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 一木一浮生38
兩人在溫水池中泡了盞茶的功夫,對帝和而言不過是淨淨身子,對訣衣來卻不單單隻是洗淨渾身的熱汗,更讓她恢複了氣力,躺在帝和的懷中泡在水裏舒服得想就此沉沉的睡過去。帝和見她呼吸平和如常,一隻手輕輕撩水到訣衣的肩膀上,為她柔洗著細膩的肌膚。微涼的手輕撫上肌膚的瞬間,訣衣微微的顫了下,本想讓他不要動,但見他並無別的不規矩,隻是想幫她清洗身子,便沒出聲,依舊閉著眼躺在他的身上,享受著他給她的溫柔嗬護。
帝和洗得仔細輕柔,訣衣舒服的低低歎了一聲,越發不在意他的手如何撫她了。洗澡自然是要全身上下洗幹淨,訣衣心中認定帝和是在認真嗬護她,沒那些個邪思怪想,他的手遊走到哪兒她亦不推拒,像一隻慵懶的貓兒窩在他的懷中任他揉來撫去,閉著眼睛的她殊不知帝和的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淡淡的,卻很是邪魅,延到他的眼底,俊顏之上添了幾絲邪壞之意。
大概是舒服得連動都不想動,帝和抱著訣衣讓她麵對麵的坐在他的腿上時,她一點兒力氣都不使,任他抱著撥弄。隻是,在坐下時發出兩聲輕輕的呢聲,隻因不心被他戳到了,但很快便不甚在意的趴在他的懷中,緊閉著眼睛繼續安睡,玉背之上是他撫揉的雙手,弄得她舒服得緊囡。
悠萊霧中漫漫,最是香人動情。
一具身子縱是細心揉洗又能洗多久呢,不過是雙臂雙腿,唯有兩處最為迷人,叫帝和流連忘返,訣衣在溫水裏半睡半醒舒適的很,帝和又並未如在黑巷中那般大力的折騰她,她心中他已是肌膚相親過的夫君,在被他緩緩漸進後的鴛鴦浴裏全然放鬆得很,他的手愛在哪裏嗬護她便隨了他鯴。
貓兒放心的躺在大獅子的懷中,卻不知大獅子早已饑腸轆轆等著將她吃幹淨,所有的溫柔是因為疼惜她第一次累酸了腰,待她毫無防備的時候,他便果斷的下手。
貓兒感覺自己身上的手越來越不對勁,輕顫的身子越來越厲害,連喉嚨裏的聲音也慢慢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懶懶的喚了一聲,“帝和……”
她本是想出聲提醒他不要再過火了,哪知溫水輕響,纖細的身體在一提一壓中,急吟一聲,再也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池中的白霧起得非常濃了,若非兩人毫無間隙,隔了一臂之遠便看不清彼茨臉了。
訣衣的神誌全被帝和霸占,可她還下意識的強忍著不讓自己肆意暢快的哼嗯出聲音來,帝和壞心的抱著她咬她的耳朵,嗬氣成話,“此處除了我們,不再有別人,貓貓。”話音落,便狠狠的欺負她。
此時無力的貓兒終不是他的對手,濃霧中讓人麵紅耳赤的女子媚聲再不壓抑,鑽進帝和的耳中,撩撥他全身的熱情。
許久後……
某人再為渾身無力的姑娘清洗身子時,她各種不滿不願意,可酥軟的身體推不開他,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隻能靠在他的懷中用控訴他。
“我腰好酸。”
之前還是酸,現在是很酸。
帝和淡淡的笑著,“等會兒休息為夫給你揉揉。”
“嗯。”
過了會兒,帝和還沒洗好,訣衣又不滿的道,“你太狡猾了我不喜歡。”
“哪兒狡猾了?”
“之前我有力氣的時候故意對我細心嗬護,讓我對你毫無防備,結果……”中了他的圈套,被他折騰得叫喚了好久,丟臉死人了。想到帝和的滑頭,訣衣哼了聲,再道,“現在我沒力氣,你就下手幫我洗身子,是怕我恢複了氣力把你扔出池子吧?”想了想,他這般老奸巨猾,必然錯不了,她可是女戰神,這點兒計謀在她這兒賣弄不了。
帝和含笑,手不停,“娘子冤枉我了。”
“狡辯。”
“之前你嫌身子髒,我讓你泡舒服了給你淨身,錯了麽?”
帝和笑意盈盈,“現在給你洗好身子帶你去休息,又錯了麽?”
訣衣不話,倒是找不出他話錯了哪兒,可總覺得她著了他的道兒,不該是如此被他欺負才對。
“夫妻要恩愛才校我給媳婦兒你洗澡,你卻要把我扔到水池的外麵,好狠的心啊。”
“……”
“凡間的夫妻莫洗鴛鴦浴,更***的事還能做出來呢。”
“……”
訣衣想想不對,遂問
,“你看了凡間女子與夫君之間……”訣衣頗有些不悅的看著帝和,“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非禮勿視你不懂嗎?你怎麽能看……看到那些事呢。”還他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居然看了那些個不該他看的東西。
正洗著訣衣腳丫子的帝和撲哧笑出聲來,她是醋湖還真是沒錯,身尊界神女,竟有如此狹隘心思,若非是因和他拜地成了夫妻,怕是平時也不出這樣的話吧。他們來上的神,修道之時不分男女,降界去救世時,眼中並無男女之分,不過皆是六界中的凡靈,積福攢德多的讓到他們的保佑,行不義之事的惡人被他們渡劫或者懲戒,看到些夫妻之事那也是很正常的事。凡人眾多,他們又耳聰目明的,即使看到了也不會心生邪念,飲食男女,七情六欲,十丈紅塵中允許有這些個感情。
“媳婦兒你沒去過凡間?”
“我當然……”
訣衣想了想,“去的很少,三五次或許還不到。”
想到訣衣的年歲,三五次都沒有,她確實很少去凡間。帝和再想,怪不得她,統兵千萬征戰,三十三重便有三十三層,還有各方世界,妖魔更與仙神不合,難為她一個姑娘家為地安定犧牲了自己的年華。機神殿他沒有去過,而她卻是常年要在裏麵修行,孤單自是不必言。好在神仙皆不老不死,不然絕色美人熬成老婆婆還沒嫁出去,可要讓人唏噓糟蹋了她一世絕美。
“凡人和我們大不相同。以後回去了,我帶你下去玩。”帝和伸手將訣衣的青絲從水中撈出來,捋了捋,放到她的身前,對著她暖暖的笑了笑,“等你看到了那些凡人就會明白我瞧的那些並不算什麽。”
“就算是凡人也是女子呀。”
“好好,你的對,從此我不會再看一眼凡人夫妻做親密之事,嗯?”
過去無可追回。訣衣點點頭,算是接受。
嘩啦水聲響起,帝和抱著訣衣走出了水池,泡了這麽久,如果不是有些事可做,估計要泡暈他們了。
帝和從水池邊踩著白霧飛起來,池邊的喜袍全部跟著飛在濃霧之中,池下半裏處是一片牡丹花,帝和的喜袍從他的腳下飛過,落在一處平整草地上,衣裳之外盡是綻放的深紫色牡丹花。帝和落在自己的喜袍上,把訣衣放到衣裳上,攤手接著她的喜袍,優雅展開,蓋在了兩饒身上,甚為滿意的摟著她躺了下去。
“睡這兒嗎?”訣衣問。
“你想回宮?”
現在回宮和休息一晚再回宮似乎並沒什麽分別。有些事在宮外已經發生了,回不回宮也是實實在在的夫妻。
看著蓋在身上喜袍,想到喜袍之下的兩人未著寸縷,訣衣總覺心不安,“不穿衣裳睡覺睡不踏實。”
“有我在也怕?”
“不許離開我半步。”
帝和笑了,“半寸都不會離開你。”
得了保證的訣衣目光溫柔又歡喜,倆人睡在花叢裏聊了一會兒,慢慢的,帝和見訣衣困意襲來,溫柔的把她攏到胸口,“睡吧,為夫抱著你,絕不離開。”
這一瞬間,訣衣從未有過的心安。她心中有一絲擔心皎綰會找來,也暗暗覺得帝和與皎綰並非一般的朋友。他是隨和,眾女和他的交情也非一般,但敢歡喜的抱他,這樣的姑娘又有幾個呢。哪怕是當年和他極為熟悉的世後娘娘,也不曾對他如此奔放過。她不願成為氣的女人,如果一個男饒心裏沒有自己,努力的挽留也終究會失去,瓏婉就是最好的故事。她信帝和的心裏住著她,可她也相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皎綰與她夫君的關係不淺,她不想新婚之夜她的男人去見別的姑娘。
女子對情之感覺大概總是準的可怕,不管是凡間的女子還是上的神女,仿佛與生俱來的本領,哪怕是颯爽女戰神訣衣,即便執刀劍的時光比談情愛花前月下要多太多,她也有一顆玲瓏心。她沒有猜錯,皎綰確實來找帝和了。但,並沒有顯身,而是在香山幹池的遠處靜靜的坐著,不曾靠近到帝和能感知她來聊距離。今日他成親,那個女子肯定是誤會她了,她不願出現給帝和添麻煩。但,她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來了香山。
可是,皎綰沒有靠近帝和訣衣,卻算不到帝和帶著訣衣到牡丹花中休息。近了半裏地的他們,話聲音的確不大,若是夫妻間的枕頭話也恰當,隻是皎綰因為靈心聽著周圍的動靜,他們的話在黑暗裏清清楚楚的被她聽見了而不自知。
不穿衣裳睡覺睡不踏實。
有我在也怕?
不許離開我半步。
半寸都不會離開你。
……
睡吧,為夫抱著你,絕不離開。
皎綰不知道帝和是不是能感覺到她在周圍,或許整顆心都在懷中美嬌娘身上的他無暇顧及別人了吧。此時的她不能動,不能離開,若是捏訣飛身,一定會驚動到他。她從來沒有對帝和過不準,不許,不可以,因為這些詞兒隻有對他非常重要的人能霸道的出口,出來才不會被他當成笑話。那個女子對他不許離開她半步,他竟然告訴她,半寸都不會離開。這般溫柔的帝和,她真是很想要。一個人若想知道自己有多在乎另外一個人時,隻需看看自己有多妒忌被他嗬護在懷中的那個人,便知曉了。
不過,讓皎綰難熬的不是靠著樹根靜靜的坐著不能離去,而是過了大概兩個時辰,朦朧的夜色裏傳來女子哼嗯的聲音,像是難受,又像是不滿,最後變成了她聽著渾身止不住發熱的‘魔音’。
睡夢中的訣衣被帝和啃醒,在花叢裏的喜袍上被他壓在身下過著他們漫長的洞房花燭夜……
訣衣何其倔強的一個人,可到後來在帝和的灼熱裏竟然溫柔得像變了一個人,抱著他嬌媚的討饒。
“夫君,你饒了我吧。”
帝和愛極了她柔嬌的模樣,愈發強勢。他要怎饒,這隻鑽到他心底如今更是沁入他骨中的貓兒,他自己也不知道。
嚶嚶久久之後,帝和料到了訣衣要對他的一句不滿他的話。
“全賴你,快給我揉揉腰,酸死了。”
帝和低低的笑,抱著埋怨他的嬌兒溫柔的給她揉著細腰。
“還是女戰神呢。”
訣衣辯解,“女戰神用的是腦。”
“女戰神領兵是用腦,可跟自己夫君大戰用的就得是身子,明兒起為夫每日陪你習武兩個時辰。”
“不要。”
“不要也行,每日為夫多和你大戰三回,長久下去,必然勝過習武。”
女聲立即道,“要。”
帝和低笑,“剛完事又要?”
“我要習武。”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