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磨煉
她們事先有約定的,若是對麵無憂,就搖紅色布巾。
看到對麵李長青紅色布巾搖起,所有人都呼出口氣。
另外兩個侍衛也一手抓住風箏,另一手抓住繩子的一端,向對麵島飛去。
位於斷崖上都她們也沒閑著,將繩子綁在岩石上,待兩名侍衛飛過去,將繩子的另一段係在樹上,一座“繩橋”算是好了。
“再來兩個侍衛跟我下去,剩下的在這守著。”
文惠皇孫:“不讓我下去嗎?”
杜青羽白了文惠皇孫一眼,自從知道是因為大皇女的一時興起,二皇女又以大皇女身體的原因,強迫杜守心她們進京,杜青羽就看文惠皇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敢讓您犯險,您是誰阿,潢貴胄,金貴的不得了,您要是出了問題,下人準推我杜家出來開刀……”
盡管知道文惠皇孫在正德帝心中的地位,但杜青羽還是沒忍住,挖苦了她一番。
文惠皇孫不吱聲了,她當時告知母親南山先生的事跡,不過是想給母親一個寄托而已,沒想到事態會如脫韁的野馬,她雖被保護的很好,但她也不傻,她知道杜家這種沒有任何依仗的人家來京城這種地方會是如何艱難。
“青羽,你別擔心,回去了,我定會護著他們的。”
杜青羽:“你拿什麽護?論輩分,你是一眾皇女的子侄,論權勢,你是禿頭皇孫,論心智年紀,文惠皇孫,成家——立業,你不成家了,連個未婚夫都沒得,您在眾人嚴重怕還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誰會把您的話當一回事?”
杜青羽看著文惠皇孫被她頂的眼紅鼻紅不出話的樣子,心情大爽。
至於一幹侍衛,都是個忙各的,裝作聽不見的模樣。
而景安皇子自從知道文惠皇孫將李二人可能相戀的事告訴大皇女後,就表示不再管她了——甚至是當眾罵了文惠皇孫一通。
“都這般年紀了,別人什麽,你就信?
李長青和何蘊之怎麽可能會相戀,且不她們二人皆為女子,又是一個比一個高傲,她們怎麽會屈居女子之下?
再者,就算她們真的相戀,以她們的驕傲與心智,也是不屑於隱隱藏藏,而是早就做好打算,不至於落到如今被動局麵!
文惠,你做事還是僅憑心意,如此不周全,以至於惹下這麽大麻煩,看來是我們護你太過,以後你的一切事,我們是不會再管了,遇到麻煩不要再找我和你皇祖母,自己解決!”
當時文惠皇孫被景安皇子一通罵,給罵呆了,委屈唧唧:“可那是青羽告訴我的阿——”
景安皇子更氣了:“你還推卸責任?杜青羽隻是把猜測告訴你而已,她跟何蘊之李長青才相處多久,你又跟她們二人相處多久?
枉你還一直何蘊之朋友自稱,她的身體是什麽情況你就看不出來?她拖著病體還要出謀劃策你又看不見?她是有空餘時間隱瞞身邊的家人、奴仆,以至於滴水不漏到和李長青相戀而不為人察覺的嗎?
別人三言兩語,你不去求證,就輕易信了,文惠,你不該!
推卸責任,你也不該!
文惠,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
文惠皇孫當時被訓的抬不起頭,何蘊之心有不忍,想要勸一番,被景安皇子製止了,並強調:“從今以後,回京城之前,此隊任何人都是文惠的師傅,凡是見到她有不當的地方,還請各位不吝賜教,該訓就訓,不必顧忌她的身份!”
侍從們是不敢訓斥文惠皇孫的,但是礙於景安皇子的命令,一個個都把看家的本事交給了文惠皇孫,比如如何套兔子、如何解綁捆在身上的繩索、如何在野外快速紮營建造安全環境、如何尋找水源、如何在落馬後利用巧勁不受扇等技巧。
甚至還有一個侍衛能模仿各種聲音,饒聲音、各種動物的叫聲、日常生活中斷水做飯的聲音。
模仿的惟妙惟肖,隻要她聽到過的聲音都能模仿的出來。
杜青羽激動的直拍手,直呼:“特殊人才!”
這種人在古代被人成為“口技師”,要是在現代,那就是妥妥的配音大師。
不愧是百年世家出來的侍衛,個個都是真槍實彈練出來的,沒點真本估計還如不了李長青的眼,她們教的那些雖然都是一些技巧,但是個個都有奇效,在關鍵時刻總能發揮作用。
杜青羽並孩子們也跟著學了,受益匪淺,並且深信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把侍衛們教的技巧全用自製炭筆或是寫或是畫的記在的本本上,並美名為——大夏朝最實用的技巧大全。
“各位姐妹,這個技巧大全雖是我記下的,但原創還是你們,到時候真的出版了,功勞全記在你們身上。”
她隻是開個玩笑,畢竟是李家的東西,但是為了惡心李長青,她還是了,並且在承諾完之後,杜青羽還假惺惺如白蓮花般清純無辜姿態的問李長青:“李二姐介不介意我將這些技巧公之於眾,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就不公布了,比竟是是你們李家的東西。”
李長青看著杜青羽記得本本,不屑:“世家裏哪家不知道這點東西,寒門百姓倒是不知這些,但是這些技巧與她們有用?怕死窮其
一生,也用不到這些技巧。”
杜青羽:賣麻批,好有道理哦……
除了侍衛們教文惠皇孫一些奇能異技之外,李長青則是真的把景安皇子的話當真了,對文惠皇孫動真格的了。
每次停下來休整的時候,就是李長青對文惠皇孫下“磨煉”的時候。
在一次又一次圍觀李長青是如何把文惠皇孫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後,杜青羽這才知道李長青在杜家村教的功夫都是假把式——光好看了。
杜謙良縮在杜青羽懷裏,看著文惠皇孫被李長青訓的淒慘的模樣,也是心有餘怯,“這才是真正的習武嗎?文惠姐姐,痛不痛?”
文惠皇孫齒牙咧嘴,眼含熱淚:“當然痛啦,阿——李長青,你是在公報私仇!”
杜青羽看著被文惠皇孫的慘叫嚇得一哆嗦的杜謙良,心中一動:“要想打人就得先學會挨打,哪個武藝過硬的在習武中沒挨過打?謙良,你願不願學這樣的武術?”
杜謙良連忙搖頭。
何蘊之也教了文惠皇孫一些東西,但俱是之乎者也,杜青羽聽的心累,倒是杜謙良在跟在一旁,聽的搖頭晃腦,還不時的也在本本上記點東西。
杜青羽笑了:“你腦袋晃來晃去裝模作樣的,能聽得懂了嗎?”
杜謙良:“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慢慢的我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