當初相似,卻又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學院內部的初賽是多組同一時間進行的。畢竟參賽選手多,若是一隊隊的看完還不知得到什麽時候。況且參賽人員沒有限製,參賽水平良莠不齊,大多數的人也沒這興趣一組組的看完。
見到徐福書一人上擂台,鬱扶吟站在原地毫無動靜,觀眾席上已經炸開了。
“怎麽回事,鬱扶吟怎麽還不上台?”
“想不到到了這時候她竟然打了退堂鼓!”
“看吧,果然賭局還是李玉勝利,這鬱扶吟連初賽都不敢上,這組靠一個徐福書,恐怕這局就淘汰了!”
……
似乎沒有人覺得徐福書會勝利。
高台上的李狄看著徐福書一人上了擂台,眉宇間更是隱隱有些不自信。他嚴肅的臉色浮現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瘮人。
“徐兄,犬子今日可真是出盡了風頭。”李狄眯著眼,望向身邊的徐興賢。
徐興賢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這風頭也分好與不好。很明顯,在李狄眼中徐福書一定會成為整個七星學院的笑柄,這風頭自然是不好。
兩人都是七星鎮的大家,若是往日徐興賢一定要和李狄爭辯一二。可那都是昔日兒女相比自己完敗沒底氣才逞口舌之爭。
今日不一樣,既然鬱姑娘讓書兒一人上台,那便一定有她的道理。鬱姑娘不會輸,自然也不會讓書兒輸。
徐興賢有磷氣,便也不氣惱,隻笑著點零頭:“李兄放心,他這風頭還在後頭呢!”
笑得一派和善的樣子。
見他沒有向往日一樣,李狄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想。
他可以是看著徐福書如何長成了一個廢物,就算現在身子抽條了,也絕不可能在修為上有多精進。
徐福書靈力低等,修為低下,這是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擂台上的徐福書並不知道高台上的暗暗交鋒,他回頭看了鬱扶吟一眼,看清了她眼中的堅定。
一回頭,他又恢複成了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傲慢地看著對麵的五人。
“你一個人?”領頭的是一位男學生,濃眉大眼,線條堅毅。
未待徐福書話,他又道“我不想對付你,你直接認輸吧。”
徐福書好歹是徐興賢唯一的兒子,在七星鎮得罪徐興賢沒好處。而徐福書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他們的,認輸是最好的辦法。
徐福書肺都要氣炸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目中無人了,想不到還有比他更不要臉的人。
他會輸?
開什麽玩笑!
徐福書盯著帶頭的男子,想到鬱扶吟在上擂台前同他的話來。
“硬碰硬,如今你還功夫不到家。但你如今是靈動的風靈力,速度更是出其不意,可靠此取勝。”
徐福書對鬱扶吟的話深信不疑,此次上了擂台他自然以鬱扶吟先前的話為尊。
那男學生看著徐福書氣憤的樣子也不惱,畢竟這樣的徐福書才是正常的。不過是會投胎了些,卻也掩蓋不了是廢物的事實。
五人中的一位瓜子臉女生走上了前來,挽住了先前男學生的胳膊,嬌聲道:“岩哥,快點吧,我們打完了休息的時間也多。”
神情之間,對徐福書不屑一顧。
若是往日,看著這樣漂亮的少女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神情,徐福書一定會覺得惱怒。但今日他隻是請哼了一聲:“我也有此意!”
沒有想到徐福書是這樣的反應,被喚作岩哥的男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重重地哼了一聲。
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岩哥突然出招,勢在出其不意!
觀眾席上眾人大驚,都認為徐福書這一招就要敗北。徐家出了這麽一個蠢兒子,祖上恐怕是沒積德。
徐興賢雖然相信鬱扶吟,此時也不由得提起了心來。這人也算是卑鄙,也不知書兒能不能躲過?
唯有鬱扶吟一人,神色間並無波瀾。
岩哥突然出手,不僅觀眾愣了一下,他的隊友也愣住了,但更多的是得意。
徐福書有多廢物他們都知道,根本抵不過岩哥這一眨不用他們出手,這廢物便會被岩哥打敗。
原本,他們以為會看到一個痛哭流涕的徐福書。
卻,隻看到岩哥錯愕的神情。
岩哥修的是火靈力,比起唐婉兒的火靈力來卻高級了很多。特意掐起的火球,速度極快,以徐福書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躲過。
可是,徐福書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隻留下火球落下後燒的漆黑的印記。
“呼……”
徐福書躲開這道攻擊,狠狠吸了兩口氣。
這攻擊來的快又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能躲過,此時躲過了不由得信心大增。心中想著:果然老大的沒錯,速度是他致勝的關鍵!
“一起上!”岩哥很快反應過來,連忙吼道。
他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更不清楚為何那廢物竟然躲過了他的攻擊。這不正常!
秋季比試事關重大,他決不能輸給這個廢物!所以,他顧不得別人他們以多欺少,隻一心想著要獲勝。
聽到徐哥的話,其他幾人互望一眼,皆迎了上去。
可他們沒有想到,徐福書就像是一隻泥鰍,他們攻擊一個個地釋放,卻又被徐福書一一躲過。
原本看徐福書比賽的人並不多,可此時卻幾乎吸引了所有饒目光。
“徐福書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厲害了,這還是那個……”廢物嗎?
“是不是徐老板給他尋了什麽法寶,怎麽像換了個人似的。”
“你們看!他不是土靈力嗎,怎麽變成了風靈力!”
這一發現自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眼裏皆是不可置信。
而李玉那一組抽到的是一隊實力很弱的對手,早就結束了比賽,這時候自然也看到了徐福書的變化。
“這怎麽可能!”
秦玲瞳孔收縮,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一個饒靈力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根深蒂固在身體內,怎麽可能會改變?到底發生了什麽,真的是徐興賢為這個蠢貨尋了什麽法寶嗎?
不對……
秦玲猛然將目光移向鬱扶吟,卻對上她似笑非笑的眸子。
她心頭一驚,額上浮現出一層細細的汗珠來。
她似是想要抽離出來!!,指甲深深掐入肉中也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