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英倫霸主——愛好和平ii.
東普魯士,柯尼斯堡。
這座北海王國的都城下,城市的擴建工程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因為工程量的龐大,來自北海王國各地的工程隊看到了商機。得益於王擴的基建政策,北海王國的各種工程隊不僅數量龐大,而且種類也齊全。在進過簡單的篩選後,城牆的擴建工程分別承包給了十一個工程隊。
在城牆擴建的背後,是一座宮殿。那是國王的。之前發生在柯尼斯堡的惡劣事件,讓人們對城防軍的能力產生了懷疑。
新建的宮殿以王後的姓氏命名,即東方宮,簡稱東宮!其中幾個住要的居所都以三位公主命名,莉雅殿,無憂居和無慮園,雖然名字有點怪,不過,既然國王排版的,那就最好不要多問!
柯尼斯堡大學的師生位東方宮貢獻了建築圖紙,以羅達尼為首的藝術家們,則帶去了濃濃的藝術氣息。
國王居所的那一次,損失十分嚴重,羅達尼位國王和王後畫的畫像,隻有三分之一保存了下來,其他的全部被焚毀。
三月份,東方新月下達了結婚之後的第一個指令,是給東線作戰的軍團的。俘虜問題,可以參照玫瑰戰爭期間的模式。
也就是把俘虜送回他們所在的村子,施恩與村民。
前有兵鋒強勁的軍隊,後有送回俘虜的恩情,恩威並施,不怕他們不歸心。波蘭人已經證明了,這招很好用。
三月七號發布的指令,三月二十日就到了前線。
俘虜們在這裏吃的好睡的好,每天拿著鐮刀去割草,在這種生活下,他們都有點不想走了!
四月的時候,俘虜已經被送走了七七八八,已經在舉行完葬禮的人們,看到本來以為已經死去的親人又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麵前時,激動之情難以言表。當送俘虜的人要求村民們上交巨額的草料時,斯拉夫村民們沒有抱怨,而是拿起鐮刀,把他們能看到的所有草都割了個遍。
一時間,曾經的欽察汗國仆從國,展開了規模宏達的除草行動。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整個東歐北部的草地,如同被剃了頭一樣。
等草都割的比不多了,防衛軍的一個騎兵師,兩個庫曼大隊以及三個步兵師,押送著超過七十萬的平民開始大遷徙。
這是屬於半強迫性的遷移,本來的計劃是一半去北歐,一半去波蘭。現在看,這個計劃不是很好。因為人數太多,他們根本沒有足夠的船來運載這麽多人,東方炎陽製定計劃的時候,一切都是在搶時間!搶在拔都回來之前。
一個月的割草,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他們浪費不起了!
在遷徙途中,隻要一有時間,押送的人都會讓人們去割草。仿佛和草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東線的戰報也送到了王擴手裏,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而他也得盡快結束在英倫的戰鬥了!
亨利三世在得知丹麥即將入侵英格蘭時,他慌了!王擴要整個諾森布裏亞,他可以給,但要完諾森布裏亞還要麥西亞,亨利三世就不能給了。
如果把兩個地方一給,那倫敦就會陷入包圍,倫敦將直接暴露在蘇格蘭軍隊的兵鋒之下,一旦形成這樣的局麵,金雀花王朝覆滅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給,是個死,不給?應該也活不成。至於會諾曼公國求援?那更是不可能的,除非他願意放棄在諾曼的封地,這樣一來,或許法國國王路易九世會支援他點士兵。
但是,他喵的亨利他們家和路易王一家有梁子啊!
早在路易八世路易七世的時候,他們路易一家子就總是惦記約翰家的封地,尤其是路易八世,更是把亨利三世的老子約翰王玩弄於股掌之間。愣是把約翰玩兒成了失地王!
說約翰是死於痢疾,估計也是在這之前被氣夠嗆。
如果不是王擴橫空出世,亨利三世也會向曆史上一樣,做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國王,把他老爹留下的爛攤子收拾收拾,然後讓他的兒子再去洗刷恥辱。
可是,有了王擴這位白手起家的安德烈王後,亨利三世坐不住了。他開始和王擴做對比。
那個發跡與四戰之地——東普魯士的安德烈王,一步一步,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裏,收複了失地,胖揍了波蘭,征服了維京,掰斷了上帝之鞭……等等功績,讓亨利看的是幾羨慕又嫉妒。
當初東歐諸侯林立的場麵還有嗎?沒有了,隻剩下了兩個強國,一個是北海王國,一個是欽察汗國,剩下的那些不是附庸就是仆從。現在打開地圖看看,一個龐大的北海王國已經在北歐東歐虎踞龍盤了!
王擴給亨利帶來的刺激不小,應該說是很大,所以他才會想做出點成績來。結果卻把王擴給引了過來。
“來人……”在一番思量後,亨利做出來一個驚人的決定。
一二四七年六月,英格蘭的使者在東方新月那裏談判無果後,啟程開始返回英格蘭。
在即將抵達倫敦的前一天晚上。英格蘭使者被法國國王路易九世的人抓住了!
“能告訴我,你們來自哪裏要去往哪裏需要幹什麽嗎?”路易九世,一個雄心勃勃的君主,長相很像撲克牌裏的方塊K。
路易九世這話問的,都是明知故問了!英格蘭、蘇格蘭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北海王國的安德烈王受邀成為蘇格蘭國王也不是秘密,畢竟王擴走的時候實在是太高調了,想不知道都難!
“我們是來你威爾士的商人,陛下!我們要去東普魯士購買糧食!”使者不慌不忙的說道。
“說謊可不是貴族該有的東西吧!威斯克爵士?”一句英語打斷了使者接下來的話!
“這位大人,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如果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集智慧與勇武於一身的路易國王大發慈悲願意封我一個商人做貴族,我將非常感激。”
使者既然能做使者,那說明他的嘴皮子夠厲害,舌頭也不會在關鍵的時候打結。
好話誰都愛聽,路易九世也不例外,但他能克製,畢竟身為國王,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阿諛奉承之徒。
路易九世被吹上了天,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責難被他派人抓來的人了,不然,那麵子可就丟大了?
“既然你們威爾士人,那英格蘭的仗打的怎麽樣了,你們應該多少知道點吧!”路易九世問道。
“知道一點,不過不多,我們隻知道亨利國王吧稅率提高了一成,而且還把參軍年齡提高了一歲!這就是我們知道的全部了,陛下!”使者說道。
如果路易九世不知道使者的真實身份,那麽,就憑使者的這一張嘴,足夠讓任何人相信,他們就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但很不湊巧,路易九世就是知道,原因是有不滿亨利統治的英格蘭貴族在暗中想路易九世投誠了。
作為投誠的見麵了,那肯定是英格蘭的現狀了!
英格蘭現在的狀況可比使者說還糟糕。稅率不是提高了一成,而是提高了五倍。為了籌集足夠的軍費開支亨利三世更是直接啟用了已經許久不實施的初夜權。
想要自己的老婆不在新婚之夜成為別人的玩物?兩條路,要麽繳納巨額的一胯硬幣,要麽走上戰場成為士兵!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短短的幾個月內,亨利就又組織起了一支數萬人的大軍。雖然質量堪憂,但數量上已經超過了王擴率領的一萬四千的兵力!
隻是,剛剛放下鋤頭的農夫是沒辦法和真正的士兵比的!
亨利手下的一個騎士扈從,就在一次演練中,徒手打趴下了四個那些棍棒的“征召兵”。
大肆斂財還不算,為了湊足更多的士兵,亨利還調整了參軍的年齡限製,不是像使者說的那樣,往上調了一歲,而是往下調了三歲,由十七歲的最低兵役年齡,變成了十四歲的最低兵役年齡!
亨利已經被王擴逼到要殺雞取卵的地步了。雖然在短時間內組建一支龐大的軍隊,但這卻是十分傷國本的做法,如果輸了或者傷亡太大,至少二十年內是恢複不過來的!
“難道安德烈王就這麽看著亨利王恢複兵力?”路易九世問道。
既然使者不想承認,那路易也不想這麽快捅破窗戶紙!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隻是商人。不過,聽說蘇格蘭貴族最近少了很多!”使者說道。
“很好,你們為你們的誠實贏得了獎勵!”
說著,路易九世就給使者丟過去了一個錢袋,使者打開錢袋,裏麵有十個裏弗爾(等阿爾布斯,約為六個格羅申!十個裏弗爾就是六十個格羅申,這在中世紀中期,相當於一個糧食商人半年的收入!),看到錢,使者立刻跪下對路易九世就是一頓馬屁。
路易九世笑著揮手,讓這群不老實的“商人”趕緊滾蛋!
等不相幹的人走後,路易九世才和他的幕僚們商量事情!
“你們怎麽看!”路易問道,
“雖然他們的話不能太當真,不過,從我們自己已經獲得的消息來看,亨利的情況已經很危險了,他現在就像一個中了陷阱但還有力氣的野豬,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去收獲成果,不然很容易被獵物反傷!”
“這麽說,我到是響起安德烈王說過的一個詞,一個來自東方神秘國度的成語,叫困獸之鬥!”路易九世說道。
“是的陛下,困獸之鬥!如果我們現在就出征,那麽,很可能,那個該死的亨利會和安德烈王達成和平,從而專心對付我們!雖然我們不怕,可是,那樣一來,我們的實力難免會收到損傷,到時候,我們又要用什麽來對抗安德烈王呢?”
幕僚的話讓路易九世開始沉思了,對付北海王國的安德烈王,和對付英格蘭的亨利王完全不是一回事。還有,如果現在法國公然前往英格蘭搶奪勝利果實,那緊挨著法國的黑森和梅克倫堡兩個公國會不會乘虛而入?已經和平了好幾年的普魯士會不會從背後捅自己一刀子?這都是需要考慮的問題!
“來人,把地圖給我拿來!”路易九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再看看地圖的好!
不管什麽人,都有向強者學習的本能,在德意誌聖神羅馬帝國的諸侯國中,北海王國實力最強!王擴有看地圖的習慣,然後……然後就都開始看地圖了,以前被貴族們瞧不上的書記員、抄錄員也隨著水漲船高!
當一副巨大的歐洲地圖展開後,路易九世和他的幕僚們一下就明白了,他們力量麵對的對手是多麽恐怖……
“東普魯士西麵沒有敵人,東麵沒朋友,南麵是關係密切的拜占庭,還有已經沒什麽實力,匈牙利!”路易九世自言自語飯。
外交也是實力的體現之一,王擴通過一係列的外交途徑,讓自己的西線成了後方,他就可以背靠盟友對敵人重拳出擊了。
也不僅是周邊,王擴在神聖羅馬帝國帝國中可謂是盟友遍地。法國想從路上進攻?那就相當於要東西打穿整個聖神羅馬帝國。
打穿神聖羅馬帝國?拿破侖有這個實力,可路易九世沒有!
“陛下,您不能這麽算,你的睿智應該看的比我們遠,這些是您在替我考慮的,對嗎。”一個幕僚站出來說道。
“武斯滕,你說的沒錯,現在,請猜一下我在想什麽,不用擔心,錯了我也不會怪罪你的。”路易九世說道,
“是,陛下!北海王國的安德烈王很強,我們都知道,您為了和平是不願意和任何人開戰的,可是,您不願意不代表別人不願意!為了法蘭西的長治久安與永久和平。我肯求您,帶上我們去英格蘭吧!讓我們用刀劍和安德烈王談談!”
這位名叫武斯滕的幕僚侃侃而談,一副哀求的樣子。沒說話的貴族心裏也十分羨慕。
“瞧瞧這話說的,這才是語言的藝術!”
“我是和平主義者,所以,我們應該去英格蘭,去哪裏終結那場戰爭。”路易九世說這話,自己臉上都快掛不住了!
和平主義者?